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雖撕了,還可以再做啊,最後吳明德跟吳明傑商量定下現在看到的這種模式。每件作品上標上吳氏明德的商標,刻上西竹先生的字互不幹擾。
到了千香居,大堂裏的掌櫃看到吳婉嬌一行人抽了抽嘴角硬生生的擠了個笑容過來,能不心疼嗎?一拔近六百兩的單子啊,就因為這個姑奶奶要在聽濤閣吃飯。
彎著腰硬打著精神親自把她送到三樓聽濤閣,等進到房間就知道為什麼值六百兩了。
房間很闊,進門就有一座屏風,此屏風可不是當下流行的繡樣屏風或者木雕屏飛,這是白如雪的漢白玉屏風,非常齊整的四塊,屏風的左上角書有“天地人和”四個大字用了四種字體,每一個獨立成形又相互呼應相當益彰,最右邊廖廖幾筆一叢濃墨勾勒的竹子,字和竹子用了簡單的半弧勾連,半弧上若隱若現的平鋪了一大朵淡墨的蓮花,雪白、黑墨相互映襯呈現出一種寧靜之態、和諧之美,轉過屏風內間一個超大的大圓桌,大圓桌上的中間有同樣質地的漢白玉,菜放在上麵可以轉動喲,這當然是吳婉嬌提供的點子,當世還沒有中間可轉的桌子,所以光這個,她就從花孔雀那裏賺了一筆不菲的零用錢。
哈哈,推開窗子,窗外繁花似錦,窗口陶瓷風鈴隨風而動,沒個五百兩這個包間的門檻你都別想進來。
知道心疼了,讓你挖我的牆角。
吳大郎無奈的朝掌櫃的笑了笑,“老掌櫃的,您就看著上幾個菜吧,吃完了我們還要去聽戲呢”
“啊,哦,”掌櫃的聽說用不了多長時間,馬上眉開眼笑,跟邊上的小二低著耳朵不知說了句什麼話,小二行了個禮就出去了。
吳婉嬌也不計較,意思到了就行了。
二樓前廳裏,一個年輕長隨模樣的人急著走到一個貴公子的麵前,“爺,打聽清楚了,聽濤閣讓給了兩個年輕的公子,是前麵墨竹軒東家的兒子。”
邊上另一個人說道,“此人和吳五是莫逆之交,整個北郊就是他們和吳世子合夥搞下來的。”
“原來是這樣,也罷,今天就隨便吃一頓。”說話的人烏發上簪著一支金簪,金簪上用金冠固定,因為能戴冠的人本身並不多,又戴得是金冠,從這點上來說,此人定是三品或三品以上級別了,一身玄墨色的錦緞,錦緞上有大朵隱形的牡丹,腰間束一條鑲金邊的黑腰帶,上係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一雙有神的桃花眼淩厲的看向自己的屬下。
“殿下…”
此人把手一豎,“不要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