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她知道她該信他,可她的心,就是下不了決心。
“嗯,我等你。阿蘅,你放心,我的身邊隻會有你一個,不會再有其他人了,這輩子!”
著急,卻也並不急在這一刻的蕭離,雖然早就下定決心,不管林墨蘅如何,他這輩子都不會放她離開,可親耳聽見她說,她願意考慮,還是控製不住內心的狂喜,這可是她第一次鬆口,盡管還有些糾結,
激動之下,難耐血液飛速湧動的激情,將她壓在梅樹樹幹上,唇手齊上,到處點火。
腿軟呼吸急促頭暈的林墨蘅,暈乎乎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隻知道,要不是那會身處冰天雪地之中,說不準蕭離,就地就會把她給辦了。
早上醒來。
全身酸疼,低頭一看,胸前鎖骨,甚至連肚腹上,到處綻放梅花朵朵,跟她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對蕭離的狗屬性,有了全新的看法。
蕭離進來,看她正看著身上的梅花發呆,眸色一暗:“阿蘅!”昨夜的旖旎風光,浮現眼前,身隨心動,他那又開始蠢蠢欲動。
一聽他這沙啞低沉地聲音,林墨蘅條件反射,瞪大眼,快速的把衣襟拉好,從另外一邊,跳下去,趿著鞋,遠遠的走開,急速的套好外衣裙子:“我一會要去醫帳!”
蕭離笑笑:“一會我也有事要忙,你躲我這麼遠,是怕我對你做什麼嗎?”能做的昨晚都做了,其他的今晚再說。實在不能做的,先留著,等成親那天在來。
林墨蘅一跺腳:“無賴!”
蕭離繞過去牽起她的手,手指揉搓她細滑的手心:“好了,下次我輕點!脖子那裏,一會穿高領的衣服,遮遮就好了,這是冬天,穿的厚,沒人會發現。”
“沒有下次了,我的手現在還酸著呢。”想起昨晚,他把她的手拖到那裏,替他做那不可描述的活動的尷尬情形,林墨蘅就氣惱的胸部急劇起伏。
“那就這次!”
蕭離說著,作勢欲要抱起她,嚇得林墨蘅趕緊朝外跑去。
蕭離笑著跟著出去,替她整理好外衣,牽著她的手,走到桌前,抬手摸下她黑鴉鴉的頭發,看著她發髻上他送的梅花玉簪:“好了,快點吃!”
猶自不滿的林墨蘅哼了一聲,卻甜蜜嬌羞盡顯。
終於,在年底第一場大雪來臨之際,蕭離率領大軍,來到了隸屬玄月的最後一座城池赤炎關。
出了赤炎四百裏,就是離國。
離國跟周國殘餘的兵力,全都押在赤炎,這是他們最後的關口了,如果這一關守不住,就隻有退回自己的領土,宣告這次出征全麵失敗。
所以,兩國的人,拚盡全力,想要守住這最後一關,以謀冬去春來,再次尋找反擊的機會。
而士氣正旺的蕭離勢必要為這場戰爭,畫上一個極其圓滿的句號,讓他戰神的名號,實至名歸。
絕不會再給對手苟延殘喘,反撲的機會。
兩軍對壘,彼此都虎視眈眈,決心殊死一搏。
幾近一年的軍旅生涯,長途跋涉,林墨蘅的個子又長高好些,眉眼一天一個樣,隻是看去還是瘦弱。
是否真的如看去的那麼瘦,就隻有蕭離知道了,他可是親眼看著她某個地方逐漸成長的。
一天天的看著手心裏的柔軟,漸漸的變的一掌不可握,那成就感,對他而言,不亞於打了一場勝仗。
一場不大不小的戰役之後,接連在醫帳,忙碌兩天兩夜都沒回去的林墨蘅,終於在忙完最後一個傷員之後,有了歇息的時間。
清晨,徹骨的寒涼裏,她拖著沉重的步伐,打著哈欠,踩著腳下嘎吱嘎吱作響厚實的積雪,慢慢地往她跟蕭離的大帳走去。
她是真的累了,這兩天兩夜,就昨兒中午,打了個盹。
朔風凜冽,漫天潔白的雪花飛舞飄落。
瑩白的雪花,飄落在她身上頭上,雪白的顏色,跟她衣服上,零星的血點,形成鮮明的對比,血紅雪白,霎是紮眼。
她的縫合技術,早就得到了趙大夫他們的一致肯定,所以每次的危重傷員,都是她親自負責,順便也讓其他學徒,跟著學習。
一邊縫合,還要一邊講解,不累才怪。
冷噤噤的空氣,迎麵撲來,讓她清醒不少,脖子肩背硬邦邦的,腰也酸疼的不行,走幾步,不覺地就扭扭脖子,捶打下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