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康是和他的父母一起來的,當時他們去另一個景點去轉了。聽說他們一群人,我立即從他懷裏拉了女兒,和父母離開了那裏。
我是戀舊的。不能說,我對王安康沒有惻隱之心。我看著他形單影隻的一個在轉悠,心情是複雜的。我想起曾在他第一年去廣州的五一,我帶女兒去看他,我們口袋裏沒有多少錢,我們坐在公路邊上,在一大片美人蕉花叢中,暢談理想,談我們的將來。我們很窮,但並不可憐,我們對未未來充滿了希望。
可是,等他的狀況稍微好一些,他竟然忘記了初衷,背信棄義。
這個春節是我過的最幸福的一個春節。一個女人的成長,使得她擁有了更多的自信。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不再弱小,而是日益強大起來。
春節眼看著就過完了,我的去留成了問題。
農曆正月十一,廣州市政府召開的新聞發布會。會上,新聞發言人公布了廣州地區非典型肺炎情況。新聞發言人介紹,自去年年底,廣東部分地區先後出現非典型肺炎病例。從2003年1月12日起,個別外地危重病人轉送到廣州地區部分大型醫院治療。春節前後,廣州地區開始出現本地病例。截至2月11日,廣州市共發現一百多例該類病例,其中不少是醫護人員。
“非典”的警報,從廣州拉響。
我決定,陪孩子一段時間。等非典得到了控製,再去廣州開拓事業。
因為非典,先前給女兒在一家舞蹈培訓班報的班也停止招生。我沒有讓孩子去私立學校,就在家附近的學校給她報了名。廣州的業務暫時不能開展,我打算多陪陪她。她已經缺失了父愛,我就得給她一個完整的母愛。我計劃著等非典過去了,我在廣州立住了腳根,就帶她去那邊上學。孩子是不能離開母親的教育的。特別象我們這樣單親的家庭。
那段時間,我和張姨的聯係也沒有中斷。她說她有幾個有錢的朋友家裏都出現類似於她那樣的情況,她如何如何向她們介紹我的工作能力和人品,希望能讓我幫助她們挽救處於崩潰邊緣的婚姻。
我知道,經過近一年的交往,我與張姨已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我是她值得信任的人。人與人是交心的,我相信,予人玫瑰,手留餘香。
我從單位的圖書室借了一大堆有關婚姻家庭的書籍,學習有關婚姻相關方麵法律,我想,知已知彼,方能處於不敗之地。我開始拚命為自己充電。
這期間,便有多事的同事給我介紹對象。
對於男人,我已經是心完全死了。
我對於我父母和我的婚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隻是,我的父母之間的感情顯得日益深厚起來。他們老了,才終於明白,夫妻才是最長久的伴侶。
我看著他們在公園裏散步。父親一直以來都是節約的,從不願意為母親買一杯水喝。他們出去轉的時候,母親總會提著一杯水。他們不再吵架,沒有過多的交談。在過馬路的時候,父親知道拉著母親的手。
我每天送女兒上學,學校就在對麵不遠的地方,需要過一條馬路。放學的時候再去接她。我看著她象蝴蝶一樣翩然而歡躍地撲到我身邊,感受到特別幸福。
人真是個奇怪的東西,男人與女人的交集就會生下一個孩子。這個世界上究竟是先有男人還是先有女人。有人開玩笑說,應該是男人先生,要不然人們怎麼會叫男人“先生”呢?卻又有人說,是女人先生,因為陝北的男人都被稱為“後生”。男人與女人的結合,組成了一家庭,成為社會的一份子,也形成一個感情的聚集地。
我渴望擁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這是我的心裏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愛情也是如此。可是,愛情自然是有排他性的。我所從事的這個職業,讓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排他性的可貴性。
“小三”勢必是悲慘的,因為她和排他性有了衝突。
真愛到底有沒有?這自然需要在我以後的工作生活中得到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