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竟然說出感激的話來。
不著痕跡的打量蕭離半天的林墨蘅,默默腹語,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戰神就是戰神,那理解力,包容見識接受能力,都不是她這樣的凡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過於豐富的麵部表情,讓蕭離大約知道了她這會在想些什麼,微笑不語,隻是暗道,隻要她還活著,隻要她能在他身邊,從哪裏來的是誰都不重要,因為她就是她。
“唉,多希望一覺醒來,睜開眼我就已經回去了。”對麵的林墨蘅懶理蕭離的想法,想著日後每天跟他相對的煩惱,無限悵惘的歎息著,把針筒給放了回去。
她就是隨口一說,蕭離不幹了:“不準走,我不同意,不管你去了哪裏,我都會把你給拖回來!”一下子伸手抓住林墨蘅的手,那急切的樣子,好像下一刻她就要走了似的。
林墨蘅不信的嘟下嘴,她就不信,這事他能控製得了。
拽了拽自己的手,試圖把自己的手從他手心裏,抽出來。
“以後這些話,不要在對別人說了,還有你那個醫藥空間,也別給別人發現了。”
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的蕭離,緩緩鬆開手,又不放心的囑咐她,雖然他有信心能保護好她。
“知道,我又不傻。要不是怕你老把我當成那個墨蘅,我才懶得跟你說。”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說了他還是那樣想的,她就不說了。
手掌自由,半趴在桌上的林墨蘅,無聊的掰著自己的手指玩。
“暫時就這樣吧,其他的等這場仗結束,再說!”
知道一時間,沒辦法讓林墨蘅改變想法的蕭離,決定先放林墨蘅一馬,溫水煮青蛙,給她一點緩衝的時間,慢慢來。
反正以後彼此相處的時間多的是,隻要人在身邊,不用急。
一聽蕭離這麼說。
總算不用頂著王妃頭銜的林墨蘅,立馬來了精神,坐直身子,眼睛閃亮:“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許耍賴!”
蕭離點頭,話峰一轉:“你的腿沒什麼大礙吧?可以走遠路嗎?”不能走最好,他可以名正言順的背著她走。
林墨蘅撅嘴,看下自己的腿:“應該可以,請問王爺有什麼事嗎?”關係恢複正常,蕭離說什麼都行。
“跟我走,帶路,一會準備出發,突襲。”
“哦”
“什麼?”答應之後才明白過來,剛才蕭離說的什麼,反應遲了半拍的林墨蘅,瞪大眼睛驚叫。
“叫木鐵可以嗎?”苦著臉,那麼遠,她真的不想在走一趟。何況,還是跟他。
安全係數更低。
在她心裏,跟一頭狼行走都沒跟他一起走,危險。
雖然,他剛剛說了,暫時就這樣。
可老話不是說男人的嘴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好像也不是這麼說的,不管了,意思對了就行。
“你很怕我?”心情好到爆炸的蕭離,嘴角微微勾起,眼睛裏都是泛濫的笑意。
“啊,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怕王爺你呢。”
林墨蘅連連否認,不怕才怪,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蕭離虛空彈了下她的腦門。
垂眸看著她吹彈可破的粉嫩小臉:“木鐵腿斷了,短時間內,都走不了路。你好歹比他好些!不是嗎?”意思叫她也沒辦法的事。
林墨蘅嘻嘻一笑,裝傻:“忘了。”
“有沒什麼需要帶的?”
蕭離意有所指。
這語氣,不知為何讓林墨蘅突然想起那次初潮的尷尬,耳根一紅,聲音不覺放低:“沒有!”
盡量鎮定的跟著蕭離,出了營帳。
營帳外,午後猛烈的陽光刺的她的眼難受,她抬手遮住眼,眨了眨,適應下強烈的光線。
“王爺,我去趟醫帳,換下藥,你看一會在哪等你合適?”
蕭離回頭看下她的頭,視線移到幾步之外的醫帳:“我陪你一塊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醫帳。
“見過王爺!”
李大夫站起身。
其他學徒,似是受不了蕭離自帶的冷氣,不覺都離他遠遠地。
“李大夫,麻煩你幫我換下藥!”
林墨蘅隨意的坐在一張凳子上。
李大夫拿來烈酒,藥粉,紗布剪刀。
洗幹淨手過來:“會有點痛,忍著點。”
聞言,林墨蘅抑製不住地哈哈一笑,眉眼彎彎,燦若花開:“這話我經常對別人說,今天猛的聽見別人對自己說,不覺有些怪異。李大夫這是忘了我也是大夫,把我當做普通傷患了。”
葛一時,聽見她常跟傷患說的這話,林墨蘅隻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