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已經懷疑,並且猜到。
可真的看見,林墨蘅還是給眼前這個人,震的七葷八素的,震驚過度,瞬間連呼吸都忘了。
就那樣怔楞的看著他。
好一會,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盯著他。
“不是我!”
對麵的人,清秀的麵孔上,隱含著笑意,對站在自己麵前的林墨蘅,柔聲說道。
“是、也不是?”
林墨蘅腦子昏昏的思考著他說的話。
“那他去哪裏了?”
林墨蘅驟然眼睛圓睜,厲聲問道。
他微微一笑。
“那個傻瓜,死了,在為你守著那救命藥結果的時候。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氣溫驟降,他怕冷死那棵小樹,用身體護著它,結果自己卻給雨淋死了。”
他淡淡說道。
語氣裏都是跟他毫不相幹的淡漠。
“死了?給雨淋死了?”
感覺自己心都不會跳的林墨蘅,喃喃重複這這幾個字。
畫過妝的臉,難掩灰白。
水月白竟然死了,還死了那麼久了。
可她就跟傻子一樣的,一直不知道,一直不知道。
沒心沒肺的不知道。
目光悲痛的林墨蘅,緩緩轉身。
內心空了一個角,她不知道的自己此時想去那裏?隻是不想跟眼前這個人麵對麵,
是他占據了他的身體,做下那麼多的惡事。
“你要去哪裏?阿蘅!”
他柔聲地低語,聽進林墨蘅耳朵裏,反應卻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放開我!我不會跟你結婚的。先不說我已經結過婚了,就是你跟我這個身體的關係,咱們都絕對不可能結婚。”
“為何不能?”
他抓住林墨蘅胳膊的手指,因為聲音的提高,而加大了力氣。
“為何不能?你自己不清楚嗎?我不管你現在是誰?來自哪裏,你最好馬上鬆開我!”
林墨蘅伸手去抓他禁錮著她胳膊的手。
“我跟水月白,隻差這一個姓氏,就跟你一樣。林墨蘅,墨蘅!我姓張,張月白!主業是藥研所的病毒專家,副業是家族主業,時裝設計師!”
林墨蘅皺眉,還在跟他鐵鉗似的大手奮鬥。
“阿蘅,好好的,不然一會弄傷你我會心疼的!”狠戾的麵孔,聲音卻柔和的不可思議。
“鬆手!還有你別這樣叫我!”
聽他一聲聲地,叫她阿蘅。
林墨蘅是真的覺得惡心,就算真的水月白不見了,可他這副身體,還是她這副身體,同父異母的哥哥好吧?
居然、居然對她生起了齷齪的念頭。
“阿蘅,我知道你在意什麼?可這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他。而且”
“不許說!”
林墨蘅忽然打斷他的話,厲聲吼道。
她這一聲忽然飆高的厲聲,把這左近的人,都給震到了。
林舟,就連看不見的不染,都下意識往林墨蘅站的那個方向望去。
“為什麼不能?我就是要說。”
原本清秀的眉眼,變的猙獰,他眼裏布滿血絲,眼睛變的跟兔子一樣赤紅。
一副即將入魔的滲人模樣。
他拉著林墨蘅胳膊的手,稍微用勁,就把林墨蘅朝著他,拽過去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