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來的傳言看。

剛剛聽到的那一刻,墨嫣兒恨不得拿刀過去,立即把墨蘅給砍了,她就知道,隨著墨蘅逐漸長開的樣子,時間長了會出事,可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她跟他都沒走到那一步,她就捷足先登了,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嗎?

“王爺,墨側妃來了!”

蕭離坐在書桌前。

想說不見,頓了下:“叫她進來!”

墨嫣兒進去。

站在離蕭離,三四步遠的地方,無言的凝視著蕭離。

委屈嫉妒難過,全都寫在臉上。

蕭離跟她對視片刻,收回視線,看向窗外,聲音清冷:“今天是個意外!”

真的是意外嗎?

蕭離無聲地問著自己。

聞言,墨嫣兒猛的情緒失控飛撲過去,從背後一把抱住蕭離,再也抑製不住的眼淚撲簌簌的滾落,淚水濕透了蕭離後背的衣裳。

“王爺,嫣兒可以等王爺很多年,也可以不要王妃之位,但請王爺,不要不要嫣兒,嫣兒害怕!”

墨嫣兒的深情告白,觸及到蕭離心裏,最柔軟的部分。

別的女孩子多數及笄之後就嫁了,甚至還有不到及笄的。

可因為他在戰場上,回不來,墨嫣兒進門已經二十一歲不說,原本屬於她的王妃位置,也成了別人的。

或許,她在別人眼裏,不是那麼好。

可在他這,她是最好的。

轉過身子,擁著她,頭擱在墨嫣兒的頭頂上:“你要相信我,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不要你!”

“真的?”

“真的!”

甜蜜的相擁中。

墨嫣兒突然眼緊閉,軟軟的倒在蕭離懷裏,暈了。

府裏的大夫,提著藥箱急匆匆的趕來。

“王爺,側妃娘娘長期鬱結於心,吃點藥好好調料,以後隻要心情舒暢自然就沒事了。”

“還不快治,囉嗦什麼?”

大夫打開藥箱,拿出銀針,幾針下去。

閉著眼的墨嫣兒,悠悠醒轉。

見她醒來,長籲口氣的蕭離愧疚的緊緊抱著她:“你沒事就好!”

看著她靜靜睡著之後,蕭離來到月華院。

他要跟墨蘅說清楚今天的事。

燭火幽幽,墨蘅跟玉簪的身影,印在窗戶上,她們還沒睡。

來到門邊,抬手叩門。

“玉簪,你別在哭了。小姐我向你保證,總有一天,我會報仇,會把他們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都還回去!”

墨蘅的話,讓蕭離垂下了胳膊。

幾天後,大早。

周管家提著幾隻野兔山雞進來,說是後門上的小廝拿進來的,一個叫個栓子的送來的。

墨蘅笑著收下,叫玉簪去後門,替她道謝。

等在後門的栓子,看見玉簪,心狂跳,還沒說話,臉就紅了。

見他窘迫覺得好笑的玉簪,笑著幫墨蘅道謝,又拿出一個裝著碎銀子的荷包,遞給他。

栓子看著遞到麵前的荷包,猶豫片刻,接過去,把碎銀子倒出來,遞還給玉簪,拿著荷包,傻笑著跑了。

瞅著他跑走的傻樣,玉簪握著手心的碎銀子,一頭霧水。

墨蘅聽了看下眉眼秀麗的玉簪,笑笑,也沒多說什麼。

讓廚房的人把野物拿去,給她做了她喜歡的涼拌兔肉,蘑菇燉野雞,其他的隨便。

蕭離忙著照顧墨嫣兒,墨蘅除了進宮,就是躲在月華院,足不出戶。

故意躲避下,接下來的日子,蕭離跟墨蘅,竟一次麵都沒見過。

太子邀請他們去太子府賞荷花的那天,也是分開走。

大家對他們各自前來,心知肚明,都裝作不知。

蕭爍光看見墨蘅,板起小臉,說她說話不算話,說了邀請他去寒王府,給他做好吃的,結果一次都沒有。

墨蘅汗顏,她的確是忘了。

有時想起來,卻剛剛好不方便,時機合適了,又忘了。

歉疚地蹲在蕭爍光麵前:“對不起,這段時間太忙了,這樣,我過兩天進宮,在宮裏做給你吃,好不好?”

“你不方便邀請我去家裏,是因為七皇叔不喜歡你,是嗎?”

“爍兒!”

尷尬了,若不是蕭恒及時插話進來,感激的看向他:“世子你也來了!”

蕭恒暖暖一笑:“阿慶在找他,我帶他過去!”

阿慶是太子的兒子,五歲。

墨蘅緩緩站起身。

麵向湖麵,清涼的湖水,混著荷花的清幽香氣,撲麵而來。

“你還真是有點手段,大人小孩男的女的,都能拿捏在手心裏。”

墨蘅沒有回頭,朝湖邊走了兩步:“墨側妃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還是離墨蘅遠些比較好,免得有什麼意外,墨蘅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