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就裏,覺得傑西跟我說的這一番話,有些不著邊際。她的突然而至的傷感,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突然這樣安慰她,會讓我們倆關係陡然變得很親近。至少現在,我還不知道,傑西是不是願意跟我親近。
她今天找我來,肯定也不是想要跟我培養感情的。這絕對不是讓我跟她親近的信號。
說不定隻是她今天姨媽來了,情緒失常而已。
這麼想著,我心裏就有數了,我巍然不動的站著,等候她情緒恢複正常。
傑西自憐自語了幾句,果然很快就恢複常態,她的臉上又恢複了傲慢和不可一世的神氣,抬著下巴對我說:“張喵,你知道分寸就好,你知道,我做主管,很多事情我也不能不管,我相信你是可以做得好的。”
我點頭哈腰的從她辦公室出來,累得一身汗。
小麗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馬上就眉開眼笑湊上來:“怎麼了,被傑西K了?”
這賤人,看見別人不好,她就開心!
我無力的擺擺手,隻想好好睡一覺。
晚上下班回到家的時候,家裏沒有一個人,瑪麗蘇也不在。
我難得覺得清淨,這段時間,這麼多人來打擾我的生活,我都快被他們煩死了。
都沒洗漱,衣服都沒脫,直接躺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夢裏迷迷糊糊地走著,周圍黑乎乎的一片,這是哪兒啊?我滿心疑慮,卻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犯迷糊,好像腦袋裏灌了漿糊一樣,怎麼都不清醒。
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前麵終於隱隱約約有了一些光亮,我滿心歡喜,腳步卻輕飄飄的,怎麼都走不快。
“不用那麼急,又不是趕著去投胎。”旁邊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嚇了我一跳。
另一個聲音噗嗤一聲笑了:“人家本來就是去投胎的,著急也很正常嘛。”
我被嚇得魂飛魄散,陡然間生出勇氣和力氣,掄起胳膊甩了一個大圈,隻聽“哎喲”一聲,借著光亮,我看到兩個人捂著臉蹲在地上叫喚。
其中一個說:“真踏馬的,要不說賊婆娘惡膽呢,這女人真是千年少有的潑婦。”
我怒不可遏:“哪來兩個慫人裝神弄鬼的,把我魂都嚇沒了,還惡人先告狀!你們是誰?鬼鬼祟祟跟著我幹嘛?再不說,我打死你們兩個!”
其中一個哭喪著臉,說:“你以為我們倆願意啊,妹的,我幹了幾千年這活了,老子早就不想幹了,天天對著你們這些急死鬼,來來來,你再多打幾下,打出傷痕來做證據,我就趁機罷工辭職不幹了!”
借著燈光,我仔細辨認這兩個人,一人穿黑衣,一人穿白衣。
說話的那個是穿白衣的,他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衝我一笑。
我不禁頭皮發麻,大喊一聲,大汗淋漓地醒過來了。
心髒劇烈地跳動,都快衝出胸膛了。我努力呼吸著,平息著噩夢帶給我的缺氧感。
剛睡著就做噩夢,頭痛欲裂。我起床,喝了一大口涼水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