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回 疾雨摧花(2 / 3)

講求實際的他,對近在咫尺的這位帶著古典風韻的女子,不是沒有動心過的。

但是他更加器重的,是張效遊的人格魅力所給予他在打理他的廣都王國時的精神支持。他知道,一個沒有精神,沒有企業文化的廣都,在應付嚴酷的市場競爭時,很難做到公司上下一心,群策群力。為人清正,飽讀詩書,洞察世事的張效遊正是凝聚力之所在。而唐蘭,正是可以把張效遊牢牢係在廣都的一條紐帶!

徐懷棠此時的心情遠比唐蘭更複雜。眼下張曉遊棄他而去了。在彙川和廣都所擁有的令人羨慕的雙重高管地位,加上豐厚的待遇沒有留住他,聰慧、美麗楚楚動人的美女同樣沒有留住他,他就這樣依然決然地離去了!徐輝堂覺得是張效遊負了他,而這是絕對不可以的。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當年曾經暗算過他的牛二的靠山,被他秘密安排的眼線探聽到某夜會去牧馬山某處尋歡。得知消息的徐懷棠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市公安三處的一個舉報電話……那位牛某某在嫖娼的的床上被抓了個現行,隨後被雙規並撤銷一切黨內外職務,調去某一個街道辦事處做了一名普通辦事員。

而曾經夜闖棠風小築的牛二,不久後在某個夜晚從某處夜飲回家的路上,被一輛沒掛牌照的工程車擠到路邊的排洪溝中折斷了腰,沒有了靠山的牛二,早失去了往日的風光,交警趕到現場聞到他滿身酒氣,判斷他自己就是肇事者……這牛二從此也就真的直不起腰來了。

而現在,負他而去的張曉遊,和眼前楚楚可憐的唐蘭,竟然被他聯係到了一起。慣於在風月場中廝混獵豔的他,對付一個感情處於崩潰邊沿的女子,簡直是輕而易舉。

滿臉無辜的徐懷棠,沒費多大力就解除了唐蘭的精神防禦,相信了突然離去的張效遊給公司帶來了莫大的被動和損失,聽著徐懷棠說:“對張先生,我隻差把心掏出來給他了,而他卻這樣突然離去,我不知道怎樣應付下周的董事會,下周將要討論公司擴建房地產開發公司的大計,張先生在此時棄我而去簡直無異於釜底抽薪!”時。唐蘭甚至覺得徐懷棠同自己放仿佛是同病相憐一般……

一杯路易十三,本不至於讓也有幾分酒量的唐蘭醉倒,但是在遭到精神上的重創後的情況下這酒就變成了加倍的醉人,讓徹底亂了心誌的唐蘭搶過酒瓶為自己斟酒……她記不清是怎樣同徐懷棠一起喝光了這瓶價值一萬多元錢的法國名酒的,更記不起之後所發生的一切……

醒來的唐蘭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裏不是常務董事辦事處。房間古色古香,頗有幾分自己老家老父房間的布置特點。再看自己,所穿的已經是一套絲質睡衣,所躺的床是一間碩大的帶暖閣的古式花床,而更加讓她吃驚的是下體竟然感到隱隱的不適,她一時又羞又急,放聲大哭起來。

聞聲推門而進的徐懷棠,站在床前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滿臉惶恐、滿臉驚慌,隻是不斷地勸她別哭了,別哭傷了身子……一切都是他的錯,怪他酒後亂性。

但是在極度憤怒與委屈中的唐蘭沒有辦法停止下來。這時隻聽得徐懷棠說道:“唐蘭妹子,大錯已經鑄成,如果你實在不能解恨,你可以選擇報警,手機在這裏,辦事處辦公室裏的現場物證都在。隻需打一個電話,就足矣把我送去坐牢。即便如此,我仍履行我當初的承諾,無條件供你弟弟的學業,包括送她去國外留學的一切費用,還有你母親生活和治病的一切花銷。

我現在隻求你別哭了,如果你還不解恨,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唐蘭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歇斯底裏地喊道:“我恨不得殺了你,然後我也去死!你這個衣冠禽獸……”

徐懷棠心中一輕,但臉上依然是惶惑不已,他喃喃說道:“罵得好,我的行為確實是禽獸不如,殺了我是讓你解恨的好辦法,但是你卻不能也去死,你死了誰去照顧你的母親和弟弟?”

唐蘭一驚,這人說得不錯,眼前自己確實沒權利去死,她心中實在還有太多的放不下:母親、弟弟,還有那又愛又恨但卻棄她而去的人,她一定要尋到他問個明白……她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後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還有誰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