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不相信命運,就算真的有所謂的命運,那也是自己創造的。”端木彥風極力反對。
戈藍不理會端木彥風的反應,繼續說:“你就像一個高貴的吸血鬼,無論外表偽裝地再怎麼好,靈魂裏還是裝著嗜血的本性。”
端木彥風的雙肩抖動著,他是努力地忍著不讓自己爆發。
“你不覺得我們倆很像嗎?”戈藍的語氣裏充滿了挑釁。“不相信嗎?那我問你,你現在在害怕什麼呢?恐怕是被我說中了吧!”
“我沒有害怕!”端木彥風大吼起來。過往的行人紛紛停下來,看著這對奇怪的男女,他們大概是把戈藍和端木彥風看成是在鬧別扭的情侶了。
“懦夫!”戈藍吐出兩個字。
“你說什麼?”端木彥風的理智徹底被這兩個字摧毀了,他的手緊緊地抓住戈藍的兩隻胳膊,猛烈地抖動著,“你再說一次!”
戈藍強忍著疼痛,瞥了端木彥風一眼,再次麵不改色地說:“懦,夫。”不但說了,還加強了語氣。說完,戈藍的頭歪向一邊,眼睛看向遠處。不看端木彥風的臉,她也能夠想象他的臉扭曲成什麼樣了。
比剛剛增加了數倍的疼痛通過神經傳達到戈藍的大腦之中,他端木彥風的指甲已經刺入她的肉中,她的身體因為被搖晃而劇烈抖動著。巨大的怒吼聲快要震破了她的耳膜,戈藍的嘴角向上翹起。
她還在笑,端木彥風的憤怒幾乎到了不能控製的程度了,她還在諷刺我嗎?我一個堂堂的哈弗大學的留學生,卻被他說成惡魔一般的人。不過,我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呢,隻是因為被這個女人激怒了嗎?我不應該發脾氣的,多少年了,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這個女人……
戈藍感到端木彥風的力道小了許多,她用力掙脫出來,盯著發呆的端木彥風。
過路的行人已將兩人水泄不通地為了起來。世人總是有這樣的心理,他們對別人所有的事情都感興趣,特別是這種爭吵、流血的場麵,看得更是津津有味。卻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去阻止,他們隻是希望事態更加嚴重一些,這樣會更有觀賞性。
“走吧。”端木彥風拉起戈藍的手,大步衝出人群,他們聽見後麵發出來的一陣唏噓聲。“切,無聊的人。”
走了很久,戈藍跟著端木彥風到了一個停車場,他們在一部寶藍色的法拉利跑車旁邊下停下了。端木彥風打開車門,把戈藍塞進去,自己座到駕駛位上,將車開了出去。“係緊安全帶。”端木彥風扔下幾個字。車就如同飛一般地在路麵上飆起來,不一會兒就上了高速,速度就更加快了。雖然頭頂上的車蓋是合著的,但戈藍還是能聽見呼呼的風聲。
要去哪裏呢?戈藍默默地低著頭,她連窗外的景色都懶得看。
“到了。”一個小時之後,端木彥風重要說話了。
戈藍下車後,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原來,沒有路了。戈藍很奇怪,在這個道路四通八達的城市,端木彥風是怎麼找到一條沒有路的路。
這裏的斷崖,足足有五六百米深。從崖對麵吹過來的風很大,衣服的空隙裏因為裝滿了風而膨脹得厲害。
“為什麼帶我來這裏?”戈藍撫了一下頭發。
“你是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端木彥風不理會戈藍,他走到車裏,不一會兒又回來了,他的手裏拿著一張紙,走到戈藍身邊後,他把那張紙扔給戈藍,說:“你的過去就想這張白紙一樣,也太幹淨了吧!”
那是張A4的紙,紙上麵隻有三行字:戈藍,女,二十歲;暫住在淩成家;來曆尚不明確。標準的五號字體。字的下麵,是一大片的空白。
戈藍隻是瞄了一眼,她默默地將那張A4的紙撕成兩半,接著又將兩半紙疊在一起,再次撕成兩半,就這樣重複了很多次,直到整張紙分割成許多小碎片,已經不能再撕了,才往頭頂一拋,無數張碎紙飄落下來,像雪花一般,紛紛下落。
端木彥風本以為戈藍會氣憤地朝他大吼大叫,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望著戈藍,完全無法解釋戈藍的行為。
“你並不是第一個調查我身世的人了,所以我並不覺得驚訝。不過,我要告訴你,我的過去,甚至是我的未來,你們是無從知曉的,除非我自己願意公布出來。”戈藍麵無表情地說。“我知道,你對我剛剛的表現很不滿,你是不是在期待看到我憤怒的樣子,質問你為什麼要去調查我,真得是很抱歉,讓你大失所望啊!”
“所以呢?你很得意,不是嗎?”
“得意?我想你是弄錯了,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盡管去調查,我不在乎,不管你知道了些什麼,也不用到我這裏來炫耀。但是……”戈藍停住了。
“直說吧。”
戈藍轉身和端木彥風麵對麵,她把右手搭在端木彥風的肩上,語氣一轉,說:“我們是同一類人,無論你能不能接受,因此,我們應該合作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