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確實透著古怪。”南宮銘鄒眉看著燕宏遠。
“銘,我怎麼覺得這事和那晚我們在彬州縣城以及破廟中遇上的有幾分相像呢。”憐珊低頭沉思了一會,忽然若有所悟的抬頭看著南宮銘說道。
“剛才我也是這樣覺得。”南宮銘點點頭。
“哦?難道公主也遇上了同樣的事?”一旁的鳳曦晨疑惑道。
“沒錯!”憐珊沉重的點點頭,接著便把自己在彬州縣城遇劫,以及在古廟中發生的食人樹之事,一一告訴了在座眾人。
“沒想到公主也遇上了如此凶險之事。”聞言燕宏遠不禁臉色一變。
“當時若是沒有沐劍楓師兄,怕我們很難逃出那棵樹的毒手。”
“公主身邊還有位高人嗎?”鳳曦晨劍眉一挑問道。
“高人不敢當,沐劍楓是我的小師兄,對於陰陽風水之術頗有些研究。”南宮銘回道。
“這樣真是太好了,”一旁的燕宏遠猛地一拍掌,“既有能人相助,咱們的勝算也就更多了一分。”
“太子殿下,請恕在下唐突,但有個問題在下一直想問。”對於燕宏遠的興高采烈,南宮銘並未附和。
“何事?南宮大人但說無妨。”
“在貴國有一個護國神教——靈教,一向行事隱秘詭異,不知太子殿下可知其詳?”
“說來慚愧,這靈教雖是我國的國教,但曆來行事詭異。”燕宏遠搖了搖頭。
“而且,我國曆代國君,隻有在登基之時,靈教才會派人前來朝賀,但是就連這樣的朝賀也是在宮中的暗室進行,除了國君一人,其餘人等均不得參加。因此我雖貴為燕國太子,但卻從未與靈教中人接觸過。”
“照太子所言,在燕國隻有國君才擁有與靈教接觸的權力?”
“正是如此!”
“那太子可知若在平時,國君是否能夠驅使靈教之人為其做事?”
“一般而言,靈教在我國是專門侍奉神靈的所在,並不臣屬於國君,因此國君不可以驅使靈教之人為自己效力,除非……”
“除非什麼?”隨著南宮銘的追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燕宏遠的身上。
“除非國中發生動搖國本的大事,那麼國君自是可以謀求靈教的幫助,鞏固國本。”
“那南宮銘還想問一句,儲君易位算不算動搖國本的大事?”
“南宮大人的意思是……”燕宏遠聞言,先是一驚,繼而臉色一片煞白。
“我的意思是咱們經曆的這幾起怪異之事,手法都不禁相同。我雖出身官宦之家,但是早年卻因學藝而追隨天樞老人,因此對於這樣詭異的江湖手法還是略有所聞的。”
“而且與幽、鳳兩國不同,在燕國因著有靈教的存在,所以一般的江湖人士是絕對不敢在此使用這樣的伎倆。”
“南宮大人的意思是這次的襲擊事件與靈教有關。”一旁的鳳曦晨聞言,也收起了笑臉,看著南宮銘正色道。
“在下也是猜測,但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
“這靈教若是出手,那隻能說明此次的事幕後之人是勢在必得,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甘休。”鳳曦晨神色肅穆的說道。
“都是在下的錯,沒想到他們為了儲君之位會做出如此歹毒之事。”燕宏遠無奈的歎氣道。
“特別是還將公主卷入此事之中,燕某實在是過意不去。”
“其實你不用如此自責。”憐珊微微一笑,“我覺得主使此事之人怕除了你的儲君之位外還有更大的意圖。”
“何以見得?”鳳曦晨星眸含笑的看著憐珊。
“如果隻是想換儲君,以顏後現在的盛寵之勢,我看不過是時間問題,根本用不著如此大動幹戈。我覺得這幕後之人未必不知這樣一來,定然會將幽國、甚至鳳國也拉入其中吧。”
“公主分析的很有道理。”燕宏遠點頭讚道。
“我奇怪的是這個幕後之人到底想要得到什麼?或許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攪亂局麵,以便之後能夠渾水摸魚獲得更大的利益?”
“現在局麵確實有些混亂,我們大家最重要的是先穩住自己的陣腳。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能自保,接下來再相機而動。”鳳曦晨說道。
“太子所言極是,現在公主在燕國行宮中居住,處於明處。我覺得對方除了限製我們的行動,一時半會在明麵上不見得敢對公主做出什麼越距之事。”
“南宮大人,一定小心為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燕宏遠擔憂的說道。
“謝太子提點,經曆了彬州縣城之事後,我們自會提高防備。而且現在有我小師兄沐劍楓在,料得就算是靈教中人親自出手,也不見得能占得了上風。”
“反而是燕太子殿下,對方現在全力要殺了你,你才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兩位放心。”一旁的鳳曦晨接過寶琴抵過的茶盞喝了一口,雲淡風輕的笑道,“我鳳某既然來了燕國,自然也是有備而來的。眾位若是願意,鳳某倒是有個主意,既可以幫助憐珊公主回國,這邊宏遠的太子之位也沒人能動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