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子,你剛才說什麼。”“我說我師父死的……”“最後一句。”三師父又揮起了拳頭,“在滅神山找到的一塊廢鐵……”鐵匠見勢忙改口,“師父還說以後遇到滅神山的人可以提他的名號……”。
三師父想了想,“跟得上你就跟來吧。”轉身又走,不過這次卻放慢了腳步。
不知道跑了多遠,天色已經黃昏。隨便找了地方,三師父把魚蟲又往地下一扔,衝著後麵急急跟來的鐵匠說,“黑小子,你包裹裏有吃的嗎。”
“沒有。”鐵匠追了上來,把包裹和戰斧往地下一扔,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三師父又瞪起了眼睛,吼道,“老子問你這句話,就是讓你去給老子弄吃的,你的腦子是鐵塊做的嗎。”
鐵匠一骨碌爬起來,二話不說撒腿就往草原深處跑去。
一大早,三師父踹醒了鐵匠,兩人又一前一後往滅神山奔去。就在鐵匠快吃不消的時候,隻覺得一股大力及體,整個人一下子就加速起來,然後就如騰雲駕霧一般腳下是夠不著地麵了。
鐵匠張大嘴巴偷眼一看,嘴巴張得更大了,隻見一個瘦的比竹竿好不了多少的老頭正夾著自己飛跑呢。老頭似乎注意到鐵匠在看著自己,咧咧嘴,“你沒事長這麼大塊頭幹什麼。”
鐵匠剛想搭茬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背上的大包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扔到哪兒去了,“包裹……”
“一堆破爛,不要也罷。”這老頭更是不講道理。
“那可是我全部家當……”鐵匠抗議了一句。
“你真的想要的話,我就把你扔回去好了。”老頭又朝鐵匠咧咧嘴。鐵匠看看兩旁草原倒退的速度徹底閉嘴了。
滅神山看不出有什麼變化,隻不過活蹦亂跳的魚蟲一直躺在床上昏睡,很會做飯的陸采卻是走了,不過又多了一個手腳勤快的鐵匠。在二位師父眼裏,鐵匠雖然有些粗手粗腳卻是任勞任怨的好勞力。
鐵匠很快就習慣了山上的生活,也就是早晨起得早點去打獵,晚上睡的晚點打掃兩個老頭偶爾發火後留下的一地破爛。隻不過唯一不能習慣的就是沒事就會被三師父捶上兩拳,直直地被種到地裏去,而且有越種越深的趨勢,有一次整整費了一夜的工夫才將自己拔出來。
遠遠的一道身影飛掠過來,鐵匠剛睜大了眼睛,身影已經落在了麵前,又一個老頭回來了,還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鐵匠。
鐵匠張口就喊,“來了一個老頭……”結果又被衝出來的三師父一拳頭砸進了地裏。
“大哥,回來了。”二師父也迎出來。
大師父又端詳了鐵匠幾眼,詢問地看看老二老三。
“鐵大椎的弟子,叫……”三師父看了看鐵匠。
“我叫鐵山,說了多少遍了。”鐵匠不滿地嘀咕著努力把自己往外拔。
大師父笑了笑,“老三,你準備收徒弟?”
三師父搖搖頭,“這黑小子說以後要跟著臭小子,老子看他功夫太差就教訓教訓他。”
看著一腦袋霧水的鐵匠,二師父隨手在他腦門子上拍了一把,“鐵山,你可撿著了。”
原來每一次三師父砸鐵匠的時候都會將自己的功力輸送給他一點,之所以把他種到土裏,是為了讓被自己的內力逼出的體內雜質,在大地的擠壓和鐵匠自身的掙紮中淨化掉。這幾日的錘煉雖然不會讓鐵匠的功力有量的變化,卻對將來的質變打下了基礎,或者可以說給鐵匠的未來打開了一扇門。
大師父搖搖頭,這老三看著富富態態心寬體胖似的,卻總是喜歡做事拐彎抹角的,他笑著說,“要教就多教點,省得以後他出去吃虧丟了咱們的臉。”
鐵匠終於把自己拔了出來,然後噗通跪到三師父麵前就使勁磕頭,跪完了三師父接著又給大師父二師父一個勁地磕頭。二師父想了想,阻止了猶如搗蒜的鐵匠,“去,你先帶大哥去看看魚蟲。”
一會功夫,大師父從魚蟲的小樓裏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難看,出來就破口大罵,“是哪個王八蛋把孩子的臉砍成那樣的,老三,你……”一嗓子嚇了鐵匠一跳,這麼個仙風道骨的人物居然也會罵人,三師父見機的早,一溜煙就沒影了。過了一陣看大師父這邊沒了動靜,三師父碩大的身子又晃了回來。
“怎麼也還得半個月才能讓乖徒兒醒過來。”二師父喝著鐵匠泡好的茶說,“霸王槍果然霸道異常,兩下重擊傳進去的力道差點將乖徒兒的丹田擊爆,經脈也破損了不少。”皺著眉頭又喝了一口,“不過,這次醒來,又會有所突破的。”
大師父也喝了口茶,結果馬上就噴了出去,“這……”指著鐵匠,“你至少把水燒開些吧。”搖搖頭不在理會鐵匠,“會突破到什麼程度?”
二師父嘿嘿笑了,“不出意外的話,肉體的鍛煉基本就算成功了,各處經脈的擴展已經到了極限,想要再突破那就得通過實戰來慢慢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