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將符籙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又還給葉璿,似乎隻是為了驗明身份。
葉璿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跟著對方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廂房。
小道停下。
“施主,師傅就在裏麵!”
葉璿看對方的架勢是讓自己進去,當即行了一禮後,推門而入。
老道背對葉璿,盤坐在蒲團之上,麵前還有一尊銅像,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小友,你來啦?請坐。”
老道沒有轉身,語氣中古井無波,一縷檀香飄過,使人心靜神明。
葉璿走到對方旁邊跑腿坐下,拱手問道:
“晚輩葉璿,還未請教前輩名號!”
老道笑了笑,轉過頭來,果然是當初贈與葉璿符籙的那名老道士。
“嗬嗬,小友不必拘謹,貧道法號清遠。”
“原來是清遠道長!”葉璿不敢怠慢,畢竟他這次前來是有求於人。
清遠看到葉璿手中符籙,單手一招,符籙便回到了他手上,葉璿見此沒有說話,二人經過短暫沉默之後,清遠才開口道:
“看來小友近來奇遇頗多。”
“哦?還請前輩明示!”
“嗬嗬,我給你的這張符籙沒有其它作用,但隻要佩戴之人待在身邊,就會沾染上佩戴者身上的氣息,我觀你氣定神閑,可符籙上陰氣彌漫,想來是遇到了奇遇。”清遠道長手持符籙說道。
葉璿也不知對方口中的“奇遇”二字是調侃還是真心,隻能苦笑道:
“果然什麼事都逃不過前輩的法眼,我這次來其中一事便是為了此事!”
“哦?那小友不妨說說另一件事!”
葉璿愣了愣,笑道:
“另一件事晚輩是想向前輩打聽一個地方!”
見清遠沒有說話,葉璿又接著說道:
“天機門不知前輩有沒有聽說過?”
葉璿目不轉睛,明顯發現對方表情愣了一下,心中暗喜。
“天機門我確實有所耳聞,而且在宗門之間流傳甚廣,可是我並不知道它在何處。”
葉璿的笑容定格在臉上,雖說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可還是難免有些失望。
清遠見此,想了想,說道:
“半山腰有一處茅屋,裏麵住著一人,或許他能給你答案。”
葉璿剛想道謝,卻被對方打斷。
“你不用謝我,我與孫家同祖異脈,你救了那一脈唯一的子嗣,也算是我的恩人,說起來孫家有此一劫還是因為我的原因。”清遠徐徐說道。
“怎麼會?”葉璿表現的非常驚訝。
清遠歎了口氣說道:
“我們這一脈本不過問世事,可因為我一時念情,答應了孫水認親的請求,沒想到這件事會被人當做把柄來對付孫家,所以暗中我也幫了他們不少,直到演變為今天的局麵。”
清遠說著看了看葉璿,又道:
“幸虧有小友幫忙,否則我真要壞了宗門不與世俗往來的規矩了!”
葉璿恍然,隨即又麵帶疑惑的問道:
“那孫水明知這樣做會引起其它幾家的敵視,為何要執意如此?”
清遠看著葉璿的雙眼,良久才歎道:
“要不怎麼說是人心不足,貪心不滅,我們都尊藥王孫思邈為祖先,可分家之時,孫祖卻將他畢生心血《千金要方》傳給了我們這一脈,孫水與我認親,恐怕也是因為這件東西。”
清遠說著搖了搖頭,葉璿總算知道其中原因,《千金要方》的名頭他早就聽說過,不過一本醫藥典籍真值得對方冒著滅族的風險?
“我看你不是什麼心術不正之人,有件事我可以跟你說說!”清遠表情嚴肅,絲毫不像他話中說的那般輕鬆。
“前輩請講!”葉璿說道。
清遠袖袍一揮,房門立馬無風自閉,如此才願意開口說道:
“其實《千金要方》並不是一本醫藥典籍!”
“什麼?”葉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清遠沒有廢話,繼續說道:
“其實它是一本修煉的功法,當然,這種修煉功法並不算高明,可其中記載的煉丹之術卻是珍寶中的珍寶!”
見葉璿不太明白,清遠接著解釋道:
“一般的修煉功法分為下中上三等,三等再分九等,《千金要方》單論修煉功法來說隻能排到下中等,可其中記載的煉丹方法卻能讓其躋身於中上等!如此解釋你是否能聽的明白?”
“明白!”葉璿仿佛一個學生。
清遠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