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去學校裏把兒子接出來,離開這裏,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我猴子這輩子愧對於你,隻能來生再報了。”
猴子舉著刀,衝著媳婦說道。
那婦人像是驚弓之鳥,在猴子的催促之下不知所措。
“我能去哪裏?”
“隨便找個地方,不要告訴任何人地址,你就安全了。”
猴子現在已經不那麼緊張了,可能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心,所以現在比較放鬆。
猴子看見錢小寧就在對麵抱著肩膀看著自己,而且嘴角上還帶著一抹嘲笑,看樣子他並不阻止自己這樣做。
於是,趕緊跑過去,抱緊了婦人,在耳邊交代了幾句之後,拚命的把她往樓下推。
然後就聽見婦人撕心裂肺的喊道:“你可以報警啊,哪怕是判你個二十年,我也要等你出來。”
其實不是他們兩個感情不好,而是恨鐵不成鋼的原因,才導致經常吵架。
真正到了生死離別的時候,連在一條繩子之上,哪裏能輕易的說離別?
“你給我馬上走,你要是不走的話,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猴子變得很激動,說著話,就把手裏的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婦人剛好就站在樓梯間的拐角處,看著猴子這麼幹,馬上妥協了,擺著手,哭著往下走。
這麼會兒功夫,他們在樓梯間的表演已經驚動了左鄰右舍,紛紛探出頭張望,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縮了回去,拿起電話就報警。
上下樓的人,紛紛繞道去另外一邊的樓梯下去了。
“大哥,不是我不說,真的不能說,說了我會死的很慘。”
猴子見老婆走了,這才說道。
“你難道就不害怕我?”
錢小寧終於開口說話了。
“所以我才讓我的老婆孩子走了,至少他們不會對我的孩子下手,你可不一定。”
錢小寧苦笑道:“猴子,你太小看我了,那種禽獸的事情我還做不出來,不過,如果讓你的上家知道是我找上了門,不知道他們還願不願意繼續相信你,或者會拿你的妻兒作為要挾,你自己考慮吧。
但是,今天你最好還說出來的比較好,少受點罪。”
錢小寧的拳頭捏的嘎嘣兒亂響,猴子仰天長嘯,說道:“大哥,我既然把妻兒都支走了,就沒打算開口,你死了這份心吧,我也勸你不要以卵擊石,到時候受傷的可能會是你自己。
既然他們在八年前能對你們家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那麼八年後,也有相同的手段使用到你的身上。”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錢小寧話音剛落,猴子把手伸進了舌頭裏,拉出舌頭,一刀就把自己的舌頭切掉了。
場麵血腥,錢小寧根本就控製不了。
猴子疼的滿地打滾,但是,一聲都沒有喊叫。
錢小寧趕緊上前,俯下身抱著猴子,害怕他傷到其他位置。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了警報聲,警察到了。
錢小寧打了120之後,放下猴子,上到了樓頂。
他不能再被警察捉到現場,要不然就真的沒法解釋了。
樓頂上有了一個直通樓下的水槽,是專門走水的,剛好能容難一個人通過,於是錢小寧就搭著這個水槽,滑下到了一樓。
好在這是個老小區,隻有七層高,下去隻是傷到了腳腕,揉捏了幾下,感覺不是那麼的疼了,站起身,來到了自己停車的地方,一走了之了。
猴子對自己實在是太狠了,寧願自殘也不願意說出這個幕後主使是誰,看來這件事情真的不那麼簡單。
會是誰呢?
或者說當年引發縱火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會不會和袁叔叔有關係?
錢小寧開始胡思亂想了,想不到切入點,腦子亂的很厲害。
回到家裏找到了劉老爹,劉老爹現在一個人在家裏沒事就喝點小酒,日子過的很愜意。
“老爹。”
“小寧,你怎麼回來了?”
“沒事,來看看您,順便問一些事情。”
“你問吧。”
劉老爹從酒架上又取了一個酒杯子,給錢小寧倒上了酒,爺兩就著一盤子花生米,語重心長的開始了談話。
“老爹,袁叔叔為什麼從場裏下崗了?”
“唉!”
劉老爹歎了一口氣,喝了一口酒,憋著氣很久,然後才把酒咽下去之後,說道:“孩子,你袁叔叔是被人擼下去的,不知道原因,對外界的說法就是,紡織廠在你袁叔叔的領導下,沒有寸進,現在已經改革開放了,這幫老古董也該讓賢了,多給年輕人一些空間。”
“就這樣?”
“還能怎麼樣?”
“那孟大牛是怎麼回事?”
孟大牛是現在紡織廠的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