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莛莛低著頭,一聲不吭地看著安德魯重新為自己消毒傷口,縫合、上藥。屏風的另一端,站著普法茨和西蒙。
剛才,西蒙正在外麵抽煙,突然看見有黑影撲出窗口,隨後就傳來幾聲悶哼。他趕緊扔了煙頭,過去一看,就瞧見她樣子狼狽的趴地不起。
她胸口染了一大片血漬,西蒙嚇得著實不輕,將她送回房後,立即去找安德魯。安德魯正在休息室裏和普法茨聊天,聽他這麼一說,兩人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這已是第幾次撕裂了?”隔著屏風,普法茨的聲音不大,卻每一個字都說得讓人心驚膽寒。
唉,偶然裝個B,果然被雷劈!
“我也不是故意自殘,”她解釋,“而是我看見了一個小偷。”
聽見她的話,三個男人都是一怔,安德魯最先反應過來,接口問,“什麼小偷?你看清他的樣貌了沒?”
“沒有,”呂莛莛搖了下頭,說起這個,她還蠻委屈的,“我就是想追出去看清楚,所以才……”
“追小偷?”普法茨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冷笑,“做事不用腦,遲早要完蛋。”
她不服氣地反駁,“我沒你說的那麼弱。”
“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強。不然,躺著的人就不會是你。”
聞言,安德魯揚起雙眉,這話說得一針見血呐!
“我……”她還想說什麼,卻被安德魯拉住,向她使了個眼色。普法茨冷冷地看了他倆一眼,頭也不回地甩門走了。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眾人心髒跟著劇烈一跳。
呂莛莛反應過來後,不滿地叫,“你看他這個臭屁樣!”
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安德魯安慰道,“他也是好心,在為你著急。”
“沒覺得。就聽見他在咒我完蛋。”
他笑著為朋友辯駁,“沒有。他從來不和人爭辯,今天算是破格了。”
她哼了聲,“是沒人敢拂逆他吧。”
不好背後說人壞話,安德魯話鋒一轉,道,“不過,你確實魯莽了。一個女孩子手無寸鐵的,你怎麼就敢去追偷竊犯呢?難道不怕對方對你動手?”
當時沒想那麼多,仗著自己有功夫,就這麼義無反顧地去做了,現在回想起來倒是真有點後怕。她癟了癟嘴,道,“我錯了,抱歉讓你們擔心。”
安德魯和西蒙性格比較溫和,見她態度誠懇地認了錯,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繞。等他包紮好,西蒙從屏障後走出來,不解地問,
“大門口一直有人守著,沒有請帖根本進不來,怎麼會遭小偷?”
“說明他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而且身手不凡。”
“也可能是內賊。”安德魯一語驚醒夢中人。
“肖恩知道了嗎?”
“還沒。”
“先去通知肖恩,順便讓他查查城堡裏都少了些什麼。”
待西蒙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道,“這事做的隱秘點,千萬別驚動客人。”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處理完手上的事,安德魯問,“你沒看見小偷的臉?”
“這話你剛剛問過。”
“是嗎?”他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道,“根據你描述的位置,你和小偷的距離在10米之間米,理應還在視線可見的範圍內。”
呂莛莛搖了搖頭,“可惜當時太暗,也沒有月光,所以我沒瞧見。”
“你確定?”
她點頭。
他聳肩,“那就完全沒有線索了。”
其實也不然,這麼黑的地方,還能準確無誤地接住自己射出去的珍珠,說明這人視力夠好、反應夠快,不是一般的小賊。
兩人說了幾句後,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打開一看,是西蒙。
“沒少東西。”
這個結果出乎兩人意料,安德魯問,“肖恩呢?”
“找不到人。”
這家夥,十之*又在和女人廝混。
“那你怎麼查的?”安德魯。
“是普法茨叫來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