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喜歡釣魚,無奈身體不好,最多隻能到家附近的池塘釣釣,希望他以後能自由自在地,跟著地下的母親一起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有那麼重的擔子。
大半個A城的名流圈都來了,於悅站在最前方致謝,隻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對這個叱詫一時人物感到惋惜。
劉真帶著毛留他們站在人群中頗不顯眼,他知道於悅現在最需要的是和父親單獨呆一會兒,最後說說話。
葬禮流程簡單,很快結束,客人告辭過後紛紛離開。
於悅站在海風中,劉真正想過去,卻看到孫燃靠近了她,於是停下腳步。
孫燃一身奢侈品牌的高級定製西裝,風格跟這個令人悲傷的場合很符,寬肩窄腰,一米八幾的身高顯得極為修長勻稱,相貌姣好,無論誰看了都要稱羨得一個人,在A城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
站在身材苗條的於悅身旁,可謂是郎才女貌,相配至極,劉真覆手靜默。
“真哥,那誰呀,好像跟我們董事長熟的很。”毛留一身深沉的西裝也難掩他不正經的氣質。
劉真警告地瞟了他一眼。
梁輝看得明白,劉真雖不動聲色,眼睛卻沒離開過於悅,不是什麼時候跳出來一個高富帥,那個悶騷的家夥嘴上不說心裏肯定酸的很。
“你管人家誰,看這身材氣質穿著就知道是跟董事長一般階層的人物,人家說話你靜靜看著就行,等真哥想走了我們就跟著…老實點。”梁輝嘴上說著,眼睛也沒閑著,在那兩人和劉真之間逡巡。
孫燃手插褲袋,狹長的眸子盯著於悅沉靜白皙的側臉。
“我知道你心裏難過,想說什麼活著想哭都可以對著我來。”紅唇開合,從側麵看像是在含情脈脈地看著於悅。
“難過又怎樣,爸爸回不來了…這世上隻有我一人了。”
孫燃忍不住抬手想抱抱她,卻半途中停下,自嘲地笑笑。
“還有我,我也是你的親人,隻要你肯,你爸爸能為你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做,你不是一個人。”孫燃壓抑著什麼,卻不敢全部說出。
於悅被海風吹的有些幹的嘴唇微動,笑了笑:“我知道呀,以後有的是機會麻煩你,你可不要嫌我煩。”
孫燃嘴唇微張,卻也沒說什麼,轉而笑著點頭。
這是最委婉的拒絕方式,以後,以後是個飄渺的詞。
“有煙嗎?”於悅突然問。
“有,就今天帶了,跟我一個不抽煙的要是要看運氣的。”說著從左手邊拿出煙遞給於悅,有左手拿著打火機湊近,右手遮風。
這一幕劉真緊盯著,像是要把兩人看穿,王寡婦覺得不對,拉了拉劉真。
“你怎麼這幅表情,看見豺狼了似的,人家就點個煙而已。”
劉真知道他們在點煙,可問題出在孫燃用的是左手,那個人拿槍也是左手…