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成立之後的第一單生意,竟然是自己要找的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王長寧已經被廢了,躺在醫院裏沒有三個月下不了地了。
方大同還在逍遙,這下好了,得到地址之後,就算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也要狠狠的出口氣了。
市局已經開始調查王長寧和方大同了,如果不趕在雙規之前出氣,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合約順利的簽了,錢小寧也順利的得到了地址。
方大同這老小子還真夠雞賊的,藏在了一個姘頭的家裏,剛剛掉到手的,新鮮感還沒過呢。
過了幾天,方大同覺得風聲鬆了點,放鬆了一些警惕。
是夜。
錢小寧還是夜行衣的打扮,來到方大同落腳的地點。
和王長寧不同的是,方大同還在床上大戰,被錢小寧突然間闖入,方大同驚得渾身一激靈,恐怕後半輩子失去了做男人的尊嚴。
可是,他也用不上了,現在已經50多歲了,他犯的那些事,足夠把牢底坐穿的。
“知道我是誰嗎?”
“老錢家的小子。”
“算你聰明,你準備怎麼辦?是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去公安局自首?”
“大哥,我錯了,我也是按照別人的意圖行事,身不由己啊!”
“是誰?”
“我不能說。”
錢小寧在屋子裏尋找到一根擀麵杖,狠狠的敲到了方大同的背上,背上瞬間就出現了一條紅印。
“嗷——”
方大同畢竟年歲大了,不像王長寧那種長年在一線的工作,根本就經受不住錢小寧這樣拷打。
錢小寧剛剛舉起擀麵杖又要落下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藺正義打來的。
藺正義義正言辭的說道:“錢小寧,不要亂來,我們已經開始布控,不要打亂我們的計劃。
“我操!”
錢小寧把棍子扔到了地上,嚇得方大同趕緊所在了牆角,抱著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
床上的那位始終蒙著被子,被子抖動的厲害。
“便宜你老小子了。”
撂下狠話之後,憤而離去。
出去之後,錢小寧給藺正義回了電話,說道:“你最好能說到做到,要不然今天這樣的事情會經常發生,你是知道的,我們家當年那麼的慘,可是方大同根本就不是幕後黑手,你最好能找出來,要不然,就算他們進了監獄,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之後,不等藺正義說話,錢小寧就撂了電話。
迎著淩烈的寒風,回到了公司那個自己的小窩。
第二天醒來之後,各大網站的頭條就是副市長貪汙受賄被雙規的消息。
錢小寧關掉電腦,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呐呐的說道:“總算是告一段落了,龍安?哼!我們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訓練基地裏,馬紅兵要求趕緊給訓練人員定製製服,要不然顯得不正規。
錢小寧知道自己該找誰了。
滿口答應了下來,然後驅車到了東湖區的一個小區,下車之後,一眼就看見了正在執勤的紡織廠原廠長袁偉民。
袁偉民也看見了錢小寧,大量了半天,才渾身激動的認出了錢小寧。
“老錢家的?”
“是的,伯父,你還好嗎?”
“唉!有什麼好的,混吃等死呢。”
說著把錢小寧讓進了崗亭之內。
崗亭之內有一個取暖的電熱器,還算暖和。
這個小區比較老舊,平時出入的車輛比較少,袁偉民一天基本上很清閑。
可是人老壯誌未酬的遺憾還貼在他的臉上,錢小寧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袁叔叔,場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您失去了位置,我上次去了一次,廠長是孟大牛,聽說和組織部的誰有些關係?您是是不被人家坑了?”
“唉!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還能有幾天活頭?就不跟著添亂了,再說了,現在紡織廠不像以前那麼吃香,沒有人願意在穿我們做出來的那些個粗布衣裳。”
“袁叔叔,那可是您的心血啊,現在滿目瘡痍的厲害,場子像個垃圾場,那個孟大牛隻是在騙取國家的不住款,對場子一點都不關心。
大家夥之所以現在還在堅守那個棄之可惜的工作崗位,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在等您回去呢。”
袁偉民的眼睛裏又放出了一些精光,毫無疑問,袁偉民還惦記著那些老部下,還惦記著自己一點點的建設起來的紡織廠。
紡織廠經過幾次重大的改革,都是袁偉民根據市場的需求提前做出判斷,讓紡織廠一直走在前列。
市上幾次評選年度優秀人物,袁偉民都在榜上。
改革開放的衝擊下,紡織廠的盈利一年不如一年,到了後來,引進了新機器之後,需要的工人開始減少,引發了一次下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