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魚幹貝粥的香氣。
我套上睡衣,走出來,武大並不在屋裏,他已經離開了。
餐桌上放著一鍋粥,還附著一張紙條,“咪咪,等我,我要娶你。”
紙條從我的手裏滑落。
我心裏五味雜陳。
嚐了一口黑魚粥,鮮美絕雙。
晚上,瑪麗蘇踩著高跟鞋“達達”地回來了,她麵龐紅潤,一定是昨晚經過了男人的滋潤,才這樣飽滿。
我不也是一樣麼?想到昨晚武大的悍勇,我竟然抑製不住心旗蕩漾。
瑪麗蘇說:“咪咪,我感覺那傻子最近變了。”
我一驚,假裝不解,慢悠悠說:“一個傻子,能怎麼變,他哪裏變了?”
瑪麗蘇說:“我跟你說,我的第六感覺是超級敏銳的,我感覺不對勁,照理說,這麼一個傻子,是不會去惦記其他女人的,但是不能保證,其他女人不惦記他呀。”
我心頭狂跳,手腳顫抖,像是被發現圍堵的小偷一樣。
瑪麗蘇繼續自顧自說:“這個傻子,估計還沒開葷呢,可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要是讓其他女人先得手,那我不是白幹了!不行,我得先行動!”
聽了她的話,我心突然痛了一下,捏在手心裏的紙條,估計也是濕漉漉的了。
瑪麗蘇輕浮地衝我笑:“真是便宜這傻子了!你看我!”她炫耀地向我展示她的身體,我嫉妒地打量著她。
沒錯,瑪麗蘇天生就是一個性感尤物,皮膚白皙飽滿,鼓鼓脹脹的胸部就是挑逗男人的利器,武大在這樣的女人麵前,還能扛得住麼?
我不禁覺得心酸,武大本來就是來找瑪麗蘇的,我才是奪愛之人,我又有什麼好委屈的呢?
我定定心神,問:“那你準備怎麼辦?”
瑪麗蘇信心滿滿地說:“找機會搞定他!讓他心裏隻有我!”
我想到他們倆那樣香豔的場景,隻覺得熱血翻湧,眼前發黑。
一時氣短,竟然無話可說。
瑪麗蘇對付武大,肯定是綽綽有餘的了,他哪裏能逃得出她這樣的老手!
再說了,他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傻子而已,哪個女人,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都是床上的工具。
我去較這樣的真,真正是自討苦吃。
那一晚,為什麼我要替瑪麗蘇去照顧武大呢?說不定,那一晚我不去,也就沒有這麼多的節外生枝了!
武大仍然是瑪麗蘇的傻子,瑪麗蘇仍然是武大的潘金蓮。
我要去淌這一趟渾水幹嘛呢?腦殘嗎?那晚上我一定是喝了迷魂湯的!
我在心裏盡力咒罵自己,然而一切都於事無補了。
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我,武大也再也不是以前的武大。
我們的關係,是永遠也不可能回到過去的了。
就讓這個傻子,從我生活裏,悄無聲息地消失吧。
反正也沒有任何人知道。
我心意已決,恢複了理智,冷淡對瑪麗蘇說:“那你可要早下手,說不準真有其他女人盯上武大了,你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瑪麗蘇聽我這樣一說,登時也慌了。
我看著她的驚慌,突然也隻覺得好笑。
女人的那點自信,原來是這樣經不起推敲和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