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小的不敢欺瞞小主子。”
“不敢就最好。”宇文慕行瞪了身後的兩人一眼,“好了,你們兩人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單獨問她。”
“小主子,這怕是不合適吧?”水牢的守衛皺眉為難地說道,卻讓宇文慕行的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
“怎麼就不合適了?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你這麼厲害要不你來做主子好了!”宇文慕行冷冷地嗬斥道,那模樣當真有幾分那人當年的氣勢。
連沐竹君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眼中情不自禁地湧起了欣慰的眼神。
“屬下不敢!”
“不敢不敢,總是嘴上說說而已。要真不敢你們就給本君乖乖地滾出去,別煩著我。”宇文慕行不耐煩地說道。
“可是小主子,這水牢裏邊的犯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屬下怕她會傷害了小聖君您啊!”水牢的守衛擔憂地說道。
卻讓宇文慕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現在整個人都被你們用鐵鏈鎖住,人又被這麼大個牢籠給捆住,她難道還有通天的本事不成?都這樣子還能傷害我?還是說你們這水牢根本就是個擺設,起不了什麼實際的作用。”
“好啊,你們竟然敢偷工減料,我這個就是稟告父君讓他治你們的罪!”宇文慕行說罷,作勢就要走。
嚇得隨從與守衛兩人連忙將他給拉住,若他真是去告狀可不得了。聖殿裏邊的人誰不知道小聖君不是個善茬?別看他年紀不大,整蠱人和告狀這兩件事上他絕對能稱得上是高手,加上聖君對這個兒子又寵愛得緊,若是被小聖君添油加醋地胡說八道一番,就算他們沒有過錯也肯定能給他們定個罪來。
聖殿內總是有那麼一句話,寧願得罪聖君,也別得罪小聖君,畢竟聖君還是寬容大量的,可小聖君那心胸就像他的身板那麼小,誰敢得罪他從來沒有好下場。
當然,宇文慕行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可若是別人主動招惹他?嗬嗬,那對不住了。
“不敢不敢!小的這就出去!這就出去。”兩人後怕地將他給拉著,陪著笑臉哄道。
“算你們識相。”宇文慕行瞥眼看著他們,“還不快滾?”
“是是是!”兩人應罷,連滾帶爬地退出了水牢外邊。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宇文慕行才重重地翻了一個白眼,這兩人,真是夠煩的。
回過神來後,他這才注意到水牢中那虛弱的女子此刻正靜靜地看向他,那眼神裏邊充滿盈盈的笑意還有一絲他看不出的欣慰。
她這是要幹嘛?
宇文慕行微微皺了皺眉,她的目光怎麼跟他的娘親看他的目光那麼的像。
“你到底是什麼人?”宇文慕行皺眉看著她,有些陰陽怪地地問道。
“奴婢不懂小聖君這話是什麼意思。”沐竹君微微笑著,那笑容是發自真心的。
宇文慕行也皺了皺眉,對啊,他這麼問要人家怎麼回到,想了想,他幹脆一把坐了下來,緊緊地盯著沐竹君的那雙眼睛,似乎在看她有沒有說謊。
“好,你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怎麼會唱剛剛那首歌的?”宇文慕行嘟著嘴,看著他隨地而坐沒有一點精貴的模樣,沐竹君不禁揚了揚嘴角,這才是她的好慕行,從來都不拘小節,但是在大事麵前又小小年紀懂得分寸。
“小聖君是說剛剛唱的那首歌?”沐竹君故作詫異地說道,“莫非小聖君也聽過?”
宇文慕行哪裏不知道她這是在套自己的話?不禁微微皺了皺眉:“讓你說你就說,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顯然是有點不耐煩了,可還是很想知道的樣子。
沐竹君也不繼續賣關子,畢竟她可是要靠她的這個好兒子將自己弄出去的。
眼簾一沉,一絲濕潤便湧了上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還帶著一絲哽咽,說道:“是一個故人所教的,可惜她現在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