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夫是組織部的領導,正好孟大牛不知道哪裏搞到了一張大學文憑,於是,冠冕堂皇的成了年輕一代的領導者,連廠裏的黨代會都沒開,一紙文書,就上任了。”
“官僚主義害死人,那袁叔叔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想去看看他。”
“好像在東湖那邊的東尚小區做保安。”
“那好,老爹,我這就過去看看。”
錢小寧剛出門坐在車上,準備出發,接到了老鐵的一個電話。
“小寧,你在哪裏,來一趟北四環的爛尾樓,很顯眼,你人一到就能看的見。”
“幹什麼?”
“你到了就知道了。”
錢小寧放下電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還是去了。
到了地方,果然很好找,附近就那麼一棟樓,外觀主體剛剛做好,開發商就走了,然後就爛尾了。
錢小寧剛走進去,就看見了老虎。
“你怎麼在這?”
“我和老鐵一塊幹的。”
“什麼事?”
錢小寧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上去就知道了。”
外圍站著老虎以前的手下,見到錢小寧一個勁地哈哈樂。
錢小寧報以微笑,和老虎上了二樓。
一上去,就看見二樓的空地上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啤酒,和幾個小菜。
老鐵和萬樹青正在喝酒,不知道說到了什麼,笑的直不起腰了。
“小寧哥,你看。”
順著老虎手指的方向,在一個角落裏,一個婦人和一個孩子靜靜的坐在那裏,臉被蒙上了,手在背後捆著,以防他們逃走。
“這不是猴子的媳婦嗎?怎麼在這裏?”
錢小寧大驚,一定是他們幾個得到了什麼消息,把人家綁在了這裏。
“是啊,小寧哥,這邊坐。”
老鐵一見錢小寧來了,馬上起身迎接。
“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隻是想幫你,看你這幾天一個人忙忙碌碌的很心疼。”
老虎就怕錢小寧罵他,說話很小心。
“是啊,我們其實都知道你在幹什麼,一直派人在跟蹤著你,今天早些時候,你去監獄的時候,老鐵就知道了,於是一路跟著你到了猴子的家。
也聽見了那些對話,更看到了猴子表演的那一幕,氣壞了,所以自作主張,在這個娘們接到孩子準備逃跑之際,一舉拿下。”
老虎得意的說道。
這想想就是老鐵的主意,其他人還沒有這個心思。
錢小寧盡管心裏很生氣,但是不能再發火了,因為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家是真心實意的為了幫助自己,為此,還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要是人家要告他們的話,他們是逃不出法律的製裁的。
錢小寧的眼圈泛紅,端起一杯酒,站了起來。
“我錢小寧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這輩子知足了,但是,我們得先放了他們,禍不及妻兒,再說了,猴子以後恐怕都不能開口了。”
“為什麼?”
接下來,錢小寧把猴子個舌頭的舉動說給他們聽,一個個倒吸涼氣,覺得猴子對自己實在是太狠了。
“那麼,大哥,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老虎見錢小寧沒有對他們發火,馬上問道。
“我現在手上還有一些證據,涉及到了胡仁義,我想從他身上下手,要是他不說的話,我就隻能借助法律程序了。”
錢小寧現在也不瞞著了,再瞞下去的話,天知道這些人能幹出什麼事情來。
“什麼?”
“什麼?
隻有老虎和萬樹青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老鐵不知道胡仁義是誰。
“怎麼會是他?”
“所以,我還是告訴你門比較好,因為現在還沒有坐實,害怕你們亂來。”
錢小寧說道。
“是我們魯莽了,小寧哥,我這就去把他們放了。”
那婦人和小孩以為驚嚇過度,現在還在昏迷之中,老虎和萬樹青把他們扛起來,抗下了樓,放進了那輛金杯麵包車裏,開出了爛尾樓。
“那我們還在這裏做什麼?”
“是啊,做什麼?”
“回家吧。”
“嗯。”
老鐵隨便收拾了一下,下樓之後,錢小寧開了車,老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冬天馬上倒了,道北一把火進入了淡季,你來我這裏幫忙吧,我馬上要成立一個安保公司,你來領頭。”
老鐵兩隻眼睛裏直冒火星子,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不要著急,馬上就好了,到時候,這就是你的一支部隊。”
“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