肖恩二丈和尚完全摸不到方向,不解地問,“為什麼偷這個?”
“是啊,金銀財寶不偷,為什麼偷這個呢?”呂莛莛順著他的話自問。要她說,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有賊禿在這裏做了窩。
肖恩脾氣最急,沉不住氣地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家為什麼會有地道,裏麵到底有些什麼?還有我表哥呢?你們找到他沒有?能不能把事情原委從頭說一遍,要不然我真的是摸不到方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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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拉回剛才那一刻。呂莛莛按對密碼後,地麵突然開了一條縫,因為毫無預警,安德魯一個沒站穩,一腳踏空,向後栽去。
呂莛莛本想去拉他,可實在事出太突然,沒穩住他,反而被他一起拽了下去。地底下有一條陡峭的石梯,兩人一路向下滾,不知道路中撞到了什麼機關,就聽碰的一聲巨響,頂上的通道又給封住了。
呂莛莛也算女孩中膽子大的,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異狀給嚇了一跳,一時之間,除了腦子能動,全身上下幾乎都癱了。
地道裏伸手不見五指,心裏不免忐忑。突然,身下傳來嚓的一聲,緊接著便亮起了一個小光點。她忙順著光源望去,這一看臉頓時就紅了,自己趴在安德魯身上不說,他那高高的鼻尖正好頂在她的胸口,每一下吐氣都像一片羽毛似的,直直吹入她胸膛。
兩人本就曖昧的動作,再加上無意間的撩撥,讓她心一陣陣狂跳不已,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裏,恐怕安德魯都聽見了。
她趕緊坐直身體,掩飾地幹咳了聲,問,“這裏好像是個地下室?”
話剛說完,就後悔了,有眼睛的都能瞧見,這不是廢話嗎!
安德魯被打火機燙到了手,拇指一鬆,微弱的火苗滅了,四周又沉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大概是天生對黑暗的恐懼,呂莛莛忍不住叫了一聲,拉住安德魯問,“有沒有蠟燭?”
“沒有,但是我帶了手電筒……”
昏暗的光線剛照亮一方空間,雀躍的聲音還來不及出口,又突生變故。腰上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仿佛有一隻手拽著她向後倒退,呂莛莛掙紮了幾下,忽然想起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八成是肖恩聽見她的叫聲,以為兩人發生了什麼意外,所以拉動繩索想將他們拖出去。
如果頭頂的暗門沒關死,倒是可行,可現在問題是入口被封住了,這樣子下去,非得被他們活活勒死不可。
呂莛莛腦子轉得快,反應也奇快。她順勢倒退了幾步,轉身一腳頂住台階,同時雙手拉住繩索。這一拉一扯,遵照牛頓第三運動定律,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勉強持了個平衡,這才穩住了身形。她不敢耽擱,乘此空擋,利落地卸掉身上的繩索。
轉頭向安德魯那邊望去,隻見他的情況大為不妙。他不是軍人,動作也不夠靈敏,剛才毫無征兆地被外力一拉,便模樣狼狽地栽了個跟頭。外麵也不知道幾個大漢在使勁拽他,隻見他被繩索拉著勒著拖著,硬是一格格地拽上了台階。
別看安德魯一介文人,樣貌斯文,骨子裏倒也不缺男子氣概。在石階上磕磕碰碰撞出了一身的烏青,被繩子勒得頭暈眼花,愣是一聲沒叫出口。反倒是呂莛莛,見他模樣悲慘,心眼提到了嗓子口,什麼都顧不得了,飛身撲過去救他於水火。
越是心慌意亂的,越是辦不成事,沒解開繩子,反倒活結給她弄成了死結。外麵越是施力,這裏收得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