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國太子?”憐珊一驚,“我知道西門可能會向鳳國求助,但為何太子會親自前來?”
“其實公主也不必驚奇,這也算是機緣巧合吧。”鳳曦晨輕輕一笑,含看的鳳眸亮晶晶的看著憐珊,引得南宮銘又是一陣不快,下意識的向憐珊身邊靠了靠。
“這事說起來應該算是剛好吧。”
“剛好?”
“剛好本太子近日閑來無事,也剛好收到了西門遙求助的書信,同時剛好本太子在燕國的好友遇上了點危急性命之事,因此派人來也是來,自己來更好不是。”鳳曦晨閑適的笑道。
“那憐珊在此先謝太子相助了。”憐珊聞言忙拱手道謝。
“公主不用客氣,在下知道公主與我那西門表弟是朋友,如若公主不棄,就請直呼我的名字便可。”鳳曦晨爽朗的說道。
“這樣最好,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繁複的宮廷禮節的。”
“公主這樣很對鳳某的脾性,不如今日鳳某便喚公主為憐珊,公主若願意也可喚鳳某曦晨如何?”
“好的,曦晨。”
“太子,我們還是快些議事吧,我和公主不能外出太久,否則邢大人那裏會撐不下去的。”一旁的南宮銘眼見著兩人一口一個曦晨、憐珊的,早就黑了臉,隻不過礙於身份不好得發作,但還是不悅的開始催促。
“這個自然,但是我想讓二位先見一個人。”聽了南宮銘的話,鳳曦晨並未不悅。
“何人?”
“宏遠,你還不出來嗎?”
鳳曦晨話音剛落,隻見從內室中走出一人。
“是你!”看清楚來人後,南宮銘與憐珊忍不住驚訝的叫道。
憐珊沒想到著走出來的人,正是當日自己與南宮銘在山崖下救起的,那個自稱叫洪遠的人。
那日憐珊與南宮銘因忙著趕路會彬州縣城,便將洪遠留在了老王頭家,臨走托付了老王頭與春妞代為照顧。
後來憐珊回到彬州縣城後,還派人去村子中找過洪遠,但是老王頭說洪遠被家裏人接走了,於是憐珊派去的人又給了老王頭些銀子算是謝禮,這才回去向憐珊複命。
“在下燕宏遠,多謝公主與南宮大人當日搭救之恩。”燕宏遠見了憐珊二人,麵含微笑的拱手行了一個謝禮。
“燕宏遠?”憐珊一愣,“你是燕國失蹤的太子燕宏遠!”
“正是在下!”
“你們燕國人說是我害死了你,還找到了物證血衣以及一名人證。”說到人證,憐珊不免有幾分不悅的看了看南宮銘。
“沒想到你卻好好的在妓院躲著,那日你怎麼不告訴我們你的身份?”
“公主恕罪,宏遠是遭人暗害這才跌下山崖的,在不清楚公主身份之前,恕宏遠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多生事端。”
“你說的也有道理。”憐珊點頭道,“那你現在總能和我們說一說這前前後後的事是怎麼回事了吧?”
“二位稍安勿躁,今日請二位過來,自是要向二位說清此事。”燕宏遠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請憐珊二人坐下。
“而且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想要自保必得費一番功夫,因此我才請了曦晨前來。”
“確實如此。”鳳曦晨哈哈一笑,“隻是我沒想到兩個相隔千裏的人同時找我幫忙,竟是為了同一件事。”
就在這時,忽然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了,憐珊、南宮銘一驚,隨即轉頭看去。
隻見一位二八妙齡的美貌女子,手托一隻紫檀木的托盤,托盤中放著一隻羊脂玉的酒壺與五隻酒杯。身後跟著兩名梳著羊角髻的清秀女童,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女童各端了一個托盤,盤中各有四碟精致小菜。
“各位久等,看看已近午時,該用午膳了。寶琴準備了幾個菜色,請各位品嚐。”美貌女子輕啟朱唇淡淡笑道。
一時間,憐珊隻覺得眼前一亮,這位自稱寶琴的女子,仿若一道明媚的風景,就這麼突兀的闖入了憐珊的視線。
“煩勞你了寶琴,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坐下和我們一起飲兩杯如何?”鳳曦晨鳳眸含笑的看著寶琴,並未斥責寶琴進來的突兀,反而邀寶琴坐下共飲。
“恭敬不如從命。”寶琴微微一笑,隨即翩然入席,坐在了鳳曦晨的身旁。
“介紹一下,這位是浣花樓的頭牌花魁,也是我的紅顏知己——尹寶琴。”鳳曦晨向憐珊等介紹道。
“寶琴向各位見禮。”尹寶琴起身,向憐珊等輕輕福了福。
“自古俠女出風塵。”憐珊看著尹寶琴,不免在心中暗道,“能與這鳳國太子論知己的,肯定不會是個尋常的庸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