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林墨蘅腦子轉的快,看下身側的環境,低聲對木鐵耳語幾句,兩人找了塊巨石,躲藏在那,等他們過來,實施出其不意的突襲。
等他們走近,木鐵捂著口鼻,林墨蘅屏住呼吸,突然灑出藥粉。
受到突襲的士兵,吸入林墨蘅的藥粉之後,很快就出現了手軟腳軟,四肢無力的現象,反應也跟著遲鈍。
趁著他們慌亂力氣漸弱的時候,木鐵跟林墨蘅出其不意的跳出來,手起刀落,利索地一人解決掉兩個士兵。
留下一個活口,從他嘴裏,確定了敵軍一小半的士兵,昨夜開始突然生病的事。
為了打探敵軍更多的情況,兩人決定帶著這個俘虜回渠州。
日頭從山巔蹦出了它通紅的臉,笑眯眯的向天空升去。
金色的光芒,一點點移動,眨眼整個城頭都籠罩在它耀眼的光亮裏。
城頭上的士兵,此時卻感受不到太陽的光熱,因為鄭元帥的臉,依舊黑的堪比黑夜。
他寧靜肅穆的站在城頭,眺望遠方,心急如焚。
從收到林墨蘅他們失敗的消息起,他已經不斷派出去好幾對探子,打探消息。
結果都是沒看見敵軍的影子。
揣摩不透敵軍的動向,隻得派人加緊巡邏。
一顆心懸的老高。
漫長難熬的白天終於過去,鄭元帥高懸的心懸的更高,神經更加緊繃,他擔憂敵人今天晚上發起突襲,如果是這樣,那對他們來說,隻能是拚死一戰,至於最後是生是死隻能是看天意了。
萬一有幸能熬過今晚,那明天就有希望了。
可萬一沒有,那今晚就是他人生的最後一戰。
暗夜無星,天黑的即將塌下來一般。
摸黑往返的途中。
都是腿受傷的木鐵跟林墨蘅艱難的行走著,抓來的俘虜,見他們倆腿上都有傷,故意走的很慢,時不時的跌倒一下。
捆綁在身後的手,不知何時,悄悄的解開了手腕上的繩結。
趁著木鐵給林墨蘅指路,沒注意,陡然挾持了身形瘦弱的林墨蘅,胳膊跟鐵圈一樣的,緊緊地勒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脖子都快給勒斷,呼吸困難的林墨蘅,雙手用力掰著那人勒著自己脖子的胳膊,腳下不受控製的讓俘虜拖著後退,幾近窒息,拚盡全力,一腳大力踩在俘虜腳背上,趁著俘虜吃痛的瞬間,反手一個過肩摔,把俘虜摔倒在地。
木鐵抓住機會,奔過來,手上的匕首刺入俘虜的心髒。
滾燙的鮮血飛濺了林墨蘅一身一臉。
林墨蘅閉下眼,那滾燙的血液,讓她感覺極其的不舒服,甚至反胃,忙不迭的用衣袖擦擦臉上的血跡。一張臉擦的跟花貓似的,看不清本來的麵目。
邁腿要走,受傷的小腿傳來劇痛,低頭才發現那家夥臨死,手還死死抓住她受傷的小腿,小腿上的傷口給他抓裂,血汩汩冒出,難怪痛的厲害。
木鐵幫著她把那人的手,用力從她小腿上扒開。
林墨蘅坐在地下,重新把傷口隨便包紮一下,站起身:“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報告元帥,免得他久等。”
木鐵點頭,攙扶著她,一瘸一拐艱難地往渠州走去。
蕭離帶著那五千騎兵,趁著夜色趕路。
半夜,快到渠州的時候。
一個士兵突然指著前方,黑黝黝的山道說道:“王爺,那邊有個穿敵軍服飾的士兵。”
蕭離聞言,扭頭看去,不遠的山道上,隱隱綽綽的兩個人影,一個穿的是他們的服飾,一個穿的是敵軍的服飾,兩人互相攙扶著正在下山。
“你們過去看看。”
“是。”
兩個騎兵驅馬過去。
朝著還在山道上的林墨蘅跟木鐵大喝兩聲。
突如其來的大喝,讓沒有防備,隻顧著低頭看路的林墨蘅,嚇了一大跳,直接一個倒栽蔥,從山道上滾下來,頭磕在石頭上,暈了過去。
木鐵見狀,也顧不得自己的傷了,趕緊躺下,跟著從斜坡滑下來。
到了山腳,看見騎在馬上的人,穿的是他們的衣服,大喜:“大哥,我們渠州城裏的士兵,奉鄭元帥之命,去執行秘密任務,兄弟們都死了,就剩下我們兩個活著回來了。”
馬上的士兵似乎不太相信木鐵的話,眼睛一直盯著穿著敵軍衣服的林墨蘅。
木鐵怕他們誤會,趕緊說道:“他是為了混進敵營,才這樣穿的,這是我的軍牌,你看看就知道了。”
木鐵掏出他的軍牌,遞過去。
“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