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我的抗癌真經:信念由心,智慧用腦(4)(2 / 3)

假如她天天喝尿,她一定認為是尿療救了自己的命;

……

而身邊的人都是見證者,對她的康複經驗一定深信不疑,也一定會四處向病友推薦。豈不知謬之大也!

這就是所謂的黑箱。黑箱的輸入端是患癌,輸出端是康複,黑箱裏究竟發生了什麼,誰能一目了然、一針見血、一語中的?如果沒有審慎的眼光、睿智的頭腦,批判地看待所謂的康複經驗,很可能東施效顰、弄巧成拙、南轅北轍,弄得一頭霧水、一塌糊塗、一敗塗地。

美國一份研究表明,大約有10%的癌症患者能夠自愈。美國癌症協會指出,即使癌症病人不接受任何治療也有可能撐7到10年(注意,是“有可能”)。關於自愈,身邊不乏其例,我自己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我的主治醫生曾經告訴我這樣一個故事:一個農村患者,到伽馬刀醫院檢查,沒錢拍磁共振,拍了一個X光片,診斷為腦瘤。患者沒錢治療隻好回家了。五年後,患者又來了,同樣是拍了一張X光片又回家了。又是差不多五年的時候,患者再次來伽馬刀醫院。醫生覺得挺好奇,也懷疑患者的病可能不是腫瘤,於是,醫生給患者穿刺,結果證實為淋巴瘤,和我的病理一樣。醫生說,也許這個患者的癌細胞對X射線很敏感,拍個片子就能緩解,也許這個患者的自愈力很強。總之,穿刺結果惡性腫瘤是沒錯的。當然,這個例子非常特殊。但至少說明了,腫瘤這東西的確非常複雜,病人的個體差異也非常大。如果每個顱內淋巴瘤患者都拍個片子回家等著,也是萬萬行不通的。

癌症的治療、康複是一個係統工程,是一場持久的大戰役而不是小規模的戰爭,是多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千萬不要迷信任何單一的因素,一定要多搜集資料,多與醫生及病友交流,務必取得準確、客觀的信息,一定要多方麵全方位努力。隻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打勝這場人生最大的戰役。

六、慎重選擇治療方案

治療方案的選擇對於病人來說是生死攸關的大事。病人需要醫生從全局考慮,為自己製定一個係統的規範的治療方案。然而,由於醫生的專業背景不同,又加上醫生的分工分科太細,不同醫生的治療觀點可能不同。由於患者的個體差異太大,病情又不同,病人之間的治療幾乎沒多少可比性。不管怎樣,在了解收集足夠的信息以後,最終的治療方案還得靠病人及家屬做出抉擇。這時候就需要病人有足夠的智慧來做出正確的判斷。因為,治療沒有回頭路可走,不管出現什麼情況,病人都得後果自負。

下麵我以自己及病友的腦瘤的治療為例,談一下治療方案的選擇,或許他人的治療經驗及教訓可以作為自己治療方案選擇的參考及借鑒。

(一)

2010年春天,我的顱內腫瘤複發,一個病灶,兩厘米左右。經過找不同的醫生谘詢調研,治療方案統計如下:

(1)靜脈注射化療(支持反對各1票)。支持者認為淋巴瘤是血液病,需要全身化療;反對者認為一般的化療藥無法通過血腦屏障進入腦內,而能進入腦內的MTX小分子化療藥物已經使用過。

(2)全腦放療(支持反對各1票)。支持者認為淋巴瘤對放療敏感,治療顱內淋巴瘤這種血液病應該對整個腦袋進行照射;反對者認為2005年我已經做過一次伽馬刀,已經不適合進行全腦放療,容易引起並發症。

(3)伽馬刀(支持反對各1票)。支持者認為淋巴瘤對伽馬刀敏感,既然全腦放療不合適,隻好做伽馬刀;反對者認為伽馬刀治療部位太局限,不適合血液病的治療。

(4)鞘內注射化療(1票支持)。我的病灶一直局限在顱內及脊髓內,鞘內化療可以直接將藥物輸送到腦脊液內。

(5)伽馬刀+全腦放療(2票支持)。局部用伽馬刀照射,然後對全腦進行放療。

(6)伽馬刀+全腦放療+靜脈化療(1票支持)。局部用伽馬刀照射,然後對全腦進行放療。同時,靜脈化療消滅其他部位散在的腫瘤細胞。

(7)伽馬刀+全腦放療+鞘內注射化療(1票支持)。

(8)觀察一個月,再做決定是伽馬刀還是全腦放療(1票支持)。

以上八種方案,每一種都有它的道理與依據,我將如何選擇?經過慎重的考慮,我選擇了第8種方案—先觀察了一個月,發現腫瘤有變大趨勢,然後做了伽馬刀。

我為何選擇這種方案呢?我的依據如下:

(1)2005年的時候,我迫不及待地做了伽馬刀,事後發現病灶有縮小;2007年的時候,我不動一兵一卒而大獲全勝—不治而愈。過去的事實說明我有自愈的能力,因此,這次也有再次自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