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盛急的漲紅臉說不出話來。
“我啥子我？你就是個流氓！你就是個畜生！”闕德罵完，對站在身旁發愣的武蓮碰一下，不住地使眼色。
武蓮驚醒過來，指著葉盛跳著罵——“畜生！畜生！畜生！﹍﹍”
頓時，人群騷動起來，有吼不平的，有義憤填膺式的破口大罵的，有鼓腮吹叫聲的﹍﹍大家的同情心對闕德一方是一邊倒。
葉盛見勢不妙，在吳吉平的“掩護”下，往一邊“溜了”。
令闕德沒想到的是，群憤的人群中有人砸起醫院來了，場麵一下子失控。
“哪門辦？”楊萍過來拉著闕德的衣服著急地問。
“闖大禍了——派出所的警車給砸了！”吳來也急衝衝地過來說。
闕德眼睛瞪大又縮小，眼眶裏裝滿鬼魅而凶惡的光，惡狠狠地從牙縫裏吐出——“老子要把你的皮皮脫掉！”
“啊？！”楊萍迷惑不解地看著他。
“記到，這是葉盛那龜兒子的錯！”
楊萍將吳來拉到一邊，對他說——“這下闖了天大的禍事，闕德還執迷不悟，我們不能跟班，得趕緊走！”吳來擔心吳吉仁、武蓮，說跟他們商量一下。楊萍氣的直罵他——“日膿包，沒用的東西”，說——“這個時候了，自身難保”，並埋怨他——“我說不來，你偏要我來！”吳來說主要是怕兩個老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來。楊萍噴他一口——“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壞事做盡，喪盡天良，等著吧，要遭報應！”，她罵完，轉身走了。
“她到哪裏去？”闕德過來，對望著楊萍背影發呆的吳來問道。
“哦——，我叫她先回去。”
“正缺人手，叫她回去做啥！”闕德聽了很是生氣。
“她昨晚就有點不舒服，估計感冒了。”
“找醫生看一下，吃點藥就是了噻！”
“哪個醫生能給我們看病？人家詛咒我們還來不及！”吳來對闕德跟自己說話的口氣很不滿，不高興地看他一眼，生氣地說道。
武蓮過來，瞪吳來一眼，憤憤道——“跑！看我回家收拾她！”
“媽，人家不舒服，我叫她回去的。”
“你，我還不曉得？都是你慣的！”武蓮凶完吳來，又看著闕德——“鬧這門大，我們會不會遭？”
“媽，我的本事，你和爸都看見的，你放一萬個心！”闕德轉轉眼珠子，繼續說道——“葉盛溜了，那我們在一邊看鬧熱噻。”
過了半個多小時，從縣城方向開來好幾輛拉著警報的警車，警察還沒從車上下來，起哄的、鬧事的人從醫院裏往外撒腿跑了，圍觀的人群也趕緊走開。吳來和吳吉瀾老婆兩人見來這麼多警察，害怕給控製住，為了不吃眼前虧，嚇的顧不上闕德、吳吉仁、武蓮三人，各自隨圍觀散去的人群溜了。氣的闕德心裏直罵他們兩人的祖宗十八代。好在闕德與吳吉仁夫婦大鬧縣人民醫院已經在縣城成了家喻戶曉的“名人”，來這些警察多數跟他們打過照麵，對他們也就“網開一麵”。不過闕德倒不依不饒地找到帶隊的黃大隊，說葉盛當著群眾的麵對武蓮非禮，引起老百姓不滿，“你要給我們老百姓主持公道！”黃大隊把葉盛叫來，葉盛直呼冤枉，痛斥闕德顛倒黑白。闕德便跟他賭咒發願地說——“我要是說半句假話，天誅地滅，不得好死！”氣的葉盛臉青麵黑，攥著拳頭，牙齒咬得喳喳響。
不一會兒，鎮上黃鎮長來到醫院，拉著闕德的手到醫院小會議室進行調解。
在調解桌上，闕德開出條件是：一是要孫元登報向他賠禮道歉，並要給予開除；二是葉盛要登報向武蓮賠禮道歉，並且要公安局予以開除；三是要賠償闕心的死亡賠償金和他的精神損失費100萬元人民幣。盡管鎮上的領導和駐村幹部等人反複做他的工作，他咬著自己的要求不鬆口，調解工作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