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長老的兒子!劉青峰!”
村民朝著那黃種人:“你是!長老的兒子,劉青峰!村子裏的人全都是被你幹掉的嗎?你失蹤了二十年,瞧你回來都幹了些什麼?”
“閉嘴!”被叫做劉青峰的人一槍打死了剛剛說話的村民:“甘願墮落的人沒有資格直呼我的名字。”
“老板,計劃很成功,現在是否開始下一步行動。”
這回說話的是一個黑人,他正是與我激戰過的魔犬,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死了嗎?
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魔犬你怎麼沒死?你也是被複活了嗎?你擁有複活的力量嗎?玲的複活也是你們做的?”
魔犬:“複活?不,老板才不會在意那種無聊的東西。老板對逝去的東西不感興趣,老板隻對未來感興趣。如果想知道我怎麼逃過一劫的話。”
魔犬發動魔力,包裹在他身上的已不是花崗岩了,而是璀璨奪目的鑽石!原來如此,他有鑽石的保護,所有他才沒有死,他最強的能力使操控鑽石。
“就在這裏,就在這裏,就在這裏。”
玲她還在重複那句話,明明已經是這種突發狀況了,她究竟是怎麼了?
我:“喂,玲,清醒一點啊。”
“就在這裏,就在這裏。”
“玲?”玲以完全沒了神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名鼎鼎的殺手Hunter也落到了這幅田地,芝士,去幫他一把。”
芝士笑著打了個響指,玲竟然清醒了:“J,這是怎麼回事?這裏不是遺跡嗎?我明明記得我就是在這裏的,怎麼會這樣?”
芝士:“記憶發生紊亂了嗎?預料之中的事。”
玲會成這樣都是因為她?我大叫:“你們都對玲做了什麼?”
芝士:“沒什麼,隻是篡改了她的記憶罷了。”
“篡改記憶?”
劉青峰:“沒錯,這一切都是為了引你上鉤。”
“引我上鉤?為什麼是我?”
劉青峰:“當然要是你,如果沒有你,誰還能打破石盤上的封印。你是特別的人,你是能力者中最接近神的人,隻可惜你因為嚐試愚蠢的複活術,遭了報應,把你體內所有的魔力組織都破壞了。”
我:“我的事你怎麼會知道?”
劉青峰:“我當然知道,早在二十年前我就關注到你了,那個時候我剛剛任職美國第六能力研究所首長。你還記得當年為了抓你而殺死你父母的那些人吧。那些人都是研究所的人,而下達那一命令的就是前首長。當初的命令很簡單,就是要收集能力者而已。而就當我新任首長後,得到了關於你的資料,我才發現你就是我一直所要找的人,最接近神的能力者。”
“最接近神的能力者?”
劉青峰:“你還不知道你有多優秀嗎?你以為每個能力者都能像你這般隨意的操控魔力嗎?他們光是操控自己體內的魔力就已經很不錯了,而你卻能操控一切沒有受控製的自由魔力,甚至還能做到壓縮擴張,這簡直就是把魔力當做藝術品來玩弄,這是隻有神才能辦到的事情。所以,就在那個時候,我就關注到了你,你就是能解開這石盤上封印的人,果然你沒有讓我失望。”
“解開石盤的封印?那石盤上的封印是誰施加的?”
劉青峰:“那當然就是神了!”
“神?你是瘋了吧,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神。”
“能力者都能存在,神為什麼不可能存在。瞧瞧你們都成什麼樣了,明明什麼能力都沒有卻能在世界上稱王稱霸,還把能力者一個個都當成怪物一樣,他們不知道能力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優良的人嗎?能力者才是貴族!這個村子的人明明都知道這麼多秘密,卻無所作為,放任地球上的賤民猖狂。太保守,太懦弱了。留在這樣的村子又有什麼作為,能力者的未來又何時能夠看到。而我就是要去開創能力者的未來,讓那麼笨猴子們都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的王者。”
劉青峰:“K這家夥實在是厲害,你都已經成為大名鼎鼎的殺手,他卻能如此完美的封鎖關於你的情報。真是厲害,這讓我找你花了我整整八年的功夫,動用了美國政府各種手段才將你刨了出來。我起初是想把你抓來,逼迫你去解開封印的。但我後來打消了這個念頭,解開神的封印是何等的大事,如果你一個不情願尋死怎麼辦?所以我必須想一個能讓你心甘情願去解開封印的方法。我得知你找不到複活你親姐姐的方法而苦惱不已,所以我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讓你以為玲她複活了。”
“什麼?劉青峰,你究竟在說什麼?”
劉青峰:“別急,等我慢慢道來。其實你所殺死的並不是玲,而是和玲張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姐束。”
“姐姐?束?姐姐?啊!好疼,頭好痛。”玲突然痛苦的抱住頭。
我:“玲!你是怎麼了?你們又對玲做了什麼!”
芝士:“老板,她又記憶紊亂了,我說這也玩得太過火了吧。”
“你不是也玩得不亦樂乎?”劉青峰接著對我說:“我說過了,你殺死的不是她,而是她的雙胞胎姐姐束。她們姐妹兩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就利用她們。世界上找一模一樣的人還真是容易,我在製定了計劃後很快就找到了她們姐妹兩,讓她們的家人人間蒸發後,把這對姐妹帶了回來。你還記得你在殺死那小姑娘之前,不是因為情報泄露,陷入了苦戰嗎?”
“你怎麼知道?難道說?”
劉青峰:“對,是我幹的。然後我把玲的姐姐束安排在你的逃亡路線上,讓你為了滅口而殺了她。”
這!怎麼會這樣!一切都是劉青峰他安排的!我記起來了,那個女孩被我殺死的時候並沒有恐懼,而是期待。當時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我現在明白了,她是想向我求救!而我卻殺了她!
我:“你們都是騙我的吧,複活是存在的,一定要存在的啊,不然我這麼多年不是白活了嗎?”
“Hunter,我原以為你會是個聰明人,你太讓我失望了。也對,被過去束縛的人也不會聰明到哪去。”劉青峰:“你的魔犬遭遇的事也是我安排的,為的是讓你更加相信複活的事情。你竟然都會被這種情報欺騙,太可笑了。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芝士的能力是催眠,我讓芝士催眠玲,篡改了玲的記憶,讓玲認為自己曾被你殺過一次,然後一步一步把你引到這裏來。”
“哈!”玲突然大叫:“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沒有死過,死的人是我姐姐。這是都是假的!假的!我不是孤兒,我有家人。J殺了我的姐姐!我不要這樣結果!啊!啊!”
這個事實對玲來說毫無疑問是一晴天霹靂,玲她的精神崩潰了,披頭散發,像個瘋子一樣跑了。可最讓我瞧不起我自己的是,我當時竟然因為被複活的假象所打擊而完全沒有在意玲的狀態,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在她無助得隻能逃跑的時候,我沒有去追上她,隻是一味的失落。失落複活姐姐無望,失落到現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別人的安排之下。如果複活這件事情不存在的話,我今後的路又該怎麼走呢?我再一次陷入了那黑暗之中,看不見前方的路了。
劉青峰:“好了Hunter,我能告訴你這些已經算是我仁至義盡了。那個瘋丫頭暫且不算,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得死。”
何折:“是你該死!你騙了我!我要你好看!”
劉青峰:“騙你的人又不是我,你要算賬的是Hunter才對。”
“Hunter?”何折:“對,你也該死。你們都該死,是你們破壞了我的生活,我要把你們全都殺死。龍,你們把他們全部都給幹了!”
劉青峰:“嗬嗬,何折,你可真是個充滿悲情色彩的人物,你的命運和Hunter很像,更可笑的是,你們都要死在同一個地方。”
會死的,這回我真的會死的。劉青峰他帶來了那幾十人個個都是精英,擁有鑽石能力的魔犬我更是無法應付,會死的。算了,也罷,反正複活姐姐已經沒有希望了,幹脆死了算了。
“砰!”
劉青峰所在的位置突然發生了一場大爆炸,劉青峰帶來的人死傷大半,這是怎麼一回事?就在我困惑之時,從直升機降下來的數名全副武裝的戰士之中我看見了K!
K:“噢!我的騎士,國王救你來咯!”
K為什麼會來這裏?我不是已經辭退了工作嗎?而且他怎麼知道這裏的?
劉青峰:“K!又是你!”
劉青峰被魔犬的鑽石保護,沒有收到一絲傷害。
K:“老子想幹嘛就幹嘛,要你管!我盯你盯了很久了,今天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劉青峰:“K還真有你的,魔犬!”
劉青峰對魔犬使了個眼色,魔犬心領神會體內聚集大量的魔力,鑽石從心髒位置從四周蔓延,不一會兒全身都裹滿了鑽石,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個鑽石人。魔犬目的非常明顯,就是神壇上的石盤。
K:“媽的,給老子一個火箭筒,讓老子轟了他。”
K吃力的接過火箭筒,發射的同時自己也被轟倒在地。不過,炮彈打中了,魔犬在爆炸煙霧中消失了。
K:“嘻嘻!剛剛誰說我打不中的,站出來啊,啊。小樣,以後都要叫我戰爭之王。”
就這樣結束了嗎?等等,還沒那麼簡單,魔犬沒有死。煙霧向內收縮,隱隱約約我看見了一個在奔跑的人影。而很快,那個人影從煙霧之中突破而出,那是一顆耀眼璀璨的鑽石,魔犬他毫發無損。
K:“我的老天爺啊,這都不死,我沒辦法了。喂喂你們這些打仗的,這家夥交給你們了,保證完成任務知道麼?”
“保證完成任務!”
戰士們同時也發動了最猛烈的攻勢,但都完全沒有作用。一顆顆子彈被堅固的鑽石彈開,在魔犬奔跑的路徑上滾動著數不清的彈殼,僅僅用這些裝備是幹不掉他的。
魔犬他朝我這跑來了!我該怎麼辦?姐姐已經救不會來了,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我現在到底還應該做什麼呢?就算劉青峰拿到了石盤,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影響呢?我已經尋找不到生存的目的了。
K:“J!振作起來!千萬不能讓他們拿到石盤!一定要阻止他們!”
是K在跟我說話嗎?他是要我阻止魔犬嗎?別開玩笑了,連大炮都打不動他,我又能怎麼樣?再說了,我現在已經很累了,瞎忙活了這麼久,一點回報都沒有,我現在已經累得動不了了,我什麼都不想管了。
K:“J!快阻止他啊!像以前那樣,無論什麼敵人你都能戰勝,那樣你才算得上是我K所認同的騎士,你現在不要像一個窩囊廢一樣,你要像一位騎士那樣,用你手中的寶劍斬斷那怪物的頭顱。聽到了嗎!我的騎士!”
騎士?我才不是什麼騎士,我隻想好好的和姐姐生活就已經很滿足了。現在姐姐沒了,我也沒了,所有的一切都沒了,全部都消失掉算了。算了。
————
我又做了一個夢,這個夢裏什麼都沒有,漆黑一片的。至於我為什麼知道我在做夢,這個理由我也不清楚了。也不能說是不清楚了,應該說是理由消失了,因為這個夢裏什麼都沒有。
“喂!給我醒醒!你這個廢物!”
臉好疼,是誰抽了我?又是誰把我從什麼都沒有的夢裏喊了出來。是一個血性方剛的男軍官,我不認識他,他又為什麼要招惹我?我全身都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動不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動,我實在是太累了。
“你還不說話了?我原本以為廢物還會叫嚷幾句,看來你是比廢物還要廢物的那種廢物。”
“說話啊你!你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
“你奶奶的!給我說句話啊!”
他邊罵邊毆打我,我不知道我哪裏招惹了他,他就是要我說話。可是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呢?到底該從何說起呢?隨便說什麼都行嗎?算了,不想了,想多了很累的。打就讓他打吧,隻要不頂撞他,他就不會再打了。
“老錢!我就說怎麼找不著你,你原來到這來了。我不是說了嗎?他交給我,他的一切事務都由我來辦。”
“K可是他,我實在是忍不住了。K,你一向看人很準,可是,你怎麼看中了這個廢物,還給了他J的稱號。更讓我不解的是,到現在你還是執迷不悟。K,他已經沒有用了。”
K:“你說我看人很準,我很高興。你也是我看中的,我為你今天所取得的生就而感到高興。J也是我看中的,雖然他現在有些迷茫。但這也是成長的一個環節罷了,不用太在意。J的事我會處理的,J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所以,請你相信我。相信那個曾經相信過你的我,相信那個我所相信的人。”
“啊,好吧。我是說不過K你的,我相信你,但他的事情要盡快處理掉,馬上就要有一場更大的事情要去解決了。”
K:“知道了,老錢快去準備吧,我這裏很快就會好的。”
K:“我的騎士,怎麼了?看樣子你好像是被打了,不要緊吧,作為騎士你受過的傷可是要比這強上不知多少倍呢?可是你怎麼看起來這麼頹廢呢?如果不是身體受傷的話?莫非是心受傷了?心累了?”
我:“是累了,我想好好休息。”
K:“那要休息多久呢?一分鍾?一天?一年?還是,一輩子?”
我:“我,不知道。”
K:“複活什麼的已經沒指望了吧。”
我:“沒指望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我該怎麼辦?”
K:“我早就說過了吧,那種東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死人如果能複活,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我說吧,人生來就是要去曆盡各種各樣的事情。快樂的事,傷心的事,難過的事,想忘的事等等。但比起那些事,更重要的事就是生與死。如果連死都沒有經曆的話,人活著又有何意義呢?沒有完結的人生是不圓滿的,而完結了的人生也並不意味著別人的人生完結。一個人生的完結就是另一個人生的一部分,而另一個人生的完結又是更多人生的一部分。人生是會完結的,但一個人的魂是不會完結的。她死了,但她的魂得到了永生,她的魂將無比耀眼,她的魂會深深埋在你的心裏,生根發芽,成為你身體內的一部分,永遠甩之不去。所以,J,不要認為她已經走了,其實她就在你的身邊。不要為了實現一個愚蠢的目的,而掩埋了就在身邊的她。更不要因為達不到那愚蠢的目的,而自甘墮落。J,你是經曆了很多事情的人,你的魂將比任何人都要耀眼。你是走了一點彎路,但那完全沒關係,那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不是嗎?現在你已經經曆了,你的魂得到了點綴,那麼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從那死路離開呢?那不是什麼難事,隻要原路返回就行了,回到那個起點,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沒有經曆過死亡的不算是人生?姐姐死了,她的魂得到了永生?她就在我的身邊?她就在我的身邊,對,也許她就在我身邊,我好想能感受到她了。啊,但好想還有點不滿足,還少了一個。重新開始?重新開始吧
“把繩子解開吧。”
K:“哇哇好嚇人,你眼神好嚇人。我可不敢解開繩子,不然要被你殺了。就算不是殺我,你也要去殺些什麼人,我不敢放你出來。”
我:“你說過了吧,要我回到原點。我的原點不是複仇,而是與玲相處的那段時間,我現在不是要去殺人,我要去把玲找回來。”
K:“bingo。”
多虧了K,我重新認知了我要走的方向。我來到了我和玲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塊人眼稀少的廢舊工地。據K提供給我的情報,玲最後是在這裏出現的。而玲在之後就消失不見了,K也查不出來玲在哪,玲她肯定是被什麼厲害的人抓走了並封鎖了情報。這該怎麼找?
我後來走訪了附近的居民詢問,證實了玲確實是來過這裏,而且就是在半天前,這麼短的時間應該是不會跑多遠的。我已經拜托了K幫我找,區區一個鎮,K應該能很快找到。
“Hunter,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還叫了這麼多人。你是真想殺了我嗎?”
這個人是魏軍,他怎麼會在這裏?他認識玲,問他也許會有說明幫助。
我:“你知道玲在哪裏嗎?就是那個經常和我在一起的女孩。”
“等等,讓我想想看。”魏軍故作思考一番,突然說:“我想起來了,那個女孩我殺了。”
殺了!他是在騙我的吧。
我:“你說你殺了她,別騙人了,你不是那種會隨便殺人的人。”
魏軍:“我當然不是會隨便殺人的人,但我是喜歡殺你。我喜歡和你來一場公平的較量,然後我贏了把你殺掉,這就是我想做的。叫玲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我:“你怎麼知道?”
魏軍:“她還來過這裏?”
我:“難道說?”
魏軍:“沒錯,我不需要隱瞞什麼,我也根本不需要對你隱瞞。我殺了她,屍體就被我拋在前麵的大江裏,不信你可以叫人去找啊。”
玲她死了!為什麼會這樣!我徹底喪失了理智,大吼:“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魏軍:“因為啊,我想殺你!”
我:“那麼就來啊!”
魏軍:“好啊!來啊!”
不論什麼理由,魏軍我是殺定他了。我扔掉了手槍,展開兩把尖刀,一手一把。
魏軍:“嘻嘻!你就知道我喜歡這個,我一直都喜歡和你來場肉搏。來吧”
魏軍同時也手持兩把冰刀,我和他碰撞在了一起。
與魏軍的廝殺中,我聽不到外界任何的聲音。我隻能清楚的聽見刀子與刀子之間的拚碰聲,我和魏軍的腳步聲,肉體之間的碰撞聲,我和魏軍的拚殺聲,還有我和魏軍之間的呼吸聲。我能感受到的,也隻有我的憤怒,和魏軍的興奮。
魏軍越來越興奮,就像一頭野獸瘋狂揮舞著利爪。我的動作稍一遲鈍,胸口被劃出一條大大的血紅。
魏軍:“Hunter,你變弱了。你的動作沒有以前那麼幹脆了,你的眼神也變了,才十幾天,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你?是那個被我殺死的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