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這麼點時間我還是能夠接受的。”記得以前,因為起晚了半個小時,姥姥罰站,冬天的早上,在院子裏足足站了兩個小時,一動不動。
芸芸用毛巾擦幹手,說:“特地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你是不是還在繼續挖空Vinceut的公司?”
“是呀,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芸芸一臉無辜地看著戈藍。
“停手吧,Vinceut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讓你們拿走了。”
“是嗎?這不正好嗎?就像我們當初所約定好的那樣,讓Vinceut一無所有,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你不是應該高興的嗎?”
進一步了解芸芸的身份後,戈藍終於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要再裝了,從一開始的接近我,到後來所謂的幫助我複仇,你都是經過周密的計劃的,其實你隻是想要借刀殺人,你,或者說你背後的那個人,真正的目的其實是Vinceut的財產,對嗎?Vinceut的公司現在瀕臨破產,但是,就算他現在申請破產,最後還是會有相當可觀的一筆財產。我請經融業的資深顧問大概估算了一下,即使是到這樣的地步,Vinceut的身價依然在100萬之上,因為,他現在要破產的僅僅是中國的公司,而在他的家鄉法國,那裏的運營依然欣欣向榮,隻是,國內沒幾個人知道而已。而我問過Vinceut了,他之所以不從那邊調配資金過來,就是不想要兩邊混淆了,而且,他知道是有人在暗中搗鬼,因此Vinceut才決定,寧願犧牲自己苦心經營了二十年的公司,也不想這筆財產落入他人之手。”
“你就不怕我報案嗎?明明有能力還清銀行貸款,卻故意拖欠,這可是惡意拖欠行為,要付出法律代價的。”
戈藍笑著搖搖頭,說:“你們不會的,因為你們也覬覦這筆錢,還有Vinceut的公司,所以你們不但不會報警,還不會讓他破產,你們其實是想收購Vinceut的公司的。法國巴黎本來就是世界的時尚城市,而Vinceut的服裝設計公司,在全世界都有很大的市場,你們怎麼舍得這麼一塊肥肉壞掉,然後看著它被扔掉呢?”
芸芸緩緩地拍了幾下巴掌,說:“真是很精彩的推斷,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要說,你很聰明,全都答對了。但那樣又如何呢?這已經是該不變了的事實了,你就看著你的Vinceut老爸是怎樣傾家蕩產的,他一手創辦的服裝品牌又是怎樣更名異姓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沒有如果,除非,你比我更聰明!”
“是你們,不是你!”戈藍一字一頓地說。
芸芸頓時就來了興趣,她圍著戈藍轉了幾圈,說:“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知道是我們而不是我?我有哪裏露餡了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哎——”芸芸小孩子似的歎著氣,很不甘地說:“我的演技難道這麼差嗎?就這麼容易被人看出來?”
戈藍並不理會芸芸的說辭,對於芸芸這樣瞬間大變的性格,她早已習慣了。如果說芸芸不這樣,那她才是不正常了。
“喏,戈藍。”
“什麼?”
“你是不是想要我們不再找Vinceut的麻煩啊?”
這個問題,問的戈藍想笑有想哭,這不是明白著嗎?自己已經多次表麵立場了,她還要小孩子氣得問,不是多此一舉嗎?
“是不是嘛?”芸芸忽然就撒起嬌來。
“是又怎麼樣?”
“我有辦法的。”
“啊?”戈藍發出不解的聲音。芸芸又在打什麼主意,她為什麼總是那麼語出驚人呢?而且,就在戈藍要無功而返的間隙,她卻說有辦法,這明顯就是個圈套,無法相信她。和芸芸接觸了那麼久,戈藍也總結出一個不是規律的規律出來:每次芸芸性情大好的時候,一定會有什麼血腥的事件發生。所以,這次……
芸芸拉著戈藍的手,說“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我是說真的,我有辦法可以停止對Vinceut公司的侵占。其實,他現在在上海的總公司已經被我們掏空了,再繼續耗下去也是浪費人力物力財力,而至於法國的公司嘛,那更是要打長久戰的,對我們來說損失會很多大,因此,隻要我把這些理由一說,肯定會被決策者接受的,那樣,你的Vinceut爸爸不就得救了嗎?”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但成功的關鍵在於芸芸,所以這一切還是要看芸芸的意思了。可讓芸芸無償幫人,何況是這麼一個大忙,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她有什麼企圖呢?又想要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