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主子,這位是聖殿大人前些日子帶回來的那個女婢。”他身邊的人很是恭敬地回答道。
“既然是父君帶回來的人,為什麼會被關到這裏?”宇文慕行皺著眉頭問道,那樣子是一臉的不解,似乎不能明白。他可是聽說了父君這些日子對這個女人可是寵愛得很,好吧,實際上也沒多寵愛,隻是她竟然能住進被父君下了命令女人不能進的東殿,那怕是在父君的心中分量可不少。
畢竟曾經有這個榮幸能住在東殿做主子的女人,可從來都隻有他的娘親,就連那個朝盛雪也沒有這個資格。自從娘親死了以後,父君就下了死命令不讓任何女人踏進這東殿一步。可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卻成為了父君的例外。
這些日子也有不少的人在他的耳邊吹風,說他父君喜歡了一個什麼身份不明的女子,還說父君對她怎麼怎麼的好,他可不笨,自然是知道那些女人都是妒忌的,可是對於這麼一個破了父君下的命令的女人,他心中還是很不爽的。一直想著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妄想取代他娘親的位置。
沒想到今天竟然撞上了,而且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子竟然會如此狼狽地被困在水牢裏邊。今天夫子帶他來水牢見習見習,之前就告訴了他水牢是怎麼懲罰叛徒與犯了錯誤的人的,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不會太嚴苛懲罰女人的夫君大人,竟然會將這個女人給罰來了水牢裏邊。
更讓宇文慕行沒有想到的是,他在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除了熟悉的感覺,就是親切。對的,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是親切,就好像......當初娘親在世的時候疼他愛他的那種感覺。真是奇了怪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很討厭她的。
不過她是自從娘親死後第一個讓父君另眼相看的女人,一想到自己竟然對她有好感,宇文慕行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對娘親的愧疚,他這是怎麼了?竟然對一個想要取代娘親位置的人產生好感?
沐竹君當然不知道他心中想了這麼多的東西,她雙眼貪婪地看著宇文慕行,之前在比試場上隻能遠遠地看著,還要擔驚受怕他會受什麼傷害。前幾日在聖殿裏邊見到的時候,更是兩人的身份有著雲泥之別。她的兒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可她卻不能與他相認。
此刻看到他臉色紅潤,精神又好,心中當即便放下了心。聽著剛才他說話的樣子,看來宇文聞也有用心派人去教導他。
還好,還好,她的慕行還好好的。
“回小聖君的話,她是犯了大錯才會被聖君罰到這裏來的。”宇文慕行身後的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宇文慕行又狠狠地一皺眉,奇怪地看向他:“她犯得是什麼錯啊?”
宇文慕行的隨從臉上湧現一絲尷尬之色,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說真話,就這樣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宇文慕行早就不耐煩了:“讓你說你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難道這點小事我還不能知道?”
被他這麼一喝,他的隨從連忙低下了頭:“這個女人與南柯流風大人通奸......被聖君發現了,聖君大怒,便將她罰來了此處。”
說罷,他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若是被聖君知道了他將這麼兒童不宜的事情告知了小聖君,不知會不會打斷他的腿。哎呀,可是現在不說,怕是小聖君就已經將他的嘴給毒啞了。夾在大小聖君之間實在是難做得很啊,但願聖君不要知道才是。
宇文慕行聽罷,先是愣了一會兒,似乎在消化隨從的話是什麼意思,等他反應過來以後小臉一紅,臉上湧現尷尬之色,那眼神怪異得讓沐竹君也忍不住抓個洞給鑽進去了。
哎呀,真是沒想到她沐竹君也有這麼一天,竟然當著自己兒子的麵前被人供出了她的“罪狀”,雖然隻是權宜之計,可是若是慕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怕是心中總會有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吧。
最重要的是,當著他的麵被這麼說真的真的很丟人好不好。
“咳咳咳。”宇文慕行很是尷尬地假咳了兩人,“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