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路弟子尷尬的笑了笑,道:
“道友不要生氣,實在是門中洞府緊缺,隻能委屈您了!”
葉璿看了看周圍,這麼大的地方竟然說“洞府緊缺”?這話用來騙鬼鬼都不信!
“這是馮真人安排的?”葉璿斜眼看著對方。
領路弟子明顯有一絲緊張,支支吾吾解釋了半天。
葉璿擺了擺手,道:“這裏挺好,我就住在這裏!”
領路弟子聞言大喜,千恩萬謝一番又道:“我就在不遠處的那處茅屋之中,道友要是有什麼吩咐,盡管找我便是!”
葉璿目光轉向對方所指之處,果然百米開外有一間同樣的茅屋,臉色變了變,問道:“其他人是否也有同樣的待遇?”
“這……”領路弟子額頭都滲出了汗來。
葉璿見此哈哈一笑,道:
“那有勞了,如有需求,葉某自然會知會閣下一聲!”
領路弟子如釋重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迫不及待的告辭。
葉璿待此人走後逐漸收斂起笑容,將房門關上,拿出那本小冊子讀了起來,良久才將冊子合上,喃喃說道:
“我能活動的範圍竟然隻有方圓十裏,十裏之內又沒有其它任何洞府,看來有人知道我會去找絮兒……”
葉璿言罷,又透過窗戶看到那名領路弟子正在他的住所旁澆花施肥,前前後後忙的不可開交,顯得有些傻裏傻氣。
葉璿笑了笑,又自語道:
“派了這麼一位監視我的人,看來對方也是有心了……”
夜晚,繁星密布,竟能看到銀河橫天的景色,在這個社會中,莫說是看到銀河,就連一兩顆星星都有些奢侈。
葉璿推開房門,見對麵的草屋亮著燈,徑直走向前去,在扣門的瞬間,房門應聲而開,露出那白日裏引路的青年。
“咦?葉道友,原來是你?”
青年有些驚訝,隨後又招呼葉璿進門。
葉璿進門,笑道:
“白日還沒問兄台姓名,不知……”
青年憨厚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道友實在是太抬舉我了,我原本隻是外門中一位打雜的,幸得門中長輩提拔才有幸來到內門打雜……”
葉璿目光一轉,又道:“可打雜的也應該有名字吧?”
青年聞言愣了愣,又撓頭笑道:
“我叫焦君山,道友若不嫌棄,叫我一聲君山便是!”
“君山?嗯,好名字!君子當如山,不過……這似乎不像是個打雜人的名字……”葉璿看著對方。
焦君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便聽葉璿笑道:“我開玩笑的!名字乃父母所取,叫什麼都無所謂,更何況誰說你今日是個打雜的,日後還會打雜?”
葉璿每一句都大有深意,焦君山卻應付自如,無論他怎樣試探,根本看不出什麼馬腳,若是換做旁人,定會真把他當成一位胸懷大誌,呆頭呆腦的打雜之人!
“嗬嗬,君山兄!我聽說你們昆侖不僅家大業大,就連美女也是天下第一……不知我何時才能見見你們門派的女弟子……”
葉璿或許是喝多了,開始說起了胡話。
焦君山也好不到哪裏,葉璿想要喝酒,本來他是拒絕的,但耐不住對方軟磨硬泡,又不敢喝對方帶來的酒,隻能將自己珍藏多年的“女兒紅”拿了出來。
一般像他們這種修為之人,早就應該千杯不醉,可此酒卻不同於凡酒,一杯下肚可醉倒一頭大象的,二人一人飲了一壺還能保持清醒就已經不錯了!
“哈哈……葉兄,你算是說對了,我們門派的那些女弟子,各個都膚白如雪,貌美如花,祭祖之日,定讓你大飽眼福!”焦君山醉醺醺的說道。
葉璿扶著桌子曖昧道:
“這麼說來,君山兄肯定有了心儀之人吧?”
焦君山麵色微紅,指著葉璿道:
“不瞞你說,我還真有一位夢中情人,不過此人不在我昆侖之內,要不是門規矩森嚴,不準我們輕易下山,我早就去找她了……”
葉璿突然來了興趣,笑道:
“哦?這麼多的仙女都入不了你的法眼?我倒真想見識見識你口中的那名女子……”
焦君山嗬嗬一笑,目中迷離道:
“她雖然不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可她獨特的氣質卻在我腦中怎麼都揮散不去……她的一顰一笑……不對,她從來都沒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