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蘿卜粥還真不錯,軟硬清香,舒爽順口,”文姐很滿意的說。“你喜歡就好,我加了碎花生,所以嚼著軟硬搭配適合口味,”我倒了杯水遞給她說。“真想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飯,”她微笑著自語。“有啥想不想的,你來了就有的吃”。“小波”她輕聲呼喚著我的名字。“嗯”我應和著。“我明天要回老家了,怕是一段時間見不到你了,”她略有憂婉地說著“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知道她現在住的地方是她親戚家的房子,她親戚去了遠方兒子那,跟兒子住了,他兒子有出息了接父母去那邊享享福,順帶也能幫照顧孩子,這邊是短時間不會回來住了。文姐這邊有工作,也需要地方住所以就讓她住那了順便也能幫著看看家的。“要過年了,也該回家了,這不廠裏也放假了,你也該回去了,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過年我可能要回去的”。我安慰她說。“我會想你的”。“我也會,幹嘛說的跟見不到似得,”我笑著看著她。“我。”她欲言又止,嘴唇抖動著。我能感覺得出,她想告訴我什麼,但我知道此時她想說出的話,對她而言該有多難。“你很好,”我微笑著看著她,“你啥時候長出的美人痣,”我指著她嘴邊說。“啥美人痣,我怎麼不知道,”她抬手摸了摸。”在這呢“,我伸手去點,不想一碰就掉了“我還以為是美人痣呢,原來是碎花生米”。“我可不喜歡臉上有啥美人痣的,還是幹幹淨淨的好”。“說的也是,你這張美麗的臉也無需什麼美人痣點綴了,有了反而多餘,不過這痣也不是憑喜好長出來的,有些是命裏帶的,天生就有的烙印標記”。“你還知道這些啊!”她好奇心又來了“你身上哪有”。“這還是我外姥告訴我的,我脖子上有一顆”。她看了看我的脖子,“沒有啊”“在後邊”“低頭我看看,”說著沒等我低頭就來巴拉看,“還真有,還在中間”她說“有啥說法嗎?”“你放開手我給你說”。“哦,”她鬆開了壓著我脖子的手。“我外姥說這是苦情痣。”“苦情痣,啥意思”她插話追問。“顧名思義,就是苦情唄”我笑著說。“說了等於沒說,你說的外姥是不是就是外婆”。“是啊,從年幼開始有記性時,我就記得是在外婆家,外婆對我很好,我是她的大外孫,她很喜歡我,我記得外婆看過我脖子上的痣對我說,你以後有的苦了,我那時也五六歲了,就很好奇問哭什麼,我又不難過哭什麼,外婆笑了笑對我說,不是哭鼻子,是吃苦的苦,我就問啥苦,外婆就摸著我脖子上的痣說,情苦,長大了你就明白了。我對外婆說,現在就想明白。外婆還是一臉慈祥的笑著,好,我給你講個故事:話說這人啊,死了以後都要去另外一個地方,那裏有座奈何橋,過了奈何橋就能去投胎輪回,在過奈何橋之前先要去孟婆那裏喝孟婆湯,喝了孟婆湯便沒有了前世的記憶,才好重新開始,可有的人啊,有不想忘了的情人,所以很倔和固執不願喝孟婆湯,孟婆拗不過他的執著沒了辦法,就用舀湯的勺子在他後脖子上點出了個記號,這個人投胎成人以後就有了這個痣,也就留存了一點點對前世情人的印記,注定這輩子還會苦苦去尋找那個他忘不了的情人”。“是真的嗎?你能記起前世的情人嗎?”文姐顯然信了。“我是記不清是誰了,這也隻是傳說”我笑了笑說。說實話,如果傳說是真的,我能感覺到那這個人離我很近很近,我心裏想。“小時候,我總是能感覺到什麼,我跟外婆說我今天和小舅出去捉魚,那個地方我好像夢到過,外婆也不驚奇,對我說,那是你靈性未退,有預感。其實很多事情難以用常識和科學去解釋,人可以說是萬物之靈,孩子時都有靈性,隨著慢慢成長受了環境和生存條件的製約,潛移默化的去做改變以求生存,說來,人都有善惡兩麵,如果為了求得私欲必然會偏執本性一麵,打破了原有的平衡,以小惡養大惡,最終靈性散失殆盡成了邪惡。人世其實就是個修道場,身體不過是個載體,要想滿足身體的需求,不過是一日三餐而已,欲望不能過多,才能修身養靈達到善惡的平衡,這樣做人才可以心身具安”。“你說的很有道理,懂得的也多,人好可信賴,心地善良,我總感覺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也很高興”。“善良談不上,我能力不夠,隻有良還達不到善”。“什麼叫良,就這倆字你還能分開來”。“良就是不去做壞事,不好不壞,善者那是要去做好事的,那需要有一定的積累,無論是學識還是資本,而我清貧沒法施予,隻有自己管理自己的能力,”我解釋著。“那你管我嗎?”文姐柔柔的問著我。“我想被你管著,而我隻會用心照顧你陪伴你”我輕聲說。“小波”文姐溫情呼喚著我的名字“要是早認識你兩年就好了,我一定.”我看到了她潮紅的眼圈。“文姐,我不敢奢求那麼多,你已經給了我莫大的溫暖,我會記住你對我的好,無論多久,無論在哪裏,無論。”我已開始哽咽,繼而低聲哭泣起來,文姐摟起我我的臉低附在她胸前沒有停止的哭咽起來,她也輕泣著,淚水滴落在我頭上,順著發絲流到了我脖子上,潤濕了苦情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