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1 / 2)

普法茨是在自己房間內被劫走的,這還了得?

呂莛莛來不及多想,伸手撐著窗台,呼地一下跳了出去。躍出去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裏是兩樓!

幸好牆壁上有浮雕,她反應也算是敏銳,踩著女神姐姐的腦袋,唰唰兩下子就躥到了底樓,那動作迅猛得就跟一道光影似的。

情況危急,也顧不了形象,她一邊發足狂追,一邊氣貫丹田地大吼一聲,“小賊,給我站住!”

她的嗓音很有穿透力,就連樹上的葉子也跟著抖了幾下,賊人腳步一頓,轉頭望來一眼。

他的臉上蒙了一塊黑布,看不清楚長相,隻剩下冷星般的眼眸。回頭那一瞬,目光甚是犀利,讓呂莛莛心裏一驚。

剛才跳樓動作太猛烈,扯到了傷口,胸前隱隱作痛。一口氣提不上,隻得抱住樹幹呼呼地喘粗氣,稍有停滯,兩人之間就拉出了老遠一段距離。

混蛋,扛了一個人,怎麼還能跑得跟飛毛腿似的?別說她大傷未愈,就是沒受傷,也未必追得上!

她本來打算放棄,誰知,那家夥背後就跟長了一雙眼睛似的,見她停下來,也放慢了速度。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根本就是在故意逗她玩。

呂莛莛為人耿直倔強,脾氣撅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見他一再挑釁,一咬牙,心有不甘地又追了上去。

那盜賊見她在後麵緊咬著不放,腳步一轉,閃進了玫瑰園中。這裏的花叢九曲十八彎,對追蹤的人來說非常不利,他速度實在太快,她來不及細想,也跟了進去。

連拐了幾個彎,越過玫瑰園,便是後院馬廄。繞到花圃盡頭的時候,冷不防,不遠處的樹蔭下站著一個人影。

沒想到對方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在那等她,呂莛莛心髒收縮,愣是被嚇了一跳。

見她出現,盜賊便將普法茨從肩上卸下,重重地往地上一扔。人家好歹也是世襲的親王,這一方土地上翻手雲覆手雨的人物,可在黑衣人眼裏卻好像一文不值,那動作就和扔掉一袋不值錢的沙泥一般。他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手,順便撫平被弄皺的衣擺。

普法茨被裹在被單裏,好似一條沒破繭而出的蛹,本來就被灌了安眠藥,現在更是雙目緊閉,不知死活。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呂莛莛不敢大意,站在原地機警地盯視他,一眨不眨。

這人的穿著很古怪,一身中國古代的夜行衣,臉上頭上都包了一塊黑布,隻露出一雙細長的丹鳳眼。

她呂莛莛雖然不是人類學家,但這點眼神還是有的,眼前這個男子絕壁是和她同宗的亞洲人!

他眯起眼睛,上下打探她一番,突然伸手一彈,嘴裏喝了句中文,“還你。”

隨著他聲音落下,手中射出一道白光。說時遲那時快,他動作快如急電,等她摸清楚狀況,已經來不及躲避。眼見那東西要撞上自己,無奈之下,呂莛莛隻能鋌而走險,徒手去接。

這人把方位算的很準,她剛攤開手掌,就感覺到一股冰涼之意撞入手掌。呂莛莛低頭一看,竟然是上次她拿來彈他的珍珠。

見她臉上露出驚駭,他眉眼上揚,露出一絲笑意,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他做了一個手勢,呂莛莛還沒反應過來,已一把扛起普法茨,轉身向著馬廄跑去。

這回呂莛莛不敢再貿然去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遁入黑暗。

與此同時,心中疑惑大起。一個華裔,為何會對此處城堡的地形如此熟悉?隻怕這不是普通的小毛賊!那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不但神出鬼沒,且拳腳功底都在自己之上,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潛伏在這個城堡裏?還屢屢和她交鋒,現在又劫走了普法茨,他到底在圖謀些什麼?他和兩樁命案是否有關?

心中的思緒百轉千回,卻始終摸不到方向。

呂莛莛有些沮喪,剛才一時意氣,才大言不慚地說要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現在靜下心前後一想,第一夜入住時看到的牆上倒影、莉亞和西蒙被謀殺、出現在城堡裏的神秘東方人、馬房牆壁上類似九宮陣的方格、還有被劫走的普法茨……

怪事一樁接著一樁發生,兩件命案看似簡單,但裏麵牽扯的暗湧無數,隻怕還埋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呂莛莛在夜色中站了一會兒,涼風一吹,突然清醒了。不管如何,先救回普法茨要緊。

跑回城堡想去搬救兵,結果在宴會大廳暴走一圈,都沒找到主人。一跺腳,她直接上三樓直奔安德魯的臥室。

安德魯正打算看會書睡覺,沒想到門外就來了訪客,拉開門看了看,竟是喘成狗的呂莛莛。

“怎麼,做惡夢了?”安德魯想說笑幾句,卻發現她神色不對勁,話鋒一轉,便問,“彼得為難你?”

呂莛莛搖了搖頭,撫著胸口,半天擠出一句,“比這更糟。”

她臉色蒼白,胸脯起伏不停,仿佛剛跑了一圈800米回來。安德魯不急著詢問,先將她讓進屋裏,轉身倒了一杯水給她壓驚。

呂莛莛拿著杯子,也顧不得喝,氣急敗壞地叫道,“有人劫走了普法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