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爬起來,再次握緊尖刀瞄準魏軍的脖子割了上去。可魏軍的速度比我更快,一腳又把我踢翻,
魏軍:“太弱了,根本就不是我想要對決的對象。你知道玲她在死之前還說了些什麼嗎?那個傻姑娘一直都在喊著J,J,J。哈哈,J才是你的真名嗎?像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會有被人喜歡上,實在是太可笑了。你我都是同一種人,我們都不需要被任何人喜歡上,我們也不需要喜歡上任何一個人,我們生來就是孤獨的。沒有人看得清我們的真實麵容,但我們卻是任何人的恐懼。我們的生活很簡單,就隻是單純滿足於內心的那份衝動。當我們的內心衝動滿足了,我們將無比愉悅。我原以為你會一直像我想象的那樣孤傲生活著,但你背叛了我,是那個女人讓你墮落的吧,既然如此我就必須殺了她。我一刀一刀的折磨她,我逼迫她說討厭你的話,罵你的話,恨你的話。可是她就是不說,口裏還一直喊著J。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簡直就是要來禍害你的,她就是被派來讓你墮落的。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是嗎?所以我放棄折磨她了,很簡單的割破她的喉嚨,讓她說不出話,叫不出J這個名字了,很快她就死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做這些嗎?我是為了幫你啊,讓你重新變成那個打敗過我的,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Hunter。”
我:“啊啊啊!”
當時的我已經完全被激怒了,腦子裏充滿了憤怒。玲的事情我已經幾乎全都忘記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剩下的隻有將眼前的魏軍殺死。現在我就像是失去了姐姐那時的我一樣,腦子裏除了如何複活我姐姐外,什麼都不去想了。
我撿起了掉落在一旁的尖刀,找到了曾經熟悉的感覺,讓我內心有了一絲莫名的愉悅。我眼角掃到了魏軍的位置,腦子裏想著如何殺死他。我一路朝他奔跑而去,魏軍的動作看上去是多麼的慢,我輕鬆躲過了魏軍刺向我的冰刀,一刀刺入了魏軍的肚子裏。
魏軍:“啊!好爽!這才是我想要的Hunter嘛。不過我還沒有認輸,我會戰勝你的。”
我看到了,魏軍又抬起腿想要踢我下盤,他的動作和意圖我全都看明白了。我提前踹斷了他的支撐腿,我的腳感受到了踢斷骨頭的感覺,沒了支撐腿的支撐,魏軍他倒下了。
現在他是死定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力了,殺死他已經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魏軍:“果然,我還是贏不了你。殺死我吧。”
我沒有任何猶豫,將刀子刺進了他的心髒。
“J!玲找到了!”
什麼!我恢複了理智,說話的人是K,他說他找到了玲。可是玲不是已經被魏軍殺死拋到河裏了嗎?
我:“魏軍,這是怎麼回事?玲到底死了沒死。”
“不要殺他。”
我聽到了,我聽到了玲的聲音。絕對錯不了,這一定是玲的聲音。
“不要殺他,他救了我的命。”玲一邊喊著一邊跑,等到她到了這裏時,她才發現一切都完了,魏軍差不多已經沒救了。我也差不多能猜到事情的情況了,魏軍是想要和我打才故意騙我說殺死玲的,他隻是為了激怒我。
我:“魏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魏軍:“啊,終於圓了我的心願,雖然又輸了,雖然胸口被刺穿了。不過這是我一生中最滿足的時刻,因為我解脫了。”
我:“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兩年了!輸給我就這麼不甘心嗎?一個人這麼可能能一直贏下去。”
魏軍:“你說的沒錯,我是太傻了。這種事情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卻是擺脫不了,每每想起那次慘敗,我就不甘心,就想和你再戰一次。可能是我注定逃脫不了過去,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可能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因為我能猜到,如果我贏了你,殺了你後,遇到更強更厲害的人,我可能又會這樣虛度人生。與其那樣一直循環,還不如就此了結算了。”
我:“你太傻了,真的太傻了,太固執了。”
魏軍:“別說了,你也不是一樣嗎?我現在解脫了,你能解脫嗎?就讓我在另一個世界裏好好看看吧。”
魏軍死了,他說得一點都沒錯,我現在還沒有解脫。我願以為聽了K對我的說教,我應該已經想明白了。可結果就是我還沒有完全解脫,我又一次在悲痛與憤怒中迷失了方向。
安頓完魏軍的後事,玲她背對著我說:“自從我從村子逃走以後,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都記起來了,同時我也想了很多事情。有想對了的,也有想錯了的。我曾一度認為我自己沒有生存的意義了,於是在這裏跳河自殺。在河裏,在我差一點就要死的時候,我後悔了。我想要活下去,但那時我認為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就在這時是魏軍救了我,他對我說了很多道理。他說人活著就應該像賽跑那樣,追求更快的速度,超越更多的人。他說你是他一直追趕不上的人,他想要超越你。我雖然沒想過要去追求什麼,但我還是被魏軍的話感染了。他沒有給我生存下去的意義,但他給了我生存下去的勇氣,我決定繼續活下去。”
我:“是應該繼續活下去,不管是你還是我。所以玲,你跟我一起走吧。”
玲:“我不能跟你走。”
我:“為什麼?”
玲:“為什麼?這就是我一直在困擾著我的問題,J,我不能原諒你了。”
玲:“J,你應該也清楚了,你當初殺死的不是我,是我的姐姐。如果你殺死的是我,我會原諒你。但你殺死的是我的姐姐啊,你要我怎麼原諒你,我難道能替我的姐姐原諒你嗎?我姐姐難道會很樂意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嗎?”
玲:“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了,我更不知道我到底該如何麵對你了。J,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了。J,永別吧。”
我:“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話,那麼就永別吧。”
玲背對著我,我看不到玲的正麵。她哭了,她很傷心,她很矛盾,這些我都知道。她腳步邁開了,開始漸漸遠離我了。
我大喊道:“但是,這真的就是你所希望的嗎?”
玲她停住了。
我:“你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嗎?”
玲她全身開始抽搐,我聽到了很小很小的哭啼聲。
玲:“我當然還愛你,但是,我沒有辦法了。”
我:“你很痛苦!這不是我所願意看到的。”
玲:“但是,但是你殺了我的姐姐,和你在一起我會更痛苦的。”
我:“不會的!”
玲:“你怎麼知道不會!我的痛苦你怎麼會知道!”
我:“我不知道,但你也不會知道的。未來的事情你我都不可能知道的,我所知道的就是你現在很痛苦,如果你痛苦的話,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玲:“J,你不會明白的。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話,我怕我真的會承受不了的。現在隻是短痛,時間一長你我都會忘記的。”
我:“我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你的出現讓我的生活從新煥發生機,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是我一生中最滿足的時光。”
玲:“J你別說了,我是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再這麼說下去的話,我會痛苦死的。”
我:“為什麼不嚐試一下呢?”
玲:“什麼?”
我:“為什麼不嚐試和我在一起呢?你說的沒錯,你的痛苦我不可能會知道的。但我說這麼多不是為了滿足我的一己私欲,我說過了,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你痛苦,你可以告訴我,我會盡我的一切努力讓你幸福。你的痛苦我將用我給你的幸福十倍奉還。所以,不要離開我,那樣你痛苦的話我就幫不到你了,我不希望看到你痛苦。”
玲:“可是,J。”
我大聲叫道:“玲!告訴我!你是要離開我!還是要和我在一起!玲!”
玲:“J!”
我感受到了玲給我的擁抱,我也緊緊抱住了她。玲她的淚水浸濕了我的襯衫,我的皮膚感受到了那份熾熱。玲她更加用力抱緊我了,她的雙手抓我得我很疼。
玲:“J,我該怎麼辦?我離不開你,但是你殺了我姐姐,我該怎麼辦?”
我:“不要想那麼多,我會給你我所能給你的幸福。你姐姐的死和我脫不了關係,我給了你太多傷痛了。但就因為如此,玲你千萬不要離開我了。我想要贖罪,我想要為你做些什麼。”
玲她依偎在我的懷裏沒有說話,對我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答複了。
我傷害了玲,我想要為玲做些什麼。但我傷害的遠遠不止玲一個,我害死了數不清的人,如果要贖罪的話,我恐怕這一輩子都不夠。這些年來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呢?劉青峰,K都說我這是在做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我是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吧。八年來我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活著,為了能讓姐姐回到我的身邊,我做了一切我所能做的。可是到頭來我卻什麼都沒有得到,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那些被我害死的人,我又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呢?在背負了如此沉重的罪孽後,我又該如何生活呢?這個問題我還無法解答。
K:“完事了嗎?”
K?他看樣子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我:“什麼事?”
K:“我已經找到了劉青峰,他是要鬧出什麼國際上的大事來,接下來的事情會相當麻煩,我需要你的力量。”
我:“什麼時候出發?”
K:“就是現在。”說完,K指了指停靠在身旁的直升飛機。
劉青峰,一直玩弄我和玲與鼓掌之中的人,也是他破壞了玲本該平靜的生活。剛剛我還不知道失去了所有希望的我該做些什麼,但現在有一件事是我必須要去做的,阻止劉青峰的計劃,他是要將全世界無能力者陷入危險的人。他是罪孽的,我本身也是罪孽的。罪孽的他要由更加罪孽的我去阻止,一切都應該消失在罪孽的根源之中。這是我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如果我在這次行動中死亡,這對我來說可能也是一種解脫。
我:“那麼現在就出發吧。”
“我也要去!”玲說:“這次也請讓我去吧。”
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保護不了你自己。”
玲:“不!這次我一定要去,我能保護好我自己,K,給我一把我能用的槍。”
K:“當然。我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已經為你專門準備了這支槍。給,這把槍是專門為你定做的,重量輕,精準度高,唯一的缺點就是威力要差點,還有。”
玲:“別說了,拿來就是了,囉裏八嗦的。”
我:“K你這不是開玩笑的吧,你讓她去!”
K:“有何不可呢?如果不讓小姑娘去,她恐怕要氣死了。”
我:“可是,這是很危險的。”
K:“放心,放心,我會安排人保護好她的,你就別再說了,好嗎我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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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感到光榮吧,你們即將參與的恐怕是近一千年來人類曆史上最重要的一次任務。”
在直升機上除了駕駛員,包括我、K還有玲一共五個人。那兩個應該是中國最精銳的特種兵,高傲且視死如歸。
K:“任務的具體內容恐怕你們早就知道了,但還是容許我再強調一遍。”
K再將內容複述一遍是為了講給我聽的?
K指著電腦屏幕:“這次任務的目標是他。劉青峰,美籍華人。能力者,具體能力不明。二十年前被任命為美國最為秘密的部門,第六研究所首長。在掌握了第六研究所大量情報後,拉攏研究所大量精英於一年前神秘失蹤,現被美國政府不公開追捕。據我國情報顯示,劉青峰已拉攏世界各地優秀的能力者,組織了一直極為強大的能力者部隊,意圖顛覆國家政權。劉青峰於昨日與我方交戰,在得到村莊內神秘羅盤後逃走。現已得到情報,劉青峰已在我國境內衝破多個關口,從路線上來看,他們的行動目的地是中國東海附近區域。這次任務必須將劉青峰抓獲,不論是死是活,明白了嗎?”
“明白!”
K:“當然剛剛說的隻是其次,你們最重要的任務遠遠不止這些。你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跟著我走,保證我和這個叫玲的女孩的安全!尤其是玲,明白嗎?”
“明白!”特種兵的情緒很是高亢,他們會很可靠的。
如果K的情報確實無誤的話,那麼已經有軍隊和劉青峰他們交戰了。而現在還在不停的增援,恐怕局勢不容樂觀。全部由能力者組成的部隊,的確是很難用常規方法應付。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既然已經開戰的話,那麼能力者的秘密恐怕也守不住了。另一方麵劉青峰他們擁護能力者的地位,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去把能力者的事情公諸於眾。時間一長,知道的人多了,社會也會引起恐慌,一些社會上的能力者們恐怕也會響應劉青峰他們的號召,加入到劉青峰的隊伍中。很快,這個世界將會大亂的。
不過現在我所關心的是劉青峰拿到的羅盤,他在我身上下了那麼大的功夫就是為了羅盤,那個究竟有什麼秘密?
我:“K,劉青峰從村子裏拿到的那個羅盤是什麼來頭。”
K:“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詢問了那村子裏幸存的村民,他們雖然很重視羅盤,但他們對羅盤的事也不是非常了解。他們說羅盤是很早很早就一直流傳下來的東西,說是那是神的信物,那將指引通往神殿的道路。羅盤上有神所施加的封印,任何人都不得隨意觸碰羅盤,否則必將受到天譴。”
我:“封印我已經打破了,那麼的話。”
K:“劉青峰他們是根據羅盤的指引,去神所在的神殿。這劇情有夠無聊的。”
“神?神殿?那玩意真的存在嗎?為了連個屁都不知道的東西大費周章,上頭也有夠無聊的。”一名貌似忍受了很久的特種兵說話了,但很快被他的夥伴製止住了。
K:“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昂。”盡管受到了其他特種兵的阻擾,這個叫李昂的人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K:“你很有膽量嘛,你的意思就是說這次任務毫無意義嗎?”
李昂被K堵得說不出話來。
K:“這次就當是你一次情緒上的宣泄吧。神存不存在,要問我我怎麼可能知道,沒有親眼看見過的東西都不能隨意否認和肯定,所以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完全否定的,因為你沒見過,你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李昂:“那總不可能什麼都有吧!總有不存在的東西吧!難道就連那不存在也不能否定嗎?”
K:“誰都不知道那不存在的東西是什麼,所以不能完全否定。”
李昂:“不知道?嗬。什麼作用都沒有發揮過的東西也不能否定嗎?就拿神來說,神他發揮過作用嗎?什麼作用都沒有發揮吧。世界上還是有人哭泣,無數悲傷的人無法得到救贖。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知道他們的人要麼落井下石,要麼無能為力。他們會死去,而知道他們的人會漸漸將他們遺忘,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連同他們的悲傷一同消失。如果有神的話,神他為那些可憐人幹了些什麼嗎?這樣的神存不存在又有何意義?而相信神追求神的那些人,那些人又在愚蠢的信仰之下做多麼無聊的事情。”
“李昂別說了。”其他特種兵怕李昂得罪K急著解釋說:“K長官千萬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李昂他本身也是苦命人。李昂爸爸做生意被人利用,沒過多久就抑鬱而死了。李昂媽媽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非常的不容易,還請K長官能原諒他的冒犯。”
K笑了笑:“我又沒生氣,你們緊張什麼。你們的長官一向都是那麼可怕嗎?兵嘛有自己的觀點是好事,對於我來說,隻要能服從命令就足夠了。當然能提出意見也是我非常希望看到的事,盡管某些意見摻雜了許多個人情緒。”
K:“現在還有點時間,李昂!”
李昂:“到!”
K:“說說看,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
李昂:“這個,我不想說,除非這是命令的話。”
K:“你小子學聰明了,非要挖坑讓我跳。如果你不願意說,我是不會命令你的。畢竟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好妄加幹涉。但你必須得想清楚,你是否真的不願意讓我知道。你這次不說以後會不會後悔,要知道我是非常願意當你的朋友,並且我也非常願意幫助你。馬上你要麵臨的是一次嚴峻的任務,如果還帶著這種情緒的話。嗬嗬,當然我是不會阻止你上戰場的,是死是活也算是出了一份力。但如果你在任務死了怎麼辦,你死了就沒法告訴我了,作為你的朋友我也沒法給你意見了。”
李昂:“沒有什麼好說的,就跟蘇鵬說的差不多。像我這樣的悲劇並不特別,如果不命令我的話我就不說了。”
K:“OK。”
我總有種感覺,發生在李昂身上的悲劇絕對不簡單,他那深入骨髓的恨不是一般人會有的。李昂的情緒我也曾經有過,當我遭受到那麼多的不幸時,我不知祈禱過多少次,可是根本就沒有用,於是我開始懷疑神的存在。而現在我不再懷疑了,神存在與否已經不重要了。比起什麼都不做的去祈禱,還不如腳踏實地的去做些什麼。李昂他到現在還在極力的去否定神,一直在這個問題是糾結,可能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神是存在的吧。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我隱約聽到了槍炮聲,而這時我已經剛剛飛入了東海上空。又飛行了一段時間,槍炮聲越來越大,天空中到處彌漫了灰黑色的煙霧,鼻子裏還能聞到濃密的火藥味,而這一切的都來源於遠處的一座小島。
我:“這座島以前有過嗎?”
K:“沒有啊,這裏以前根本就沒有島啊。快,再飛快一點,這裏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一座島呢?”
島在我的視線內一步步放大,島的模樣越來越清晰,最終我看清楚了,這座島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圖紙上的遺跡,一座神壇。
K:“這就是劉青峰一直要尋找的東西?開什麼玩笑?神這玩意真的存在嗎?”
李昂:“不可能,這是假的,這都是假象,神是不可能存在的。”
玲:“神壇。”
飛機上的所有人都不由的吞了口唾沫,這一切都太讓人震撼了。這簡直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一望無際的海麵上竟然會憑空出現一座島,還是圖紙上所描繪的神壇。這裏就是羅盤所指引的方向嗎?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