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是奧黛麗。赫本的《蒂凡尼的早餐》,經過歲月的凋零奧黛麗。赫本天然清澈的美,並無消失反而愈加的空靈典雅。我忽然想起黃sir養的那條魚的名字也叫“赫本”,那家夥也是奧黛麗。赫本的忠實影迷。
一次黃sir去章武路市場買日用品,返校時,手裏提了一個裝有少許水的透明塑料袋,水裏麵正是日後變異為普通食用魚的“赫本”。黃sir對“赫本”頗用心機,從“赫本”的衣事起居,到室外的日光浴,黃sir必是事必躬親嚴格把關,中途不容一丁點的疏漏與瑕眥。但是不久之後,黃sir一覺醒來,發現“赫本”與買回來時模樣大相徑庭,形態醜陋軀體碩大。黃sir認為有人故意為之,便向室友詢問,“到底是誰幹的,無聊至極。”一名室友對黃sir解釋說,“估計是現在這條來咱們寢室串門子,發現,吆!這房間不錯嘛,衛生整潔主人慈祥,於是乎就定居下來,也不回以前那裏去了。”
“那我那條呢?”
“這還用問!你那條肯定是讓現在這條給吞並了,就是吃到肚子裏去了,這下可明白?”
“胡言亂語,”黃sir氣不打一處來。
其實“赫本”本該就是一般性食用魚,小販不知用何種伎倆將“赫本”暫時偽裝為觀賞性魚類,騙過了黃sir。
想到這我差點笑出來,黃sir這家夥與其相處過久,意想不到的趣聞會隨之挖掘出許多。如同一道方程式數學題,A問題包含B問題,B問題又是A問題的總解。
第二部電影結束和第三部影片開始之間有3分鍾的休憩時間。
“買爆米花吃吧,”我對旁邊的周芷茗說,“你吃什麼?”
“一樣。”周芷茗好象還沉浸在電影情節中,神情恍惚地說。
爆米花一袋的價格是5元錢。我給攤主了一張20元麵值的紙幣,他彈起耷拉著的眼皮,看我一眼,然後找回我10個鋼鏰。裝在口袋裏的10個鋼鏰讓我走路都朝一邊傾斜。重新回到座位,我給周芷茗遞了一包爆米花,她笑著說還真有點餓。爆米花是剛剛爆出來的,隔著牛皮紙袋,手掌間能明顯感受到餘溫。
電影正式放映之前,是對原小說作者司各特。菲茨傑拉德的生平簡介。畫麵用連續切換的圖片播放菲茨傑拉德生前不同時期的照片,憂鬱的臉遊離不定的眼神,仿佛在向觀眾講述菲茨傑拉德坎坷的人生。周芷茗說,先前她來電影院從未看到過這般景象,應該是這家影院放映史上的首例。
電影在期待中開始,觀眾頓時變得像被關在密室裏的電話機。《了不起的蓋茨比》這部電影對小說愛好者來說並不陌生,1974年美國派拉蒙家庭視頻公司邀請導演傑克。克萊頓重拍了這部同名小說電影。
走出電影院,天空忽然刮起了莫名的大風,一時間,白晝難辨,各類戶外條幅廣告劇烈搖晃不止,楊樹枯葉在空中趁火打劫似地狂亂飛舞。華聯大廈頂部的一座“Panasonic”廣告架遙遙欲墜,泊在下麵的幾輛小汽車也被車主開動逃離。幾名交警立刻在大樓下麵拉起黃色警戒線,示意路人繞道而行。氣溫也在大風作用下驟降,讓人寒冷無比渾身打顫。沒有任何征兆,更無氣象預知。突如其來,委實令行人倉皇奔走。
我和周芷茗隨便吃了頓飯,打算起身去付錢時,周芷茗又搶先一步,她說剛才的爆米花還沒答謝,這下兩清。之後我們各自離開。我回學校,周芷茗回位於李純祠堂附近的家,周芷茗是走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