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你知道我是為什麼失憶的?你也知道我是怎麼起死回生的?”
黑人:“沒錯,我是知道的,跟我走吧,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玲:“不行,我不可以跟你走。你現在就在這告訴我。”
黑人:“這可不行,就算我同意,頭也不會同意的。芝士把她抓過來。”
一名叫芝士的異國女性嘴上彎起詭異的笑容走來,我喊玲退下後,手持兩把軍刀衝刺了上去。黑人見我有所行動,他也衝了過來。黑人擋在芝士的前麵用被花崗岩武裝了的拳頭揮舞了過來,這家夥的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看準拳頭的路徑作出回避很是吃力。自己的傷勢是一個問題,除此之外這個黑人確實是有實力的。強大的力量卻不缺乏敏銳的反應速度,這家夥真的很強。
黑人:“你好像今天狀態不太好。”
我:“不需要你操心,我能應付你。”
黑人:“不,你不能。因為你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其實已經悄然接近。”
我:“什麼!”
不料從背後被一雙冰冷而又纖細的手抱住了頭。充滿誘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精神幹擾!”
這女人也是能力者!糟糕!我的大腦就像是在海邊被電擊了一樣受到了強烈的衝擊,大腦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思考不能。要忍住!不然的話玲可是會被帶走的!啊!我大叫一聲,反握軍刀向後方奮力一揮。隻聽見一聲慘叫,她對我的精神幹擾解除了,正當我意識逐漸清醒時,我被一根堅硬無比的巨棒打飛,那是黑人用花崗岩包裹的腿。
玲:“J!”
黑人:“芝士,頭不是說了不要對他用能力嗎?你的能力對他來說沒用,小心自己丟了小命。”
芝士:“老娘臉都被劃了一刀,你就不能憐香惜玉嗎?性無能!”
黑人:“別廢話了,把她抓過來,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芝士:“是是是。”
好疼!剛剛那一下給我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再加上之前的受的傷還沒有好,我現在的狀態更不容樂觀。隻能拚了!
我大喊一聲撲了上去,拿出手槍扣動扳機,沒響!沒有子彈了!
黑人:“不自量力。”
又是一拳,我完全沒有力氣防禦,又被打趴了下去。我已經無能為力了,可惡,我聽到了玲的哭喊聲,她在喊我,她在對那些人求饒,她求他們放過我。他們放過了我,那你怎麼辦?玲!不要跟他們走啊!
我:“玲!”
玲:“J,好好活著。”
我:“不行!我們要一起走!我和你們拚了!”
我隻看見一隻巨大的岩石拳頭迎麵錘來,我眼前一黑,大腦一片空白。
我的頭好暈,我想用手按住頭,希望這樣能讓眩暈感能消除一點。但就當我伸出雙手時,我發現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這是怎麼回事?我身上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黑色皮衣,這不是我作為殺手J工作時穿的衣服嗎?如果這是在工作的話,那麵具。我伸手摸了摸臉,發現根本就沒有麵具,而吵鬧錯亂的腳步聲在我身後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我想起來了,我剛剛暗殺醫院院長中了埋伏,我的麵具被打掉了,我現在得突破他們的追擊,我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我的臉,我還要活下去,我要去複活我的姐姐。我沒有時間想太多,我必須得跑,不停的跑,就算呼吸不能也得跑,腿斷了也得跑,為了姐姐我必須活下去。
我跑到了一座天橋下,我緊貼著牆壁,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在我頭上緊密作響。我心跳加速,祈禱我不會被抓住。腳步聲遠去了,沒有任何人發現了我,我逃脫了,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就還可以繼續工作下去,現在我隻要再確認我是否被跟蹤就可以回去了,K還在等我的好消息呢。可是我剛一起身,我發現了一個女孩直勾勾的看著我。怎麼辦,她看到了我的臉,她會暴露我的行蹤的,我得滅口。可是她還隻是個女孩子啊,我是不是可以放她一馬?不行!我不能心慈手軟,我不能失敗,我必須得殺了她,就算她再怎麼怨恨我也好,我都得殺了她。我刺了她一刀,這是致命傷。但是女孩臉上並沒有我所預料痛苦的表情,而是平靜的,直勾勾的看著我。她開口了,血從嘴角流下,甚至讓我覺得可怕。
她說:“J,我喜歡你。”
不!我想起來了,她是玲,她是玲啊!我所愛的人,我殺了她!不,這不是真的。我,我。
玲:“我原諒你,因為我喜歡你。”
我:“我也愛你,我不是故意的。我,玲,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我會救活你的。”
玲:“沒有用的J,我傷得太重了,J,再見了,你要好好活著,我會永遠愛著你的。”
我:“不!玲!我錯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啊!不要啊!”
我突然睜開眼睛,發現我躺在山洞外麵,這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原來那是個夢,玲被不明身份的人抓走了,現在玲和他們全都不見了。我差不多也能理解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了,這是失去姐姐一來我第一次感到失落,我的世界又一次陷入了黑暗。雖然同樣是陷入了黑暗,但這一次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知道我現在應該幹什麼,我現在也隻能這麼幹。
如果K在就好了,以他的能力相信我能很快找到那些人的方位。笨蛋我怎麼會這麼想,我什麼時候也這麼在乎K了。也許我一直都在回避這個問題吧,K對我來說就像我的哥哥。
不去想那些沒有的東西,我整理好裝備,離開了與這個玲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小居。我行走在大街上,等待著什麼的出現。我深知一個人是對抗不了抓走玲的組織的,我必須得找人幫助,現在也隻有他才有可能幫助我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的內心越發焦急。雖然他們好像是不會殺死玲的,但總感覺他們會對玲做不好的事情。多等待一分鍾玲也就多危險一分鍾,我已經沒法耐心下來。玲她對我說過,她原諒了我殺死過她。我也向她保證過,我會用我一生守護她的第二次生命。而玲因為我又一次陷入危險之中,我發誓我將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救出來。
好慢,好慢,如果還沒有出現的話,我恐怕就要鬧出點大動靜出來不可。就當我耐不住性子的時候,我發現我所期待的人來了。他們在暗中鬼鬼祟祟的,打著暗語意圖將我包圍。我沒有打算逃跑,和他們正麵相遇正是我的本意,我不會再有任何猶豫了。來吧,都來吧,我現在就需要你們。
在我的右後方,在一處廢舊公寓一樓處有不小的動靜。是要在這裏率先發起奇襲嗎?廢舊公寓的玻璃上印出明亮的火光,一條熾熱的火焰從窗戶飛射出來。早就預料到的我輕鬆躲過,火焰打空,將一大塊茅草燒著。我操控茅草上的火焰,圍繞著我周圍燃燒一圈,大喊:“都出來吧,何折。”
何折和他手下的能力者從火焰內走出來,一共九名能力者了,‘兔’被魏軍殺了,‘牛’可能也被我弄的沒法繼續戰鬥了。
我對何折說:“何折,我們做筆交易吧。”
何折:“給我殺了他!”
何折沒有理我,招呼他的手下一個個衝了上來。九名能力者操控著他們的魔力,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麵對九名能力者,我幾乎沒有任何贏的可能,勝負就再次一搏了。
我:“我能救活你的母親!”
我用全力大聲喊了出來,現在就看何折信不信了,是生是死就看這一下了。
“少廢話,去死吧Hunter。”
九名能力者沒有收到幹擾,他們就要施展能力了。
“你們給我停下!”
何折叫住了他們,太好了,我就知道能行的。
“少爺!別聽他的!”
“你們給我閉嘴。”何折推開擋在他前麵的手下,與我麵對麵說道:“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少爺別去,這個人很危險!”
“都說了你們給我閉嘴!”何折:“說,再說一遍,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我說我能複活你的母親。”
何折:“再說一遍?”
我:“我說,我能複活你的母親!”
何折:“再說一遍?”
我:“?”
何折拽住我的衣服吼道:“我叫你再說一遍啊!”
我:“我能複活你的母親。”
“什麼!”何折他突然放棄了抵抗,麵孔的猙獰被渴望所替代。何折他睜大那充滿血絲的眼睛,反而緊緊扣住我的手,張著大嘴問:“是真的嗎?你可以複活我的媽媽。那我爸爸呢?你也可以複活吧。我聽爸爸留下的能力者們都說了,爸爸的根本目的就是研究出複活術,你已經成功了?那就把我爸爸媽媽還給我。”
我:“我還沒有得到複活的力量,就算得到了,也不能複活你的爸爸。你的爸爸的罪孽深重,我不能複活他。”
何折:“罪孽深重,那你呢?你的罪就不重了?為什麼你就能活,我爸爸就不能活。”
我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何折他說得一點都沒錯,我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