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摸著肚子,驕傲道:“我的兒子是尊貴的齊家嫡孫,有什麼好悲哀的。”
梅婉可憐地看阿荷一眼,為她悲哀:“你真是被楊佩環的迷藥迷暈了,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可以做齊家大少夫人的位置,外麵想要給齊瑞之生孩子的名門秀女數不勝數,你算那顆蔥。隻要我同意,齊瑞之可以和任何女子生孩子,你和你的孩子在齊府算得上什麼?”
阿荷臉色煞白,從她的美夢中清醒過來,一動不動害怕的看向梅婉。突然間,她懼怕不已,想起了她的身份齊瑞之對她的態度,她真的被迷昏頭了。梅婉一一掃過攔在她麵前的幾個奴仆:“很好,你們的樣子我全記住了,要是不想被弄走,給我滾開。”
幾個奴仆看阿荷驚恐的樣子,梅婉淩人的氣勢,紛紛退後。楊佩環大怒:“狗奴才,退什麼退。”
梅婉一笑:“二夫人,今晚上二弟回來我打算去找他敘敘舊,你這樣沒大沒小,處處於我難堪,我得問問你是不是犯了七處中的哪一條。”
楊佩環喘著粗氣,雙目滿含仇恨瞪著她,卻不敢上前,顯然被她的話嚇到。梅婉輕蔑地看著她們,傲然而去。
行至半路,她問小翠:“乾寶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們能把小果苗帶走?”小翠道:“陳姨太突然說肚子疼,要乾寶送她回去。”說到這裏她偷偷看著梅婉的神色,不敢說下去,梅婉沉聲道:“你說。”小翠半天才道:“乾寶怕她肚子裏的孩子有閃失,趕緊帶著她去找大夫。後來二夫人就來要帶走小姐,我們阻擋不住……”
“知道了。”梅婉阻止了小翠說下去,走路的姿勢並不如之前一樣氣勢磅礴,而是變成了疲憊的蹣跚。晚上齊瑞之看到她微微腫起的左臉,眼中迸發出尖銳的淩冽,片刻後被無奈取代,他安慰梅婉道:“明天我加派人手,不會再讓人帶走小果苗。在忍幾個月,等她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我們就有了兒子,到時候隨意你怎麼處置她。”
梅婉緩緩滴下一滴淚,就因為她以後無法生育,她就必須接受齊瑞之和另一個女人生兒子嗎?直到現在齊瑞之都認為這是一件正確的事,日後她該如何麵對那個孩子。一大早她消沉地抱著小果苗散步,遠遠又見阿荷挺立的肚子,她受不了了。
沉默半響,梅婉轉身帶著小果苗去找齊夫人,她一進門委屈地哭了,悲傷道:“對不起齊夫人,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如果隻有她和齊瑞之兩個人,她可以毫無顧忌爭取自己想要的,十個楊佩環她都不放在眼裏,可是一個阿荷,一個她肚子裏的孩子就讓她崩潰,阿荷的存在一直提醒著她,齊瑞之對她的背叛,即使這段時間她刻意忽略,心中仍然梗著一根刺一樣難受。若是未來有心人利用那個孩子激化她和齊瑞之之間的關係,她一定會是輸家。
齊夫人看她辛苦的樣子,悲從中來,她安慰道:“孩子,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我幫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