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腦子不會出毛病了吧?(1 / 2)

整個下午,媽都躺在床上,看著手裏的彙款單發呆。“媽,想啥呢?快接著說呀,我等著聽呢。”“說啥?”“剛才不是說要把家裏的事全告訴我嗎?”急著知道媽心裏的秘密,我催著問。

“我說了嗎?想不起來了。娜兒,快把彙款單上的錢取出來,存銀行去,這錢咱一分都不能用。”媽像忘了剛才說的話,岔開話題。

“一會功夫怎麼就忘了呢,明明剛才親口說過的,眨個眼的功夫就變了,不說算了。媽,這錢幹嘛不能用啊,是寄給你的呀,彙款單上明明白白寫著你的名字,不會錯的。咱家窮成這樣,一天不洗衣服就一天沒飯吃了。”

“我說不能用就不能用,你要還不去辦我自己去。”說著媽就要下地。

沒辦法,隻好按媽說的,把錢取出,存進銀行。日子一天天艱難地度過,每天除了洗衣服,燒火做飯,還要照顧母親。晚上隻有母親睡著了,我才能翻開課本,看看過去學過的課文。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這天中午,正在灶房忙著做飯,郵遞員又來了,還是兩千元彙款,同樣沒有彙款人姓名和地址。

那以後,每個月家裏都會收到一張這樣的彙款單,母親還是一分不讓用,如數存進銀行。心裏納悶,誰給家裏彙來的錢呢?幹嘛不留下姓名?家裏苦成這樣都不用這些錢,媽究竟擔心啥呢?越想越不明白,心裏的疑問越積越多……

馬樹和聽的正帶勁,尹娜忽然停下了,好半天不說話。“董事長咋不說了,後來知道寄錢人是誰了嗎?”馬樹和問。

“小馬,今天隻能說到這了,我有點不舒服,得趕緊回家,一會怕走不了了,改日再給你講吧。”尹娜吃力地站起身,拖著沉重的步履走出病房。剛才她講著講著,忽然感到一陣暈眩,差點歪倒下去,停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故事戛然而止,讓馬樹和欲罷不能,聽著走廊上尹娜的腳步聲慢慢遠去,他伸個懶腰,仰麵躺到床上。原來董事長也是窮人家出生啊,真夠苦的,還不如俺呢,連爹是誰都不知道。難怪她不讓俺跟人說呢,誰願意讓人知道自己沒爹啊,那多沒麵子。馬樹和想著。

陸玲娣快下班的時候在商廈遇見胡奕,叫住他問,“胡奕,儂多大歲數了?”

“幹嘛,問阿拉歲數幹嘛?”

“沒啥,就想問問。”

“差兩年阿拉就三十了,咋了。”

“那完蛋了,年紀過了人家要求,瞧儂長得這麼節約,以為最多不過二十八呢,阿拉本想給儂關心個女朋友的。”

“會算賬伐,差兩年三十不就正好二十八呀。跟阿拉說說,那女人漂亮伐,在哪做事情呀?儂要是說成了,阿拉天天叫儂姐,請儂吃飯喝茶。”

“人家瞧不中儂的,大爺一樣的年紀了。以後吧,有合適的阿拉再給儂留個心。”

商廈快打烊了,顧客少,陸玲娣閑的無聊,拉住胡奕開涮,逗得櫃台裏的一群姐妹開懷大笑,一同起起哄來。這個說“胡奕哥是誰呀,濱海的許文強,多少馮程程候著呢,不差儂介紹哦。”那個嚷“胡奕哥,儂每天吃啥呀,咋老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呢。瞧瞧跟儂一同站崗的小馬,人家長的多精神,多男人,問問人家每天吃的啥,跟著學點呀。”

“阿拉學他?空心蘿卜一個,屁用沒有,那麼大塊頭,讓人打的住院了。要是阿拉胡奕攤上這事,不打得他跪地叫爺才怪呢。塊頭大屁用,秤砣雖小壓千斤啊。”

“啥人打的呀?傷到哪了?重嗎?小馬到底出啥事了,儂講清楚呀。”聽說小馬給人打的住院了,陸玲娣焦急地問,想知道到底發生啥事了。

“阿拉哪能曉得,恐怕傷的不輕,要不咋會住醫院呢。聽阿拉姐夫講,是給扒手打的吧,還挨了一刀呢。”胡奕答。

聽說馬樹和挨了一刀,小陸擔心死了,班也沒心思上了,跟姐妹們打個招呼就朝外麵跑。她先去了超市,買了兩罐奶粉,一兜水果,拎著火急火燎就朝醫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