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璿辭別清遠獨自下山,終於在半山腰一處隱秘的地方見到了對方口中的茅草屋。
草屋周圍雜草橫生,附近卻被修剪的頗為平整,還種植了一些蔬菜和其它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奇怪的是這一畝三分地並沒有籬笆圍著,也不怕山中的野雞野鴨給造了。
門口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在仔細的給一株不知名的植物鬆土,似乎沒有察覺到葉璿的到來。
葉璿愣了愣,走上前拱手笑道:
“前輩,我們又見麵了!”
原來這老頭正是葉璿在上山路上見過的那名砍柴人。
老頭沒有轉身,也沒有回話,仍是自顧自的擺弄著麵前的植物。
葉璿臉色略帶尷尬,卻又不敢再出言打擾,隻能現在一旁等候。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老者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旁邊的葉璿,表情大感意外。
“怎麼是你?你不是上山了嗎?”
葉璿笑容不減,剛想回話,卻被對方打住。
老者搖了搖頭,似有心事,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葉璿見此心中一動,暫時放下心中的請求,問道:
“前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晚輩幫忙?”
老者看了葉璿一眼,歎氣道:
“我這株“睡蓮”本應該昨日就開花了,可直到今天還不開,小友是否知道其中原因?”
葉璿看了看對方旁邊的植物,頓時搖了搖頭。
這老頭恐怕是瘋了,那哪是什麼“睡蓮”?明明是一株再普通不過的雜草,葉璿雖叫不上名字,可這山上他隨便都能給對方拔一株過來,更何況他又不是沒見過蓮花,哪有蓮花種在土裏的?
老者見葉璿搖頭很是失望,歎道:
“看來我這株睡蓮是得病了,小友可否幫我個忙?”
葉璿有求於人,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老者臉色變好了一些,指著周圍的雜草道:
“睡蓮得病肯定是周圍這些雜草惹得禍,我疏於管理,沒想到它們都長到家門口來了,小友可否幫我把周圍的雜草都除幹淨,我這把老骨頭恐怕是幹不動了……”
葉璿看了看四周,眼皮不由急跳兩下,本想甩袖離開,但一想到有求於人,隻能咬牙點了點頭。
並不是他不願意幹,而是周圍雜草放眼望去何止十裏,他就算是沒日沒夜的幹,沒個七八天也完不成。
接下來的葉璿都在除草,而老者每日除了山上砍柴,就是端了茶水坐在門口看著葉璿除草,終於在第八天的時候,葉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走到老者麵前,強忍著心中怒氣,說道:
“草已除完,前輩是不是可以給個說法了?”
老者放下茶杯笑了不語,良久等葉璿平複了心情,才道:
“我讓你將周圍的雜草除了,又沒說說除多少,也沒說讓你斬草除根,小友心中執念不淺啊!”
原來葉璿除草都是一株株的連根拔起,根本沒有使用什麼工具。
“你!?”
葉璿意識到被騙,剛想開罵,卻又聽對方說道:
“好在這株“睡蓮”在你除草的第三天就開了花!”老者語氣頗為欣慰。
葉璿看向老者旁邊的“雜草”,根本與前幾日沒有任何區別,更沒有開什麼花。對方明顯眼睜睜的在說瞎話。
老者見此,笑而不語,順手將手邊所謂的“睡蓮”拔起,葉璿呆立當場。
隻見雜草埋在地底的根部赫然長著一朵潔白的蓮花,拔出之後更是不惹纖塵,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植物!
老者見葉璿一副驚呆了的表情,開口笑道:
“世人心中皆有一朵白蓮,隻是通通深埋在地底,能否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完全依靠個人本性,希望你以後在收割生命之時內心依然能夠像這朵蓮花一樣,斬草除根是好,可過多不必要的殺戮隻會徒增業債,切記做事要適可而止。”
老者的一番話葉璿響在葉璿耳邊宛如炸雷,葉璿深深一鞠躬,表情羞愧不已:
“前輩教誨,晚輩深記於心!”
老者點了點頭,起身將蓮花交到葉璿手裏,道:
“此蓮由你心而生,我就將他贈予你,希望你好好利用!”
葉璿接過蓮花,不明白對方這麼做的意思,又聽老者說道:
“此地已沒了生機,我也沒必要再住在這裏了,你想知道的都在這枚戒指裏,希望你好好利用,不要枉費這番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