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秀才和吳四郎根本沒想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兩個人都佩服地看向吳婉嬌,“別看我,夏景皓經常有這樣的坐姿,瀟灑迷人,我多看了兩眼。”
兩個男人同時摸了摸鼻子,對吳婉嬌大膽直白感到尷尬。
夏景皓在書房辦公,打了個噴嚏,誰在說我呢!
涵洞內的男人見吳婉嬌出去,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開口問太醫,“她是……”
“世子妃”太醫幫著吳小五一起給這個年輕人纏白細布,也不知這兩片板子有什麼用。
剩下的事,吳小五在處理,舒秀才見人家姐弟還有話說,就自動離開了。
吳婉嬌領著吳四郎繼續往東,一望無際的麥田出現在視野裏,遼闊壯麗。
吳四郎被眼前的景色驚到了“太美了,你看麥苗上的霜還沒有裉盡,綠中有白,生意盎然。”
吳婉嬌看了看吳四郎,也笑笑道,“是啊,每當覺得事情陷入死胡同時,我都會過來看看,看看這一片廣褒的土地,看到它們,就會心生豪情,然後對自己說‘多大的事,沒有過不去的坎’”
吳四郎也點點頭,“以前在京城,在天子腳下,總覺得天下還有比天子腳下更好的嗎?走了這大半年,看了江河湖海,高山大川,才明白,自己有多渺小,不過天地間一蜉蝣”。
姐弟兩人沿著田埂頭邊的大道,走著走著到了流民村。
吳四郎看著一排排整齊的房子,心生有榮於焉的自豪感:“這個村子,我聽說了,也是你建的。”
吳婉嬌笑笑,“跟北郊差不多,隻不過他們要用勞力換,十年,這個房子的產權歸他們所有。”
“有些人終其一生,也不能擁有一套這樣的房子。”吳四郎歎著讚著。
吳婉嬌繼續領著他往荷塘邊上,此時的荷塘裏的荷花、荷葉早已枯萎,隻剩下一片殘藉。
吳婉嬌對吳四郎解釋:“這裏今年剛開發利用的,規模還沒有起來,不過解決了流民村的剩餘勞力,也算功事一件吧。”
吳四郎眉挑了一下,“我聽說了,他們都說你是奸商,趁著自己兒子滿月把這裏都賣了出去。”
吳婉嬌大笑起來,“還真是,不過有人被我吭了,到現在還沒有發覺”
吳四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誰?”
吳婉嬌撇了他一眼,“你姐夫,夏景皓啊。”
吳四郎覺得兩個人之間還有吭不吭的嘛:“呃,此話怎講?”
吳婉嬌收起笑容,轉身麵向荷塘,“其他事,沒他的影子,不過這件事,來買房都是衝著北齊王世子來的,沒有他,這幾年內,我是不打算造這個別院的,時機還沒有成熟,這次能賣出去,借了他的東風。”
吳四郎聽明白了——借勢。
吳家莊外書房
伍先生把賬房算好的賬薄拿了過來,“世子爺,有空嗎?”
夏景皓抬看了看他,放下手中的筆,一般他是不會隨便打斷自己辦公務的,“伍先生請講。”
伍先生行了一禮,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夏景皓的對麵,把賬薄放在桌上,朝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