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廁?”
水月白問道。
給水月白點破,尷尬的林墨蘅紅著臉,點點頭。
“這床後就有恭桶!”
水月白道。
林墨蘅搖搖頭,她可受不了,在自己睡的地方,方便。
本來,就一屋子汗味藥味,已經夠難受的,要是再加上股奇異清新的味道,她真沒法待了。
“我要去茅廁!”
水月白大致猜出她的意思,也不在多說。
扶著她,一步步的出了屋子,來到屋後的茅廁。
送她到門口。
看著她扶著牆,進去,這才走開兩步,背朝茅廁門,站著。
“有事叫我!”
站定之後,還不忘衝裏交代一句!
不大會。
憋了許久,將一肚子藥水,放空的林墨蘅,扶著牆,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臉色清白,額上冷汗直冒。
見她虛成這樣。
水月白二話不說,雙手打橫抱起林墨蘅,就大步朝她住的屋子走去。
他雖然不是很強壯,但抱起輕如羽毛的林墨蘅,還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到了屋裏,輕輕的把她平放在床,上,掀開被子,給她蓋好。
“現在好好睡會,我一會在過來!”
“好,你去休息,我沒事,別忘了,我是大夫!”
“沒忘,林大夫!”
水月白想點她鼻子的手,在中途縮了回去。
轉手,摸摸自己的鼻子,走了出去。
這一病,就病了差不多一個多月,林墨蘅才能勉強起身,在屋裏坐坐。
好在,周婆婆人非常好,白天有空就來陪著她說話,舒緩她的心情。
水月白白天,偶爾會出去,但大多數的時間,都在他自己屋裏看書,寫字。
周婆婆沒空來陪她,他才會過來。
他沒有問過蕭離跟她的事。
但林墨蘅知道他知道。
既然人家顧忌她的心情,她自然也不會主動說。
何苦在去揭開好容易長好的傷疤,讓人看見裏麵的鮮血淋漓,跟醜陋。
而且,對她來說,那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
就如周婆婆所說,該丟的丟了,接下來要做的是,好好的過未來的日子。
她身體還沒完全康複。
又突然增加其他的病症,食欲不佳,嘔吐不止。
剛剛好點的臉色,又青白下去,臉頰凹陷,原本就小的臉,更小了。
就看見倆大眼珠子,黑漆漆的在那轉。
周婆婆急的要去請大夫。
林墨蘅拉著她的手:“婆婆,我沒事,我自己就是大夫!不信,你等會我哥回來,問他!”
周婆婆望著她,忽然凝眸看她兩眼。
“那個丫頭,你”她停了半天。
才接著說道:“你那個什麼時候來?”
林墨蘅驀的一驚,心裏盤算下日子。
她在周婆婆家住了快一個半月了,那個一次都沒來過,之前每次都是很準的。
她不安的咬著嘴唇,手指曲起伸直,伸直曲起。
見她這樣,周婆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過了日子,是吧?”
“嗯,過了二十來天了!”
林墨蘅悶聲答道。
周婆婆想了一下:“我去請大夫!”
“不,別去!”
林墨蘅張嘴攔著周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