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空我就去看你和你的爺爺!”陳三郎客氣的道。
“那你記得一定來!”陸茵茵望著陳三郎,眼裏充滿期待的光。
“好,一定來!”陳三郎回頭望了一眼陸茵茵承諾般答道。“快走!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有七八裏路呢!”他催促道。
“嗯”陸茵茵高興的答一聲,二人出了森林。
待到小溪邊,天色已黑,來時的亂石堆已是若隱若現,陳三郎看了看溪水,對陸茵茵道:“茵茵!不如我背你過河吧?這天色已黑,我們隻有摸著石頭過河了!”
陸茵茵望了望溪水,心裏想著三郎哥身負有病,便說:“沒關係!我看得見,你先過我跟著就來。”
“那好,我先過去,你可看清楚了,小心!”陳三郎關心的說,彎下腰,仔細看了看若隱如現的亂石,三蹦兩跳踏上了亂石。
陸茵茵看了看溪水,小心翼翼的一蹦,這黑透下來的天色,加之傍晚時分,溪水有些升漲,一不留神,腳下一滑,呀一聲,滑入水中。
陳三郎耳聞背後呀一聲叫,急忙回頭,陸茵茵已落入水中,一聲驚叫,“茵茵!”將手中的藥草筐用力甩上了岸,不顧一切跳入水中,朝茵茵奔過來。
陸茵茵滾入水中,隻剩下一顆頭在水麵之上,一雙手撲騰著。
陳三郎撲通撲通奔過去,一手拉住她,將她抱起來,還好,溪水不是很深,也不湍急。將她慢慢從水中抱上了岸。
上了岸放下濕漉漉的陸茵茵,陳三郎喘了口粗氣,雙手朝後一撐癱坐在地,慶幸地道:“還好,水不是很深!”
陸茵茵打了個冷顫,雙手抱緊身體,蹲下身低聲道:“三郎哥!我沒用,害得你衣服都濕透了。”
“這哪能怪你!這天黑的,亂石又滑!”陳三郎說著,見陸茵茵渾身冷的發抖,這穀底,風也大,傍晚涼氣又重,便道:“你去那邊,我去這邊,把衣服水扭扭吧!”
“嗯!”陸茵茵應了一聲,朝黑裏走去。
陳三郎脫下長袍,用力將水扭幹,抖了抖,穿上了身。一陣冷風襲來,這穀底風如刺骨般冰涼,往四周望了望,低下頭尋找起來。
但見他尋來一堆柴草,在亂石灘上架起來,往藥草筐裏尋找,好不容易找出石火棒,拿了石火棒往石頭上敲擊。
陸茵茵這會兒已扭好衣服,從蒿草叢中走了出來,見三郎哥不住的敲打著石頭,問道:“三郎哥,你幹什麼?”
“生堆火種,把衣服烤烤!”
陸茵茵彎下腰,也尋找起柴草來。
陳三郎好不容易將柴草引燃,又找到了幾根粗木,架了火,二人各搬了一個鵝卵石坐下來,將衣服牽開晾烤。
陸茵茵一邊烤著火一邊問,“三郎哥!待會兒回去晚了,你家人不會說你吧?”
“我啊一個吃飽全家吃飽啊,一個人無憂無慮,沒人說我呢!”他有些得意地笑。
“你家就你一個人?不會吧?”陸茵茵好奇地問。
“是啊!就我一根元帥大將軍!”
“就你一個?那你爹和娘呢?沒有兄弟與姊妹?”陸茵茵追著問。
“沒有!我爹我娘因病都先後離世了,現在就剩下了我這根獨蔥。”陳三郎歎了一口氣,隨手拾起一顆鵝卵石往溪裏砸去。
“哦。”陸茵茵輕聲應了聲不再說話。
“那你家有幾兄弟幾姊妹?”陳三郎反問道。
“我和你也差不多!”陸茵茵搓了搓手,用柴棒敲了敲火。
“差不多?那是幾個人?”陳三郎不明白地問。
“兩個人!”
“兩個人?不會隻有你和你爺爺吧!”他幾乎難以置信的道。
“嗯!”陸茵茵低沉著聲音道。
“那你爹你娘呢?”陳三郎緊跟著問。
“我爹我娘他,他們被一場大雨,一場大雨!”說著,陸茵茵抱頭就痛哭了起來。“十多天前,一場大雨,我家遭遇滑山把爹娘給埋了!我爺爺也受了重傷,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