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想起了一個人,不過那人雖然冰冷,可還是有些笑……”
葉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
焦君山苦笑一聲,頗為羨慕的看了葉璿一眼,酸道:
“我好羨慕你,佳人一笑值千金,尤其是心儀之人的笑,那更是千金難買!”
葉璿沒有說話,突然盯著對方道:
“君山兄可否將那你女姓名告知於我,若是我離開昆侖,或許還能給你帶個口信!”
焦君山聞言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道:
“兄台果真懂我,實不相瞞,我與那女子也隻有一麵之緣,當時我跟隨師叔出訪月見門,遠遠便看到她獨立於月下,仿若月宮仙子,可冰冷的氣質卻是讓人望而卻步,事後經我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她是月見門的高徒,名叫伊始……”
葉璿舉起的酒杯停在半空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口中所說會是同一人!
焦君山見此,繼續道:
“我聽聞兄台曾在月見門大顯神威,敗了梟萬蛇,你不會認識她吧?”
焦君山眼神明亮,一臉的希冀之色。
葉璿將酒杯放下,心中一動,開口說道:“既然是她,那就不用我來稍信了!”
焦君山眼睛眯成兩條縫隙,道:
“哦?這是為何,兄台不會也……”
葉璿笑道:
“她就在昆侖門中,你盡管去找她便是,又何需我來代勞?”
葉璿說道此處,心中已有計較,都說美人關難過,修士亦不例外,剛剛與對方的談話中,焦君山語氣顯然沒有作假。
事實上他今日前來,並非真的是找對方喝酒來了,主要是想通過談話看看能否找出一些理由將其支開,沒想到竟真讓他找到了!
隻是不知為何,用“伊始”做餌他心中總有些別扭,甚至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的感覺,不過若是真能不惹麻煩的將對方支走,對他來說,還是值得的。
別看焦君山傻頭傻腦的,葉璿早就發現他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可以說非常聰明,至於修為手段,葉璿不認為馮真人會派這麼一位弟子盯著他,焦君山定是有些過人的手段。
種種想法隻是刹那間在葉璿心中閃過,在他想完之後,焦君山才反應過來,一臉驚訝的說道:
“她在哪?我怎麼沒見到她?”
葉璿說道:
“伊姑娘現在還在貴派的外門之中……”
焦君山連忙搖頭道:
“這不可能!月見門的掌門月娥前輩我都見了,若是她也來了,不可能會和她師傅分開!”
焦君山突然想到白日裏人群中的月娥,月見門隻來了她一人,確實沒有伊始的身影,否則他不可能沒見到。
事到如今,葉璿總算是知道那兩名接引之人為何沒念伊始和伊人二人的名字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的鬼,為的就是讓焦君山安心在這守著自己……
隻是對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焦君山一壺酒下肚會將這件事說出來!
葉璿想到此處,突然麵色疑惑的說道:
“我也納悶,我明明在外門時看到伊始姑娘和月娥前輩在一起,不知為何她卻沒有跟來?”
“兄台此言當真?!”焦君山差點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葉璿見此更加疑惑,似乎好奇對方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焦君山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坐下解釋道:
“我是思念成疾,讓兄台見笑了!”
葉璿笑了笑,道:
“兄台心情我能理解,我說的也句句屬實,這次月見門一共來了三人,除了月娥前輩和伊始姑娘外,還有伊人姑娘也跟了來!”
焦君山聞言再無懷疑神色,看來他是知道無論伊始去哪裏,身邊都會跟著伊人。
“嗬嗬……也許是監製入門名單之人給漏了!”
焦君山目光閃爍,端起酒杯一飲而下,他口中所說的“監製入門名單”之人,正是馮真人!
二人說道此處便不再多說,二人猶如事先說好了一般,除了飲酒之外,絲毫不再提伊始之事,直到天亮之時,葉璿才把頭從桌子上移開,看著麵前的座位上空空如也,嘴角露出些許笑意。
焦君山的的座位還沒涼,應該才離開了不久,至於去了哪裏,這點他心中比誰都清楚。
其實二人心裏都明白,喝了一晚上的酒,誰都沒有喝醉,不是酒不醉人,都是各有心事,這有心事的人,是怎麼喝都喝不醉的!
葉璿起身離開,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回到自己的茅屋閉門打坐不出,直到晚上才睜開雙眼,雙目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