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十 我和禦姐的“第一次”(1 / 2)

元旦將至,校園生活趨於模式化。

這年的冬季出奇的漫長,仿佛怎麼過,也不會有盡頭。

我照平日那樣生活、學習,和各種各樣的人交往或者擦肩而過。周末就去學校話劇館和周芷茗、蔣敏一起排演話劇。有時,我們在完成某段精彩的創作後,也會去校外餐館吃飯,大多數情況都是周芷茗搶著埋單,她說她可是部長,慰勞慰勞兄弟姐妹是理所當然的。蔣敏高興的說照這樣發展下去不火才怪。周芷茗也說到時候安排一場盛大的派對,以次慶祝話劇的成功演出。

偶爾,我也和周芷茗單獨去外麵散步、聊天或吃飯看電影。我想,還是以見麵定義我們的交往比較穩妥。因為,我們並未有戀愛想法和曖昧之意。

有一次和周芷茗在水上公園散步,忽然她愣頭愣腦的說,為什麼不問她是怎麼知道我看過《公民凱恩》的。

“想,當然想知道,”我減緩腳步說,“徹夜難眠困惑不解呢。”

“是從劇本中發覺可知,”周芷茗說,“裏麵的人物對話有蛛絲馬跡,我這麼聰明的人當然會知曉。”

“這點倒未刻意,”我說,“憑空捏造閉門造車那樣吧。”

“噢——這麼說搗鼓的忒不錯,倍兒棒。”

“想到哪,寫到哪,足足寫了三周才停筆休養。”

“休養?”

“累啊!這東西寫來,一,不是自己擅長到呼風喚雨,二,不是人生經曆。”

“怎麼看那些長篇名著,比如《飄》、《基督山伯爵》?”周芷茗問。

“佩服,”我向前走了幾步說,“除了佩服還是佩服,精力、時間、豐富的人生感悟、妙語如珠的對白。”

“繼續。”周芷茗也向前走了幾步。

“曲折離奇的情節、生動美倫美幻的女主角,經典不是說你在讀,而是說你在重讀。從頭至尾閱讀完頓覺口舌生津,猶如深夜的海浪拍打著岸邊,仿佛自己被引領到某處輝煌的殿堂,如同置身於拉斐爾的《雅典學院》,周圍全是高山仰止。”我一口氣說完。

“洗盡鉛華,恒久流傳。”周芷茗最後總結性的說。

走出水上公園,時間尚早,周芷茗提議去看電影,一起可好。我爽快的答應,問她去那家電影院。周芷茗做了一個思考的表情,“呃——大中華影城,連場那種哦。“我說好,自己還沒有去過。”

隨後我們搭乘一輛開往隆昌路口的公車,車廂裏乘客不多。剛開始,我距離周芷茗三個座位坐,不一會兒周芷茗從自己的座位換坐到我旁邊,但之後又離開。公車將行止隆昌路口時,我自己又從原位離開,坐到周芷茗旁邊。

電影院很嶄新,像是從一部神奇機器裏剛剛製造出的龐然大物。觀眾沙發靠背坐椅上鋪裹有大紅色絨布坐套。周芷茗告訴我,之前重新裝修過一次,不然怎麼會有一股甲醛味兒呢。

總共播放了三部影片。第一部是《七宗罪》。

坐在我們前排的是一對情侶,穿著理所當然的情侶裝,男的頭發打理的秩序井然,每一絲頭發都在本該堅守的崗位認真待命,情形像極了做集體操,活脫電腦程控機床打磨出的鋼針。

大衛。芬奇是一位不落俗套與常規電影語言分道揚鑣的導演。對於拍攝電影,他說:“我想把人用你未必願意的方式卷入到我的電影中去。我想嘲弄人們在電影院燈光變暗而20世紀福克斯的標誌出現時心中帶有的期望。觀眾們總在期望什麼——我的興趣就是對它進行嘲弄。這才是真正的興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