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側頭看了書天怡一眼,道:“皇後,你不覺得雲兒這般更像當年的娥皇嗎?敢作敢為,不畏任何人。還有靖兒,他這樣子,像極了當年馳騁沙場的乾老王爺,容世子和臨宇也是,這種性子和長輩們都像到了極點,皇後覺得,此刻,朕真的需要說些什麼嗎?”
如此的言語,讓書天怡無言相對,她愣了愣,目光看向飛雪台上的幾人。那樣堅決果毅的背影,如山一般的堅實依靠。
“是臣妾多慮了。”書天怡歎了一口氣,輕笑了笑。“的確不需要我們說些什麼,若是真發生事情,這些孩子也能自己解決。”
“皇後明白就好。”蕭鼎點頭,沒有再說其他。
書雲箋站在這五人的身後,目光盯著他們挺拔俊逸的背影。她真的沒有想到,她這樣隨意任性,他們還如此偏袒自己。
藍淵祭見這些人偏袒書雲箋,目光越發沉暗,幾乎看不到一點光澤。那些原本準備下飛雪台的扶桑智者也停下來了腳步,目光看著蕭臨宇等人,似乎是在打量,又似乎是在思考。
“怎麼了?剛才那般義正言辭,現在都說不出話來了,難道你們扶桑男兒隻知道欺負女子,隻知道以多敵少嗎?”蕭臨宇開口,笑容邪氣,語氣挑釁。其實,若是平時的他,也懶得和扶桑的人計較什麼,可是天塔之中發生的事情,著實讓他心中憋屈得很,他很想拿這些扶桑智者泄氣。
“看這樣子,大概就是吧!”容洛接著蕭臨宇的話說了下去,極為難得的沒有與他鬥嘴。看著那些扶桑智者,容洛唇角的笑容,儒雅的冷漠。“與九皇叔比試時,以多敵少,見雲兒一人,便要與她動手,本世子今日當真是見識了。”
蕭臨宇和容洛之言讓藍淵祭的臉色越發不好,他看著眼前的二人,出聲道:“榮世子,宇小王爺,這比試之事以多敵少卻是事實,但鳴鴻劍本就如此,祭不覺得這有何不對?至於紹敏郡主,她擾亂扶桑、天垣比試在先,對祭動手在後,我扶桑子民心中有怒,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你們二人說話請注意下你們的措辭。”
“小王的措辭言語,小王不覺得有何不妥?再者,平西王世子說這話之前,應該先和你扶桑智者說教,他們剛才又是如何對紹敏郡主開口的,世子應該聽得很清楚吧!”蕭臨宇看著藍淵祭,笑容邪氣,語氣散漫隨意。
藍淵祭沒有再說話,而那些扶桑智者見此,皆都繼續前行,走上飛雪台,停在了藍淵祭身後。
“世子,天垣欺人太甚,我們不必與他們客氣。”
“是啊,世子,不必客氣什麼。”
“……”
身後的人議論紛紛,藍淵祭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思考如何讓此事結束。與天垣不可能在這種時刻撕破臉,還是忍一時為好。隻是,如今事態發展至今,他可以讓自己的人住手,但眼前這些人,可不是自己三言兩語便能夠勸退的。
“平西王世子,你扶桑子民對我等怕是都憤怒至極,你說一句話,讓我們動手比劃比劃吧!本世子心中的火真的很想發在扶桑人身上。”容洛見藍淵祭不言,直接開口說道。他握緊手中的虛梁,劍刃泛起的冷光映襯著他的眉眼,有種說不出來的銳利。
藍淵祭依舊沒有說話,他身後的扶桑智者似乎更加的憤怒。此時,雖然沒有刀光血影的廝殺,但這沒有硝煙的對峙,讓人更加覺得陰寒詭異。
死寂的沉默之中,一陣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有意外,所有人都被這聲音吸引了過來,隻見站在飛雪台一側的北陵青撫著自己左臂的傷口,淵蘭掉在他的旁側,剛才的聲音應該就是淵蘭落地的聲響。
見眾人看向自己,北陵青淡淡笑了笑,抬眸看了看此時的天色。
“時辰不早了,還有最後一道題,世子應該不想浪費時間,留到明日吧!”
“的確,祭的確想在今日將一切都解決掉。”藍淵祭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身後。“你們都給我下去。”
那些扶桑智者遲疑了一下後從飛雪台離開,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之上。
見此,北陵青看向蕭臨宇等人,依舊是那般淺淡的笑容。“宇小王爺,靖世子,容世子,汝寧王,多謝你們這般幫助敏敏,不過此事到此為止,天垣與扶桑征戰這麼多年,好不容平和了下來,青不想因為自己重生戰禍,百姓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