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葉璿從未見過這種景象,沙漠中的風很大,來的快去的也快。沙漠中的夜很冷,葉璿卻有一顆火熱的心。
他從未想過還能這麼欣賞月色,這裏的月亮,要比之前的大的多,月光也更溫暖。
葉璿換了個姿勢躺下,背後是一團軟綿綿的絨毛,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他就這麼躺在獨狼軟綿綿的腹部。
獨狼也沒想過會讓一個人類躺在自己身上取暖,可它這麼做了,惺忪的眼睛懶洋洋的看了身上的人類一眼,安穩的進入了夢鄉。
不知多久,它沒睡過一個好覺,在它的心裏,人類一直都是想扒它皮毛,用兩隻腳走路的動物,他們是敵人,至於葉璿……
他跟別的人類不同,人類不會用自己的血給它解渴,也不會如此悠閑的欣賞月色,他們是一群不解風情的人,或許躺在他身下的隻是長的像人類的另一種動物。
葉璿突然感覺活著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他不怪布輕衣,不怪餘夢生,更不怪其他人,是他們讓他感受到,原來生活可以如此美好。
他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都不用去做,這種放鬆的心情使他漸漸融入自然,這一刻,他確實已經成了這天地的一部分。
然而好景不長,美好的時光總是一閃即逝,一連串的腳步聲打斷了葉璿悠閑的時光,沙丘下零零星星的火把在明亮的夜中依然耀眼。
獨狼耳朵動了動,口中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葉璿拍了拍對方的腦袋安撫一番,再次轉向火把之處,那裏已然沒有了亮光,而他身前卻出現了數十位帶著鬥笠的灰衣人。
每一個人腰間道別著一把馬刀,為首之人不同,他的腰間有兩把,一把長一把短。
他們隻是站在那裏,沒有人多話,更沒有人多嘴問葉璿的出處,因為他們的目光始終都不在葉璿身上,而是葉璿身後的那匹獨狼。
葉璿皺了皺眉頭,能在這裏見到人,他自然是高興,不漏痕跡的擋在狼與人之間,拱手說道:
“不知諸位是……?”
為首的男人總算注意到了葉璿的存在,沒有意外,這是一張飽經滄桑的臉,同樣有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
“朋友,它是我們的獵物,請你讓開!”
男子的話不瘟不火,隻是沙啞的聲音讓人聽起來不那麼舒服,或許這就是這裏的人打招呼的方式。
葉璿眉梢一挑,似乎來了興致,他不想惹事,可這些人剛剛還打擾了他的雅興,“率性而為”是他剛剛才領悟到的真諦。
救下獨狼是他率性而為,對上這群人也是他率性而為,在他眼中已沒有對錯,有的隻是他想或不想!
“我要是不讓開會怎樣?”葉璿負手而立,說出嗯話似乎沒將這群人放在眼裏。
“蹭蹭蹭!”
一連串的拔刀聲,一晃眼的光華色。為首男子抬起一隻手臂製止了身後人的動作,眯著眼睛說道:
“朋友,馬幫辦事,還請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