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風單手負在身後,恍如暗夜修羅,沉聲喚道:“帶上來!”
兩個穿紫衣的人,挾持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子進來。
紫衣人將男子,綁縛在木台子上。
手腳分別用鐵鏈縛住。
郝連風走到一邊,打開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箱子。
拿出把小刀,走到那人身旁。
撕開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
那人見郝連風舉著寒光閃爍的小刀。
麵露懼怕之色,不斷地扭動著身體。
沒有舌頭的嘴裏,發出嗚嗚聲。
“你的舌頭已經給大皇兄送去,你說,這下我該再給他送點什麼去,畢竟你可是他的心腹之一。”
“嗚嗚????”那人掙紮的更厲害了。
想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日子,讓他已經沒了往日的骨氣,為主子一片忠心可鑒日月的誌氣,已成往事。
他隻想死。
日日夜夜,死成了他唯一的渴望。
無奈,嘴裏的毒牙,在抓住那一刻,就讓郝連風的人,給拔了。
舉著小刀,沉默半晌的郝連風,驀然放下手裏的刀,拿出銀針。
雖然地牢裏的囚犯很多,可能反複利用,就反複利用吧,別浪費。
用銀針給他麻醉之後。
郝連風拿起小刀,手起刀落,劃開的他胸口。
比對著林墨蘅畫的圖紙,給他進行了手術。
完了之後,給他進行了縫合。
雙手都是血的郝連風,放下刀。
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布巾,隨意擦了擦手。
“帶下去,好好照顧,不許死了!”
“是!”
那兩個人紫衣人找來塊木板,解開那人手腳上的鐵鏈,將他抬走。
房門大開。
屋裏的血腥氣,很快散發出來,被風吹走。
姿態優雅的郝連風緩步走出屋子。
徑直來到不遠處的一處溫泉。
解下發冠。
脫掉外袍,中衣,褻褲,披散著長發,赤著腳,光身走進溫泉。
緩緩靠著大理石壁坐下,將身體齊肩浸泡在溫暖的水裏。
她的醫術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為什麼是他從未見過,也未聽過的。
玄月,還有跟她一樣的大夫嗎?
據他了解,是沒有。
那次在玄月京城的初見,她就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隻是那會,還不知她的醫術如此了得,如此的與眾不同。
要是那會就知道,他就不會等到現在,才將她綁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