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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俊如兄已有意中之人,直說無妨!我一定全力曉以大義,動員他入伍,報效國家!”梅教授慷慨激昂。
衛立煌一指梅教授身後的魯思霞:“我想要的就是他!”
“這個?!”梅教授回身看了一眼魯思霞,表情有點尷尬:“他~可能有點不合適吧~”
“迪生兄!我從軍30多載,曆經大小戰事數百次,也算閱人無數。你身後這個年輕人,從打一見麵,我就覺得人才難得:此人恭敬有禮,是為‘心正’;身材挺拔,是為‘氣正’;見義勇為,是為‘義正’;身手敏捷,是為‘身正’。有此‘四正’,此人如在軍營,則會衝鋒陷陣,一往無前,而深受官兵愛戴、長官賞識。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呀!”
盡管衛立煌言辭懇切,但梅教授還是吞吞吐吐:“這個~這個~”
衛立煌似乎看穿了梅教授心思:“迪生兄!你是怕我把他送到前線,子彈不長眼晴?那好,我保證,把他就留在司令部,既然是迪生兄的高足,外文能力和國學功底肯定非同小可,做我的參謀副官,迪生兄意下如何!”
梅教授這才恍然大悟,衛立煌此行是專為魯思霞而來。看著老友一副愛才如命的眼神,梅教授一跺腳:“俊如!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了吧~”他從懷中掏出孫立人給他的英文信,遞給衛立煌,“這是孫將軍給我的信,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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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麼洋洋灑灑的圓體英文信,衛立煌看上去很吃力。
“忘了忘了!路德(衛立煌妻子朱韻珩的教名)不在身邊~”梅教授連連道歉,然後接過書信,將孫裏仁書信中所說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衛立煌。
“原來竟是我們的抗日英雄!”衛立煌大為驚訝,“我在遠征軍司令部時,就知道裏仁那裏有一員得力年輕幹將,原來竟是你呀!”
衛立煌一把握住魯思霞的手,連勝誇讚:“好樣的!你那穿越叢林突襲密支那、尤其是裝甲營突襲十八師團司令部,簡直就是神來之筆。你插向日軍心髒的那一刀,徹底打亂了日軍的緬北部署,拔掉了日軍隱藏在叢林深處的基地,遠征軍方能打破苦戰僵局,勢如破竹,一舉光複滇西,你也是遠征軍的功臣啊!”
“衛副司令繆讚了!思霞現在是待罪之身,怎敢居功!”魯思霞謙卑地說。
“你說的是私自處決日本戰犯的事情?”衛立煌一聲歎息,“這件事情原委我也略知一二,既然都是自己人,和你們說說真相也無妨:
迪生兄,在這戰火紛飛、每時每刻都有大量士兵倒下的歲月,你以為那些軍政高層,真的在意那幾個日本戰俘的生死?巴丹死亡行軍是美軍的夢魘,你以為美軍真的會天真到希望日本遵守《日內瓦條約》?其實,這是英、美、中三國都在小題大做,借題發揮,以謀取各自的利益。”
梅光迪瞪大了眼睛:“有這麼回事?俊如兄,你坐下慢慢說,雪華,你也坐下好好聽聽!”
“這件事情是由美國記者特勒斯挑頭的,他的目的是打擊美國執政黨,為在野黨在國會選舉撈取政治資本。”衛立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