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一生服膺戴東原“以理殺人”比“以法殺人”更為殘酷的特識。其實,不但“理”可以殺人,“愛”也可以殺人。
胡適是北大教授,是哲學家。凡人為常人,是無法理解,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占有欲的。
我想挽救這場被“小三”攪局的戲中戲。我覺得我還是對她進行冷處理的好。我沒有發出任何回應,我每天繼續我的小職員的生活,我竭盡全力讓自己的心理歸於平靜。我還是我,無論她如何做,她都沒法撼動我。因為我走的端行得正。
幾天後,那女人耐不住又打了電話過來。電話是女兒接的,她竟然直呼她的名字。
我從女我手中拿過話筒,不緊不慢地問她:“請問你是哪位啊?”
她一時沉不住氣,在電話中就大罵起來。
我掛斷了電話。沒幾分鍾,又響了起來。這次,她沒有說話。我說:“小姐,請讓我叫你一聲小姐,這些天我接了不同女人的電話,你都不知道是第幾位了?”
象必是我這句象刀子一樣的話刺痛了她僅有的自尊心,她掛了電話。
女兒在旁邊問我:“媽,那位阿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笑了,“名字隻是一個符號,但是你一定要記住父母卻是一片天。”
女兒不解地望了望了我。我連忙安慰她:“你還小,長大了就懂了。”
是的,孩子還小,什麼也不懂,我們是不能把孩子遷到這種是非之中。我自己心裏煩惱,卻怎麼能讓女兒分擔呢?
王安康打來電話,他責備我不該對那女人胡說。我回敬了他一句:“你不配和我說話.”
王安康感受我確實生了氣,解釋說是那女人一直在纏著他,一直在糾纏他。我說:“蒼繩不盯無縫的蛋。不要淨往別人身上扯。”
他說:“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我無言以對。
幾天後,我家的院子來了一個女人,抄一口湖南腔。她長得說不上漂亮,卻看起來很有氣質。她說我的名字很順口,而且對我的情況極其熟悉。她通過我的同事打聽到了我。約我到隔壁的飯店裏坐一坐
我很大方地去了。我沒有客意修飾自己。當時我剛接到省作協的協會會員證書。酒店的規格是全市最好的,她點了四個菜。我很自然地將協會會員的證書放在桌子的一邊,她自然地拿起證書,看了看裏麵的內容。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她突然臉色就紅了,倒起兩杯啤酒,放在兩個人麵前。然後,自己端起杯子,對我說:“對不起,這杯算我向你道歉。”
我端起啤酒,一飲而盡。
她開口說:“當時你在電話中說我已經不知是第幾位的時候,我哭了。我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侮辱。但是今天,見到你,我覺得我才真正的受到了侮辱。從他的言談中,他把你說的多麼的不堪,我還以為我才是他一生所伴所需之人,沒想到,事實上,我一直是個輸家。“
我用了我作為女人最大的矜持對她說:“這種身份的人,起點本身就錯了。你想一下,一開始就起錯步了,你怎麼會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