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鵬道:“怎麼,你發現不對了麼?”
葉碧琳點頭允諾,那黑衣人將玄門五雷拳打完,就是為了告訴她,黑衣人便是陸初晞無疑了。
葉碧琳始終注視著二人打鬥,見初晞將玄門五雷拳打完後,又換了幾種不知名的拳法跟掌法,褐衣人正是王渙龍,上次他接到羅鵬的書信便急忙趕回樓觀派,稟明掌門後便一直待在終南山,前些日子接到羅鵬的求援,便跟夕兒不停蹄朝少林寺奔了過來。好在今晚趕到,見羅鵬暗中刺那人一劍,以為他們有隙,便上前相幫。他見黑衣人拳法樸實,並不張揚,心中好生奇怪,鬥了良久,心中並無必勝的把握,二人相互仰慕,便一直不露殺招,二人倒變成切磋一般。
過得不久,卻見齊忠跟潞州雙霸已經趕來,齊忠見葉碧琳跟羅鵬在一起,笑道:“小子原來在這裏的,讓我好生難找!”
羅鵬笑道:“賊和尚,再怎麼說,我也該活到你死的那天吧。”王渙龍聞聲撤手,齊忠並不識得二人,厲聲道:“你們又是哪裏來的?”
王渙龍道:“賊和尚,你仔細睜開眼看看,當年終南山上是誰抓著我在天下武林中出醜?”齊忠借著月色仔細一看,良久才道:“是你,怎麼,還沒死麼?”
王渙龍哈哈一笑,內力充沛,聲徹雲霄,見他道:“今日既然見了你,那邊休想再活著下山了。”說完見他身子一轉,一掌欺上,齊忠見他攻來,也是一掌拍出,隻見王渙龍立在原地不動,齊忠向後退了好幾步才止住,隻覺掌心中麻癢難耐,忙低頭一看,卻是一塊黑斑在聚在掌心慢慢向四處遊走。齊忠道:“七元太素掌,你也會這掌法?”王渙龍並不言語,五指成爪,猱身而上,齊忠心中暗暗叫苦,隻得展開步法,左躲右閃,王渙龍心中殺機頓起,哪又容得他動的絲毫?
潞州雙霸見齊忠遠遠不是王渙龍的對手,一時間也猶豫不決,不出十招,齊忠手腳忙亂,身上也被擊到幾掌,他心中甚是狡猾,邊打邊朝葉碧琳這邊退來。猛地身子地上一滾,一招岩燕三疊,空中連翻三個跟頭躍到葉碧琳這邊,探手一爪,朝她肩頭抓來。
葉碧琳腿上有傷,齊忠正是欺她這點才抓了過來。葉碧琳當下一驚,叫了出來,羅鵬也根本沒有料到,竟不知如何相救,這時忽覺淩空有人一掌拍來,掌風淩厲,有如滔天巨力,齊忠隻覺裏麵生疼,胸口發悶,轉身一看,那黑麵人又一掌已經拍到,齊忠忙地後退一步,剛好迎上追來的王渙龍,還來不及閃躲,背上已經被王渙龍一掌擊中,見他向前一撲倒地,口中已經溢出血來,轉眼便暈在地上。王渙龍哈哈大笑一聲,昂聲道:“瑤華,你的仇今日總算報了一份啦。”
葉碧琳見黑衣人轉而已到眼前,適才一切都曆曆在目,她輕聲道:“木頭,真的是你麼?”她明知是初晞,仍是不覺聲音顫抖,有些不敢相信。
黑衣人揭開臉上蒙布,深色眸子在月色下閃閃有光,葉碧琳見正是自己的初晞,不禁眼淚簌簌的道:“你,你總算來了。”說完再也顧不得什麼,一把將初晞抱住,這幾日的辛酸,現在又哪能開得了口?她隻是伏在初晞肩上,嗚嗚的哭著,一邊哭一邊朝初晞背上打道:“你都去哪裏啦,我,我恨死你了啦。”
黑衣人正是初晞,當葉碧琳抱住他時,他自己也是滿臉驚愕,見她身上淩亂,腿上又是血跡斑斑,心中也暗暗恨道:“陸初晞啊陸初晞,瞧你做的好事,要是師父再出什麼事情的話,將來你怎麼活?”
兩人就這樣在月色下靜靜的抱著,王渙龍心中大快,接著一步朝齊忠跨去,準備一掌結果了他,忽然聽到林子間響起笛聲,循聲望去,卻是一個白衣男子,羅鵬驚道:“是你,你便是那個跟我長得跟我一樣的人?”
白衣公子並不言語,收起笛子,眼神直盯盯的朝羅鵬看來,二人相對而視,良久不動,王渙龍道:“奇怪了,你從哪裏來?”
白衣公子一手抱起齊忠,徑直向山下走去,王渙龍喝道:“哪裏逃!”,一掌拍到,白衣公子也不閃躲,身子一轉,已經向西移動三步,待他剛剛立住腳步,王渙龍已經欺到身前,讚道:“好身法!”輕輕一掌拍出,白衣公子一手隔開,也是平平一拳遞出,拳到半空,忽地拳中彈出三指,勁風掃到,甚是剛猛,正是齊忠當年使的“三指幻陰拳”。
王渙龍一時不防,隻得後退一步,那白衣公子夾著齊忠,一招“岩燕三疊”向山下飛去,王渙龍見他身影遠處,歎了一聲,轉身回來。見羅鵬道:“當真奇了,難道他跟我有什麼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