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別說是人,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
肖恩揉了揉眼睛,看著空蕩蕩的馬房,不可思議地叫道,“難道是我的眼睛出毛病了?”
這方空地原來是沒有建築的,隻有一個被廢棄了的花園。因為後頭連著森林,平時冷清清的,也沒什麼人來。也就是近幾年,貴族當中突然掀起了一股舞會狂潮,肖恩本來就是那種及時行樂的人,愛酒愛美女更愛湊熱鬧。纏著他父母硬是將這種空置了很久的城堡要了過來,每年固定幾個月都要邀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權貴來這狂歡暢飲。
對於享受,肖恩一向是尋求完美,為了不讓破殘的後院影響視覺,便臨時讓人在這搭了個石屋。不過這個工施得卻不怎麼紮實,四邊的牆壁往多裏算也就一米來厚,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暗道。倒是地上莫名其妙被挖出來一個密碼鎖,叫人很是奇怪。以前造房子的時候,從來沒聽人來向他彙報這檔子事,父母更是隻字未提。
肖恩和仆人衝進馬房一看,繩子散落在地上,另一端被人給刻意割斷了。
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人肯定不會憑空消失,既然地麵上找不到人,那多半是掉到地層裏去了。
地上有幾條很深的縫隙,可能是個關口。那個怪異的木盒子依然維持著原樣,看這樣子是呂莛莛他們摸對了密碼,觸動機關,打開了暗道。
對付美女呢,他肖恩是有一籮筐的鬼點子;可是,對這種冷冰冰的機械,看著神奇、摸著沒底,完全是一竅不通。
彼得被人劫走,好友安德魯也和呂莛莛一起陷在某處暗道,隻剩下他一個。酒精喝多了腦子不好使,加上周圍沒喝多的,也湊不成一個諸葛亮。找不到人商量,自己又想不出法子,就隻有眼巴巴地幹等。
時間一分一秒地爬過,肖恩從焦慮不安中慢慢地鎮定下來,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望著那隻神秘的數字密碼鎖,腦中想象了近一百種可能。
這麼一折騰,酒精是被蒸發了,可大腦卻昏昏沉沉地隱隱作痛。看了眼手表,淩晨三點了,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上什麼奇葩事,雖然疲倦卻也不敢貿然離開。心情不好看誰都煩,把仆人打發出去站崗,自己一個人清靜。沒人說話,索性靠著牆角打起瞌睡來。
他夢到安德魯和呂莛莛在地下室找到了幾大箱子黃金,趕緊想過去說見者有份,誰知,人一晃夢就斷了。
耳邊傳來一聲巨響,肖恩一下子被驚醒了,條件反射性的跳了起來。隻見石板地麵裂了一個口,底下傳來壓低的交談聲。
肖恩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張嘴呼叫,呂莛莛已經率先一步跨了出來,後麵緊跟著安德魯。看見同誌回歸組織,肖恩心情激動,差點沒熱淚盈眶,拉著兩人,劈頭叫道,
“你倆到底怎麼回事?突然玩消失,你他媽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呂莛莛正在和安德魯說話,見他插嘴,便轉頭瞧了他一眼,不由奇道,“咦,你臉上怎地有淚?”
“廢話!那是喜極而泣,我以為又要多出兩條命案了。”
“去,少烏鴉嘴。”
肖恩難得沒回嘴,言歸正傳,“這下麵到底有什麼?是不是有黃金?”
呂莛莛搖頭,“黃金倒是沒看見,就是……”
見她老把話卡在關鍵處,肖恩急的一拍大腿,“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吊人胃口了!”
怕兩人又要吵起來,安德魯不動聲色地插入兩人之間,解釋道,“下麵有個暗道,通往另一個地下室,我們就找到了一些紅酒和幹稻草,沒有寶藏。”
呂莛莛若有所思地道,“前幾天我聽管家提起過,訂購單上的貨品少了三分之二,當時還以為是小廝沒仔細數,給算錯了。現在看起來,是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