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籽又說了很多,他們都不聽,小籽無奈離開了。小月她們遇到的情況也一樣,這一路走下來,隻有九個孕婦拒絕了陳媒婆。
“我們說了就說了,她們想怎麼樣是她們的事。”鍾葉無奈。
“四房,你不要大驚小怪,我看過好多人定時辰生孩子呢,那些孩子真的比較聰明呢。”二姨娘不以為然,鍾葉覺得跟她說話很費勁,不理她了,她湊前又說了幾句,鍾葉瞪她一眼,她就老實地回去坐了。
清露醒來的時候探問了陳媒婆是否有向其他孕婦推銷那藥物,小籽說有,她們不聽,清露哀歎一聲,說大家都想依靠下一代改變此刻的窘態,卻不懂得自己努力,真替那些孩子捏一把汗啊。不過,她無能為力。
第二天晚上,大家在睡夢中,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阿大他們趕緊起來開門。
“我們的媳婦危在旦夕,想借用你們的牛車送到城裏去看看。”小河跟兩個人跪在地上。陳媒婆早上就給他們家送去了所謂的定生辰的藥,他們都煲了給媳婦喝,她們喝下去後,一會兒就腹痛難耐,他們以為要生產了,這就喊來了產婆,產婆在裏邊忙活了很久,出來說道,“你媳婦口吐白沫,快不行了,快去找大夫吧。”他們才緊張,去找了鄉野大夫,那些大夫說他們無能為力了,隻能送到城裏去看看了。
“救人要緊!”周問謙從裏邊出來聽到了這些話就同意了,他想到了什麼,“等一等。”折回了房間,清露問怎麼了,他隨意說了一下,說可能要拿一些錢幫著,清露二話不說就給周問謙一些錢。周問謙匆忙離開了,清露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心裏祈禱著沒事。周問謙跟那兩戶人家還跟了很多村民連夜去了城裏。
陳媒婆聽到這事,喊了一聲,“出人命了!”臉煞白倒在地上,家人又是掐人中又是倒冷水,她才悠悠醒過來,嘴裏一直喊著,“騙子,他說沒事的。”
“你這老婆子被錢財蒙住了心啊,你最好去祠堂跪著,請求祖宗保佑他們沒事吧,不然你死幾次都沒人管。”陳媒婆的夫君氣死了,抓著陳媒婆就去祠堂跪著,鄰裏鄉親都說她心太狠了,為了掙那麼點錢,不拿人命當回事。有好幾個孕婦暗自竊喜,她們還沒煲藥呢!
第三天下午,回城裏的人回來了,大家都很疲憊。那三個孕婦其中一個生了兒子,其餘兩個月份還沒到,穩定下來了。城裏大夫說那藥帶有涼的成分,孕婦吃了容易流產,幸好隻服了一帖,還能挽救,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不過,陳媒婆就慘了,被那三家人罵個狗血淋頭,醫藥費用全部由她出,一共二十兩,她除了三分之二的家財,沉默起來了,發誓以後再也不鬼迷心竅做錯事了。這事大家都留著餘悸,不敢亂聽別人的話了,對陳媒婆的人品也產生了極大的懷疑。還有,那個大夫被大家以“謀財害命”的罪名送進了監獄,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