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他的衣角,哭著說:“隨影,我肚子好痛,啊,好痛!”
可是,他卻絲毫不為此動容,眼神可怕,麵容扭曲,似笑非笑地說:“言鬱香,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容許你跟其他任何男人走,這個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要死大家一起死!”說罷,他狠狠吻上我,壓在我的肚子上,不停地撕扯著我的衣服。
我痛的大喊,我想要掙脫他,可是他一個勁地說:“言鬱香,我愛你”,我簡直無法動搖他,肚子真的好痛好痛,我看見屁股下流出水來,尖叫著大喊:“羊水,羊水破了!”
我的孩子,羊水破了,要生了,可是慕容翰不在,碧玉也不在,這個孩子怎麼辦,言若,若若,你要挺住!
媽媽那麼辛苦才保得住你,你要堅強!
我咬著牙,狠狠地給了隨影一巴掌,可是他就像吃了藥一樣,完全變了一個人,他捂著臉說:“你竟然打我?哈哈,說好要死一起死,我陪你死!”
他煽了我一巴掌,把我頓時煽的頭暈眼花,嘴角都滲出了血來。
頭有些兒暈,渾身痛的就好像被八百度高溫的水燙傷了一般,漸漸地想要睡覺,迷迷糊糊間,我聽見有人大力一踢早已被隨影鎖好的大門,門倒了,慕容翰衝了進來……
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刻,他的心髒好像就要停止。
他破門而入,就看見言鬱香躺在司徒隨影的身下,神情痛苦,身下是一片無色透明的水,他記得有經驗的產婆說過,這是羊水。
慕容翰發了瘋似的撲過去,一腳踹開司徒隨影,噴火似的雙眸,他大喊一聲:“沒用的廢物!”他趕緊將言鬱香緊緊抱起,神情有些兒抽搐,語序變得混亂:“你,你不要死!產婆!快來人!”
他將言鬱香放在床上,緊緊抱著她,眼淚也不禁落下,在記憶中,他自記事以來,就從未流過淚,就算是被人汙蔑成弑父凶手,他的腰骨也沒軟一下,隻有她,隻有她會讓他流淚。
“言鬱香,你醒醒,你不要睡,沒有你不行,你不要睡,你醒醒啊!”他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她的名字,是不是拍打著她的臉,可是她也沒回一句話。
司徒隨影跌倒在一旁,隨手拿起一杯茶,像是把它當成了酒飲下,有些兒“醉”地說:“言鬱香,我,我的女人!你憑什麼,憑什麼搶走?”他又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想要去握言鬱香的手,卻被慕容翰一腳推開。
慕容翰罵道:“你這個廢物!除了會給她實現不了的承諾,你還給得起什麼!”
他心疼她,就像刀子在心上劃過一樣,他想給她一切,可是她從來都不要,她寧可相信司徒隨影那些無法實現的承諾,也要拒絕他,就連這半年甘心待在他身邊,也是i因為想要保住她和司徒隨影的孩子。
這個蠢女人,這個傻女人!
可是,他真的很想問一句:“剛才,你為什麼不和司徒隨影走?”
司徒隨影靠在牆上,一副人不人貴不貴的頹敗樣,他在笑,傻傻地笑著,口裏喃著:“我沒用,我是個廢物,我簡直可恨極了,可是……我還記得那年,你從秋千上摔下來,我縱身一躍奮不顧身地想要去救你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